“处理好以后嘞,我准备走咯。婆婆就叫我去了另外一个房间说叫我找一个东西。我问她是啥子东西嘛,她不说话。后来在一个枕头下边找多了一串链子,那婆婆叫我把那链子拿到手上,我以为是要把到我啦,我说我不要。”
“链子?她让你找链子,是在那个房间吗?”我指向了芷柔睡过的房间,她口中所说的链子,估计是‘雷枣木’。
“是的,就是那个屋的。”女人有些畏惧的瞄了一眼那房间“婆婆很怕进那个房里,她那时候是站在门口,进都不敢进去。”
我伸手找她讨要,说话音里有几分生硬:“链子呢,在你这里吗?这链子是芷柔的,你还给我。”
“啪!”她用小拳头敲打在我手上,有些生气了。
“啥子咯,小哥哥,哪个要你的东西,我没有拿,我以为婆婆是要把到我,哪个晓得舍,她叫我把链子丢咯。”
“丢了?”我紧张的看着她,“小姐姐,丢哪儿了?那是‘雷枣木’的也能辟邪的!”
柳眉一挑,她双手抱在胸前,“哎哟,你莫学我说话嘛。我叫你小哥哥是觉得你这个人是好人才这么叫的。一看你就比我大嘛,你不能叫我‘小姐姐’,你要是叫我‘小姐姐’我就生气咯。”
我比你大?细细一看,这女人也就二十出头,长得挺漂亮的带着少数名族姑娘的独特气质,我的确是比他长几岁。不过脸色有些白,说话声里多少有些喘息,看来被关了很久。
“行行行,妹子,那你丢哪里去?”
“没有,没有。”她摇着手,“我一看到链子就觉得那东西不一般,没想到要丢的,婆婆叫我丢,我还舍不得嘞。所以我把链子放回去咯,哪个晓得撒婆婆看到我把链子当回去咯,就生气咯,她的样子好吓人,我想赶紧离开这里。当我出了房间以后,到了那墙边上。”她指着我摔倒的那墙根儿,“那个婆婆直接把我按到了墙上,把我手捆起来咯,她的劲好大嘞,而且她的手好凉好凉,我当时大声的呼喊着,哪个晓得这婆婆把我的嘴巴给堵着咯。”
“哦哦哦,是这样,这么说链子还在。”我把心放下了,这苗疆姑娘说鬼婆怕进芷柔的房间,一定是在顾忌‘雷枣木’的力量,链子还在又有神水,即便不能对付鬼婆也能防身。
说着说着,这苗疆姑娘很委屈,撩起袖口,道道红色的绑勒痕迹印在她白嫩的细手上,顺着她手腕往上,小臂上还有勒痕:“小哥哥,你看咯,我的手都勒红了,婆婆还打我,逼着我去丢那手链,我就把链子丢到窗户外头啦。小哥哥,你不要怪我哈,我是没得办法才丢了的。”
听来听去到底还是丢了,丢窗户就不用找了,一时半会儿肯定找不到,又看看姑娘手上的伤痕也知道鬼婆折磨人是如何的歹毒凶残,我也不好再埋怨人家。
“妹子,没事。我能理解你,丢了就丢了,我不怪你。”我帮她把袖子撩了下来,盖住了手上的勒痕,“她白天也在家里?”
“是的,她白天也在屋里看着我晚上也是,我以为帮她把链子丢了她就让我离开,就会放了我的。哪个晓得,她把我关在屋子里,让我趴在床上,不给吃不给喝,我又饿又困睡着了,不晓得关了多久,过了几个晚上。我实在熬不住咯,这个时候楼低下响起了玻璃破碎的声音和低微爆炸声,婆婆才让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头,关上了门她出去了,我慌着从床上滚了下来,到了门边,等了好久,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音。这个时候,我才背过身去打开了房门,外面黑黢黢的,我摸着黑,把灯按开了…。”
她的故事说完了,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给她找了点饼干和甜点,都是没开封,应该没问题。
“再后来你就遇到我了,你没有想办法出去吗?”我给她打开了一袋甜点,送到了她手里。
她抓着一个就往嘴里放,含糊不清的说着:“嗯,小哥哥,我肚子饿死了,我好饿好饿。”
我又从冰箱里拿了瓶水给她,“你慢点吃。”
“嗯嗯,晓得晓得。”她又吃了两块饼干喝了一大口水,“嗝儿~我怎么没想到逃跑喔,婆婆一直盯着我,把我的手机都拿走啦。小哥哥,你说她绑着我是要干啥子?”
鬼婆绑着一个工作人员,又叫我扛着一个女鬼回来?她有什么目的?起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鬼婆想抱孙子!我的天,她抓着我一直不放!
我咳嗽一声,故作镇定:“没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是这屋里的主人,婆婆是楼下的,我出去了几天,我不知道她来我家做什么事情。”
她吃完了,抹了抹嘴,面色有了红润。“哦,小哥哥!你是主人家啊。你替我向婆婆把我的手机要回来嘞。”
我替你?我自己都怕她怕的不行,好吧,你不知道她是鬼。我默默点点头,一股尿意下涌,酒喝多了,我得去方便一下,叮嘱了她别乱跑。一溜小跑,我奔往厕所,小解一番,顿时舒服了,我又往芷柔房里的枕头下检查了一下,果然那链子被丢了。
窗帘被拉上了,窗台前的桌角上的那把梳子下还留着她的几根细长的青丝,瞄了几眼,熟悉的房间格调还是那么布置着,心里有些凄凉,几天前好好的安宁生活失去得突然,什么时候能回到之前再做回味?
唉,我叹了口气。她房里的那套粉色的被单平铺在床上,有几处人为滚动摸爬的褶皱,苗疆姑娘肯定是被鬼婆困在了这屋里吧。我没有去管那些床单褶皱,默默的关上了灯,带上了门。
我又往自己的房间去了,心里一直压着一块石头,我得处理掉那手机,那是个祸害,不能再留着了。
我房间里的窗帘也散开着,地上零零碎碎的有破布条,破布绳子,床上随意摆放着的有我的几件衣服,一切跟我们当天离开的时候差不多少。
我来到床头柜边儿上,拉开抽屉,打开了用布包着手,把三年前那手里拿了到了手机。
没有多想,我拿着那手机关上抽屉,就从房里出来了。
客厅里,那姑娘坐在那儿正好奇的盯着那件红色的衣裳看,见我来了忙问我那是什么。
“小哥哥,那是啥子东西?”
“它是个‘阴物’害人的,我把处理一下。”
她站了起来:“好的嘛,我来帮你,你要怎么处理?”
老先生没有告诉我见到了阴物该如何去做,怎样处理。我想无非就是用‘辟邪神水’泡一泡应该就行的,我没有叫她帮忙。
“我自己就可以,你坐在那儿看就行了。”
她瞪着眼睛,视线没有从我手上的挪开。“好喔,那我坐着看。”
我把那手机连着布裹好了,放在了地上,又从一旁拿了‘神水’,往那布包上倒了点儿。
“噗!”
布包一番簇动,数缕黑灰色的气体从布包里溢了出来,上升到了半米高时而又跌下,绕成圈儿环向了那件‘红衣裳’,几番涌动黑灰色的气体消失在了‘红衣裳’的领口内,看样子是藏到了长裙里。
我惊呆了,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后悔自己太过草率!苗疆姑娘也吓到了,急急忙忙跑过来,拉着我的手
“小哥哥,那条红色的裙子是啥子东西?它明明搁在地上,怎么是中空的,还能浮在空气里?”
女鬼,长裙里是只女鬼!我心里清楚,嘴上不能说,只能含糊说。
“里面充着气呢,这衣服里放着气球样的模子,能填充起来,让衣服更好看。”
“真的?”她眨着眼睛看了我一眼不太相信,我心虚的没敢看她继而盯着地上的‘红衣裳’。
“唰!”
它那两只袖子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