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头的雾水,不明所以。
  “谷…什么?”
  “一个人的代号吧,叫‘谷道人’,不明白是做什么的”妹子奇怪的看了我一下,我忙说“我也没有见过他,是在老爹的手记上说的,老爹说是这个人给了他什么养生酒还是什么的喝着能让自己见到已故的儿子见到亲人,并且在笔记上说了效果,还让婆婆也喝了。”
  “啊?那…”妹子坐又回了椅子上,捂了捂嘴说“这…这个谷什么道人就是罪魁祸首了呀,那么他这样对付婆婆一家是要干啥子嘛?”
  我摇头不语,一声叹息后接着说“我也是在昨天离开公寓的时候送还婆婆的骨盒去她家的酒柜前无意发现了一个笔记本才知道这里面的暗藏着这么一段事的。谁也不清楚所谓的‘谷道人’杀死他们的动机和目的。”
  “那笔记本里面还有其他的说辞吗?有交代这些事情吗?”妹子皱了皱眉“小哥哥这些事情你干嘛不早说呀,还当咱们是外人,那笔记本呐,在哪儿?”
  “他…他这个…笔记本丢了,我上完厕所以后伸手到衣服口袋里摸了摸找不到。不过我都看了,那笔记本里是没有其他的说辞的,都是记录的一些日常大部分是记载的送酒的是人。”
  “丢…丢了?”盯着屏幕的林若瑄听了我的话,恍然的白了我一眼“萧强,你能不能事前和大家说清楚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能丢吗?那上头还写着他儿…”
  看着她的表情听着她的说话声,我知道她一定是浏览过那手记,神情顿现严峻,往她那儿一伸手“拿来!”
  “什么?”她努努嘴,若无其事道。
  我扬扬手讨要着“别装了,你都说漏了,你见过那手记对吧。”
  她挺了挺酥胸,板着脸说“萧强,你刚才那么对我,我这是对你小家惩戒,没错,手记在我这呢。”
  感觉被人捉弄了似的,我扶着桌子就要站起来“你…你什么时候拿去的,不会是故意的对我进行色诱其目的是抢手记吧?”
  她耸了耸肩,很是孤傲,用手点指。
  “啊,对没错,这就是我的目的。你以为我会对你这个臭男人委身吗?我那是利用你的,老娘还怕怀了你的种呢,不过看情况啊,你这人压根就不是个男人,本来呢,想补偿你一下,让你欲仙欲死一回,你自己不行就不怪我了。”
  “你…算你狠”我气得直哆嗦,他么的搞了半天是这个目的我说她又换衣服又怎么样的,居然不知道她盯上了手记。看来心里固有的抵触她防备着她是对的。双拳紧握,皮肉微痛,本想去把手记抢过来,不过又一想反正里头的东西自己也看过了,仅仅是在手不在手的问题,找了机会去偷过来也就是了。
  时而妹子指着屏幕道。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不要吵了,快看!又有动静了。”
  我无奈的叹息着,罢了还是看录像吧。瞄了一眼那上头的时间,此时已到了又过了五六分钟。老爹从那屋里抱着一叠红红绿绿的闪光纸扎成的圈走出了家门,摇晃着从家里出来了。
  活人,这是活人呐,没有烟也没有见到游离着的火,老爹这个时候还活着,不对按照手记上说的是老爹比阿婆早喝那酒怎么会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看着他抱着花圈出了公寓,我心惊肉跳双手握得紧紧的手指都掐到了肉里,隐痛时分才忽松了手。
  “沙沙沙…”玻璃门还没关严实有风吹动闪光拂擦声响。
  妹子问“刚才从公寓里出去的,又是哪个?是一楼的那个爹爹?”
  我点头,她又问“不是说爹爹喝了什么酒的嘛,怎么没有事情?你看她和那个婆婆都不一样,是不是手记上有啥子问题的?”
  “呃…我也不知道,可能是。”
  林若瑄一声冷哼说话了“无知,那就是个死人!”
  “死…死人?”
  “哧~!”我吓得把椅子往边上一挪,椅子脚与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声息。
  惶然的盯着林若瑄我瞪大了眼“死人,他死了吗?”
  “萧强,唉,你这种懦弱的男人,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我不就是死人吗?跟你们说了这么久的话,你不觉得害怕,听到我说出他是死人看你怕的那个样子!谁在房里要死要活的揪着老娘的那里,谁亲吻老娘的身子?谁抵蹭老娘的臀?”
  妹子妈呀一声,看看我又看看林若瑄“你们你们…姐姐你怀了他的娃娃?”
  林若瑄漠漠一笑,蔑视了我一眼道“妹妹我跟你讲,他根本不是个男人,没有那功能。”
  “呃…小哥哥…你你好吧,原来你这么可怜。”
  “你们…”我正要发火,余光里扫视到老爹已转身进到了一楼大厅,进了自己的家,快速的扫了扫玻璃门下,还是没有钞票,该死,到底什么时候这‘钞票’才会出来!
  “咣咣…”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玻璃门不住的在束缚的门环间震动着,这么个时候,一抹昏暗的人形影子呈现在了玻璃门后!这个影子晃动了两下,摄像机上的画面抖动起来‘嘶嘶’
  无数的白色斑点爬上了屏幕,犹如一架老式的电视机一般,没有了信号。
  我挪着椅子又往桌前跟前凑了凑“这…”
  “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这是信号受到了干扰…”
  妹子摸摸触摸板说,挪动数据条快进了那么一点。
  “啊!”她吓得缩回了手!
  在挪动进度的瞬间画面变得格外的清晰了,屏幕脚下有一个戴着套帽的虚影,那套帽就和出租车司机那种套帽一模一样,只不过它这帽子黏糊糊的像是粘上了什么。
  它抬出了两只僵硬的手,这手没有手臂,只有两根光脱脱的胳膊,他慢慢扬着,那手光秃秃的手扶住了帽檐,从侧面看去,他的手是被绞断的森森白骨侧露在外,参差不齐的骨面隐隐带着血色,道道扭曲耷拉着的青筋,肆意波晃。
  “啊啊啊啊!”
  “啪啪啪!”
  妹子见到此景,惊得直拍桌子!就差从椅子上跳起来,使劲的揪着的胳膊痛的我直哼哼。
  它推掉了自己的帽子,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暴露在我眼前,殷红的血色让我几乎能嗅到那铁锈般的味道了。
  我捂着鼻子,人头是背对着我们的,碎骨接连,那脑浆频频流出,落到袍子上,整个帽子内是黏黏的白色液体。
  “呕儿~”嗓子反酸,一口苦涩的怪水涌到了我的口腔内。
  “啊-啊-!”
  妹子还在叫着,她用手蒙住眼睛,透过指尖的缝隙见到了那血肉模糊的人头,‘唰’盖上了笔记本。一下站了起来,双脚受了伤,痛的她撕心裂肺的哭嚎起来,横着倒在了我怀里,肚子被她的肘关节一撞,那口酸水忍不住就要喷出来了,我缩紧嗓子眼。
  “嗯哼!”我一声闷哼,硬生生把那口酸水咽了回去,又开始干呕着“呕儿~呕儿!”胸腔里又有东西翻涌上蹿,我扶住了妹子。
  林若瑄赶紧搭手把妹子抬了起来,冷冷说“小子,你怎么样?”
  “我…我,呕儿~”
  没留神,我一口酸水喷到了她的红衣裳上。
  “对不起,对不起。”
  我伸手想去一抚上头的脏污,手伸过去却是越发的黏糊无从下手。
  “你…你你小子!”她扶稳妹子,扬起手,挥手朝着我脸就是一巴掌,然而这手却又在离我脸一寸的地方急时的停了。
  我的脸上依然保留着她手掌扶来时的凉凉冷风寒意。
  “姐姐,你去换件衣服吧,我二楼有好多漂亮衣裳。”妹子双眉紧缩,疼痛让她额前一层冷汗,浑身直哆嗦。我赶紧往地上看了看,却是没流出什么血来。
  “罢了罢了。”林若瑄摆摆手,坐到了椅子上,用餐桌上的纸巾擦了擦身上的污渍。
  我出了口浊气,老老实实回到椅子上坐好了,妹子重新打开了笔记本,等我们再去看重新看那段录像的时候,无论怎么拖挪也见不到那个戴着套帽的头破血流的怪人了。无意间再去看玻璃门下时,我见下头多了几张红色的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