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我指着荧屏,妹子点了进度条上的暂停,呼吸依旧有些急促,深深吸了两口气说:“小哥哥,怎么了?你发现哪里有问题。”
我盯着玻璃门下的钞票,只见那几张票子在不断的晃动着。
“倒回去,无论如何要确定那钞票是谁放下去,不能放过任何的可能线索。”
“好…好那就再看一次。”
妹子,点了→,屏幕上的画面又一次退回到‘咣咣’声那儿。
“咣咣…”
玻璃门在颤抖,频频的震动在门环内侧,人影!那人影又出现了,灯不都灭了吗?哪来的影子!我挪着椅子往后缩着,妹子的手触电般挪开了触摸板,我仓促的把妹子抱了起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抱着妹子坐下了。
林若瑄一脸的鄙夷。
“你们都离得那么老远,谁来操控键盘?”
我们默不作声,最后一齐哆嗦着把手指向了林若瑄。
她无奈的看着我,闭上眼微摇着头。
“嘶嘶嘶…”
屏幕上又出现了白色的斑点,这个时候我屏着呼吸大气不敢出,环在妹子小腹处的手僵得死死的,冷汗直淌,怀里的妹子也是,捂着我的手,冰凉的手没有一丝丝感觉。
林若瑄伸手去点触摸屏,未曾点触,电脑屏幕便花了‘嘶嘶’的更加厉害,她笑着,将手移开了触摸板。
“不好意思,我操控不了。”
我这才想到林若瑄不是活人,会干扰到信号电波。无可奈何,抱着妹子回到了椅子上坐好,叮嘱她大胆去做,自己在身后保护她,以示诚意,我把手环在了她腰上。
她拖动进度条的一霎,身体颤巍,翘臀撅起,软厚的挪擦在我两腿上,来自低下的欲火蹭蹭上蹿,腾腾热息让我感觉不那么冷了。
眼盯着那画面,心里做好了准备,已预感到会看到那怪人…可等了几秒,人是没有出现过了…只见到地上的影子。那么这地上哪来的影子?灯…等我注意到大厅顶上时,才注意到灯里幽幽透着奇怪的火星子,并不是完全熄灭的。
虚惊一场…我呼了口气,昏暗的大厅里,那玻璃门下自然而然的又出现了让人匪夷所思的钞票。感觉,它们就是凭空出现似的,查不到根源。
“为了看的更清楚仔细,我们来特写了一下。”
妹子点触之下,玻璃门前那块地方被放大了,清晰呈现在电脑屏幕上,随后那幅画面被四个格子块代替了。
“好了,从玻璃门晃动开始。”
每个格子块都是不一样的,从一个格子块到第二个格子块,从光影以及频闪时分连动的虚能看出玻璃门在晃动。
第三个格子里那地面上便出现了一个人影,而第四个画面上这人影就变化了变得长了,这个时候玻璃门下还是没有钞票的。
“好,接下来是陆续的四张。”妹子,点触了键盘上的→。
“咔-”
又是,依次的四幅画面,这次在特写之下,我们见不到人形。还是只能见到影子,影子更加长了,变淡了些许,仿佛外头暗了好多。
一连八张画面,影子不停的延长变化着,说明外头那怪人快速的朝着玻璃门靠拢,此人个人是相当的高大。
“咔-”
→一动,又是四幅画面,影子的尽头突然消失了,这人是到了玻璃门里来了?分辨时分再次看到了那几张醒目的钞票,留到了门缝下!
还是捕捉不到啊,为什么会是这样?
“唉~”妹子一声叹息“只能看到影子了,能得知是有东西进了公寓,目前判断不出来是谁放的钱。”
我沉默着摇摇头,示意接着看下面的录像。
林若瑄让妹子停下了手,幽森森笑而不语,她的笑声让我们发毛,妹子不安的问着她,她才说话了。
“是人干的…。”
悚然没听清楚,我问她“谁…谁干的?”
“是-活-活人-干的。”
她故意在活人两个字上停顿强调了一番,我咽了口唾沫怔眼望着说不出话,妹子再度瑟瑟发抖抓紧了我的手。
“呵呵呵,你们看画面上这人影逐渐变长对不对?”她让妹子把画面倒了回去,重复的过了一遍其实不用回放我们也知道影子变长我都注意到了,不过也没有说什么,仔细的看着希望能看出些许的端倪来,然看了半晌也没能看出这到底是怎么个‘人干的’来。
“影子逐渐变长,是由于这物体逐渐靠近门口借着公寓外头的灯光才会出现这种影子长的情形,然而再怎么长的影子也得有个限度,而不会出现这种前端尖细的情况。”她用手一指那最后一幅图上,那处影子延伸的末端。
“嗯?”对呀!我从未注意到末端,那后面又尖又细的是…这是什么?我指了指那末端“这是?”
“影子就是人扮演的,钞票也是人放的,只因钞票是顺着影子蔓生所致的区域往里放的,所以推送钞票的时,有影子做挡箭牌,一般人是很难发现玻璃门下的钞票。你们看这张。”她让妹子控制着进度指到了其中一张门“亮度明显有变化,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良久,林若瑄说的话都回印在我的脑海,重复的看着那些图片,真是这样的吗?“那么,门震动又是怎么一回事,发生了什么?”
“萧强,你是不是真的以为那人是进去了?呵呵呵,我告诉你,那门的颤动是做给人看的,无非是想制造有人进去的假象。当人的意识停留在震动的门上时,影子晃动,就能让人自然的想象到有人到了门里,这样顺理成章的让人联想到是鬼神在作怪了。”
“人放的,是谁放的,那他这么做的目的看哪里?”
凉气裹上心头,我抱紧了妹子,趴在她背后嗅到了丝丝发香。妹子说不出话来喘息不住。
林若瑄一声唏嘘,靠着椅背,双手环住酥软,低声说:“是老太婆和老头干的,他们都是按着‘谷道人’的指引。”
指引?离奇的一切会是阿婆老爹做的,就是为了看到自己的死去的儿子一家人,可不会紧紧是这样吧。要是这样的话,那谷道人会把他们变成那副模样?
思来想去,我情绪失控勒紧了妹子的腰,她呻吟了起来,我才意识到力气大了些,急忙送了手,抬起头,当看那屏幕上的玻璃门时,脑补些画面,门外站着的是阿婆,弯着腰把钱送到门下,我又抱紧了妹子。
妹子勒得拱耸着丰臀,轻巧推怂着我的手,意识到力度大了,放松了手,恰在这时妹子往前挪着我环住的手,双手上挪在妹子的挣扎之间,抵上了她的峰峦脚下的柔软,她越发的挣扎,我下头的硬物点起,顶触在她股间。
激动之下,抱着妹子站了起来,把她搁到了电脑前,她呼呼的揉着肚子,盯着我看了过来,一眼瞟见我腿间的凸物,我赶紧挪到了后边的位置,下意识的翘了翘腿,掩饰自己铁硬的尴尬。
“你都知道了!!”
“我是从手记上看来的。”林若瑄搭了我一眼,坐正了身,气呼呼的说:“手记不是我趁你防备抢来的,我是光明正大的拿来的。上二楼检查了屋子以后,我下去找你准备找你商议看录像的事,却是发现你睡着了。我就准备离开了,临走时准备给你搭件衣裳或是盖点什么。不过你睡得像猪一样,平铺在床上的被子被你压的死死的,为了不弄醒你,我才决定把你那件外套给你盖上,无意的…”她无意上做了停留“无意间发现了那本手记,我偷偷把手记从衣服里拿了出来,翻来两页没有看完,想拿出去看。怕你猜疑就没动你的衣服。拿着手记我去了二楼一个屋里翻看了。知悉了手记上的内容,有你知道的,也有你不知道。”
“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那手记我也看了啊。”
林若瑄轻轻摇了摇头“那本手记重点不在那本子上,也在那本子上,不过你从头到尾的看了你也不知道重点。”
从头到尾的看了也不知道重点,这手记上的重点在哪儿呢?还是说。
“这手记得用什么水打湿了,放在火上烤怎么的呀?我看过怎么会不知道内容,不知道重点?”
眨眨眼睛我很是费劲的看着她,林若瑄坐正了身子,微微摇头“看你也猜不到,我直接告诉你吧。”
“手记的重点内容写在装订外沿,表面它是一本普通的笔记本。实则暗藏玄机,封订外沿,是用一道不会引人注目的红色的胶纸渡边的,我试过这种胶纸能反复使用类似些衣服上那种黏粘材料一样,做工却是更加巧妙结实。撕开这层红色胶带,在装订区域留有不到半寸的距离用封订机订好,这段距离是能翻动的,所有的重要内容是用小字写在这半寸内沿的。”
“不是吧,重要的内容写在那里面?若是那么做的话,的确是很难发现的。”我不由得心生起了佩服,越发觉察这事情的不一般。
妹子,对着手哈了口热乎气,搓动着手点触触摸板,录像恢复了原样,点了暂停“嗯,重要的内容大家都会写在笔记本上的,谁都不会想到写在那里,姐姐你说说那上面都写了什么?”
林若瑄把椅子往我这边挪了挪“上头写的都是一些违禁的内容。从开头第一页就写了,在农历三月三日这一天晚上,要在家门前摆上花圈,放出什么红丝,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便是要在入门口的门缝下放入几张百元的钞票。”
林若瑄所述隐藏手记里的内容,大致与我亲眼所见相符。
“三月三?不错,就是三月三。红丝、花圈、这都有了,是按着那笔记上来的。倒是那至关重要的一点钞票,不得不的让人关注呀,那上头还说了什么没?”
林若瑄面若寒霜,表情很严肃说“笔记上说放钞票,是‘冥钱引路,真钞见形’,而且这冥钱得是三月三这天烧的…”她顿了顿“同时得是头年三月三这天家人离世的孤子烧过钱才行。”
一听这话我惊愕得跳了起来,走到林若瑄跟前,严肃道“什么?林若瑄,你不是瞎说啊,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头年三月三这人…我们公寓这…谁不知道是我家呀!这不是针对我吗?!”
林若瑄翻了翻眼睛“谁瞎说,我是如实陈述,之前没告诉你就是怕你多想早知道你这个样子,我就不说了。”
妹子拽了拽我的胳膊,轻声说“好啦好啦,你就听姐姐说吧。”
这分明就是针对的我嘛!啊,三月三日头年家里有人离世,在这天烧纸,这不就是说的是我嘛?我就是孤子呀,这个谷道人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不成文的规矩来?他么的,如此一来矛头直指自己呀!然而,仔细的一回想自己到底有什么损失?惊心动魄的几天里,失去过什么,还是自己无形中…唉,一种奇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妹子翘起了腿,看了看自己脚底的伤口,低声问林若瑄。
“姐姐,还有说其他的内容吗?”
林若瑄看看我,点头说“其他的内容没有浏览,还有一些,我也是挑着看的,字小,不太好辨认。就目前知道这些而言,他们对于三月三日如此讲究,只字未提自家逝者的死亡时辰特性来看,却是太奇怪了,为什么要挑三月三日来?”
妹子忧伤的摸了摸自己脚底伤口,叹了口气。“唉,这个…三月三日在南方不是鬼节吗?在有些少数民族是情人节,这个日子说讲究也不讲究,说不讲究也是非常的讲究的。单单说三月三日这天离世的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月三日离世的就不在少数,可仅在附近找的话那也是难上加难。要想找这样的人不容易,然而偏偏小哥哥一家就是这样的,真是有些太凑巧了,说不过去啊。”
她的言外之意跟我想到的是一处了,说这东西是很对我来的。
我闭上眼。回忆中,当天我和芷柔烧完纸之后确实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阿婆,要说她是来看我们烧纸没烧纸完没完成祭拜也很有可能啊。那时候芷柔就说她看起来很奇怪,我记得她还拿着钱,钱等一下,我记得我撞到阿婆时
…………
“谁呀?”
“婆婆,是我!二楼的,住您楼上的,婆婆不要紧吧”
“哦,小强啊,不要紧……不要紧,今天又去祭拜了吗?”
“嗯嗯,刚烧了钱了。”我解释到。
“好哇,好哇,好孩子,难为你了,难为你了。”婆婆有些凄凉和同情的说。
“嗯,您这是干嘛去呀?”
“刚捡了钱了,好几百呢!去给老头儿买点酒。”她晃了晃手里的几张百圆大钞。
我扫了一眼。说笑着,“哪儿捡的?”
“我房里!门缝捡的,不是外人的!”婆婆理直气壮,想证明那钱不是别人掉的也不是别人丢的。
…………
她说是家里捡的,还说是她房里,这么看来,那钱根本就不是捡的吧,我从录像里也看出来了,这钱根本就是阿婆从家里拿出来的。那么,我根芷柔烧完了纸,她说出去给老爹买酒是真的去买酒还是干嘛去了?
她是去…经过那里是看看我们有没有烧纸,是去确认一下,不过要是确认的话,也大可不必出去呀,我每年都会去的,这是不成文的规律…他是?
时而,妹子哆哆嗦嗦的念叨那句“冥钱引路,真钞见形……唔唔…姐姐,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真的吗?”
林若瑄笑了笑“妹妹,你别怕,这些兴许都是假的。什么‘冥钱引路,真钞见形’,老太婆最终不也没能见到自己的儿子吗?你大可放心,没有什么事的,别怕别怕。”
“哦哦哦,这我就放心了哈。”
真钞见形?阿婆不是…不是拿着钱,去…去我烧纸的地儿见他儿子去了?不可能,不可能…我急晃着脑子,从回忆摆脱了出来。
林若瑄,露出思忖模样。“哎,萧强你觉得有没这么一种可能?之所以选定三月三这天,是为了掩盖住事情的原委,让人无从查起。三年前的那件案子,沸沸扬扬的,这次若又出了相同的案子就可以遮天盖日了,人们很容易联想到三年前那事,把老太婆的死和老头的死归结到一宗案子里。”
“嗯?”我点着头,林若瑄说的也是这么一回事,倘若真是她说的这样,那么就不是针对我了。我语气微有缓和说“也有这种可能,那便不是针对我,是针对的老爹和阿婆一家人。那针对老爹一家人,是仇杀吗?仇杀的话,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啊,直接在酒里下毒不就可以的吗?”
“唉,你这么说也是有些牵强。不过,到底还是弄分析清楚了真是人为的,不过似乎还是无法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算了,我们继续看录像吧。”
我摆摆手,示意妹子继续看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