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回复过这几天有事情,说工作的事缓两天,这就解雇了,心里难免有些挫败感。
滑动屏幕,千尺给我发的几条,历历在目!
“兄弟,家里出了点状况,母亲身体出了点问题,有些胡言乱语的,言语之间过于偏激…。”
“母亲今天晚上晕倒了,一切来的太过突然,我一家子都有些无助,准备把母亲送到医院里。”
“我也准备去,父亲没让。我知道他的意思,他也在怀疑一些异常,母亲身体平时没有什么问题,突来的一切,加之检查以后没有任何说明本就奇怪。”
“我动身了…兄弟,休息几天了,伤势应该会好一些吧,如是不忙到医院里帮我看护下父母,替我照顾一下家人吧,父亲年纪大了,芷柔是我唯一的妹妹多多费心。”
以上就是全部的消息了,千尺在这里头提到动身?动身是什么意思呢,是说的自己去哪里呢,还是去准备做什么事?
丈母娘身体的异状,老丈人知道是不寻常的,那么千尺一定也是知晓。按照老丈人的说法,他是为的帮助自己解决非同寻常的困难,又救济他人,千尺才让学的阴符学术的,千尺说过他是非同三年前,应该是有些本领了,不过丈母娘的问题他都无法解决,所以才…去请人帮忙,动身应该是这个意思了。
撇撇嘴,装好手机,问题大了。阴阳风水我不懂,千尺学习三年都解决不了,以至于老丈人说出了那么一番话吧。
哼~心里默默的重叹了一口气,本想找点线索,这下也找不着了,估计也是找不着了,人家专业的都找不到我这不专业的,就不用说了,还是劝劝他们吧,耐心的等着千尺回来,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柔儿~”我唤了声芷柔,丫头哆哆嗦嗦抱着自己的身躯,站直身子牵好了裙子,双眼游离起来。
“强…强哥…”芷柔身子一栽移,老丈人唤着‘柔儿’,我一步跨过去是抱扶住了她。
“别怕别怕,我在这里呢,还叔叔阿姨都在这里陪着你,别怕啊。别怕。”
“我…我…”她趴在我怀里还在瑟瑟发抖,我用手抚着她的背,摸着她的发“别怕,别怕…不怕”
“啊…呜呜呜…”
不曾想这丫头…这丫头幽咽的哭了起来,哽咽的啜泣无法言语,吸着鼻子,缓了半晌“哥…我听到…我听到那人在…在叫救命…我听到她喊救命…她瞪着眼叫我…瞪眼叫我!”
“不哭…不哭不怕了不怕…”我安抚着她,她害怕的搂住了我,我面对抱着她,胸前贴上在她的心口,柔软里透着‘嘣嘣’急跳的那颗心,告诉我她很怕,告诉我她听到过那女人的呼叫声…脑子一个直觉告诉我,是鬼魂做的,这让我更加确信不是人力能为的,不是人力。
鬼,那鬼又是哪里来的呢?
小男孩!
那个男孩…呃…我喉咙里‘呃呃’发出了冷气涌蹿的声息,抱着芷柔的手颤抖不已。男孩,是那个男孩干的,芷柔和老丈人看不见那男孩,只有我能看的到他,没错那男孩就是鬼魂!
我萧强不善于侦探更谈不上分断鬼魂,但自从我和林若瑄待了一段时间以后,我发现鬼魂杀人,那无影中也是有原因的呐!是有原因的,那么,小男孩为什么蛮劲的变态的血腥的弄瞎她的眼,他们是什么关系?
…………
“老爹,你好。”我跟那床的家属打着招呼,一个老爷爷,胡须微黑头发全白。
“嗯,有事吗?”老人用浑浊的目光扫视我一眼,环视着芷柔老丈人。
“这是您?”我指着那床的女病人。
“孙女~一手带大的,车祸,脑出血,昨天做完手术,才检查去了,昏迷了一天了,医生说过两天兴许会醒。”
…………
老爷子跟我的对话,忽而就闪动在我的眼前‘嗖嗖!’像放电影似的。他们是两天前做的手术,我们见面的时候那是去做检查去了,这么说两天前就是躺在那个位置的,能说那孩子是跟着她一道来的吗?
“柔儿,柔儿别怕了,睡一觉休息一下吧。”
这时,老丈人说话了,我楞了一下,回过神。
“对对对…你休息一下吧。”
扶着芷柔在凳子上坐下,她眩晕着往床上一趴,老丈人拍拍脑门站起“我去上个厕所,顺便弄点吃的,喝点,小强你看着芷柔一点,她情绪不稳。”
“哎,好。”
送走老丈人,望着昏睡的母女两个,我接着想前面发生的事。男孩杀她是为的什么,还有我那眼前见到的真的是幻影吗?女人睁开的眼睛又是什么原因呐?丈母娘也睁过眼,与女人的事…二者有关联吗?若是有关联,那这其中的关联又是什么,矛头指向的又是谁?
“咚咚…!”
连串的敲门声,把我从思考中牵引而出,我急着去开门,是老丈人回来了?上厕所的速度挺快的呀!
“砰!”
才到门边,病房的门整个用力的推到了我身上,粗重的喘息声阵阵入耳,熟知的苍老声息,在咆哮,那声音痛苦不堪,那6332病房里的那老爷子!
“砰砰砰!”
“出来!你们出来,我要找你们的命,要你们的命,我孙女死了,我要你们的命!赔我孙女儿的命,赔我孙女…额呃呃呃……赔!”
门拍的山响,怕惊扰到芷柔,索性我把门打开了,这么不明白的老头儿,你他么你孙女儿又不是我们杀的!
“砰!”我将门往里一拉,整个打开,老爷子一头栽到了门上,头撞得‘咚’一声巨响,口里骂骂咧咧的“你这个该死的,你他娘的动手打老人,你打老人!大家看看啊,打老人了!”
老爷子扶在门上,这么一喊,医院里还有不少人呐!吸引了一些群众过来,有明白人就嘀咕起来,说这是6332那老头,也有不明白的信以为真说是我打了老头有人开始数落我。
老头人听着来了劲,苍老的布满皱纹的那双老手,死死的去拽我的胳膊!他么,这就让我有些火大了,我推了两把他没抓到,发泼耍赖起来,他指甲挺长,亮指起甲在我手上胡乱的抓扯起来!道道白红的划痕,让我颇为的愤怒,索性把门打开,他还抓着我的手,我冲过去揪着他的衣服,往外便拖。
那老头儿是赖上我了,死狗样的在地上蹭着脚,好歹我是把他拉离开了7332,纵然是骂骂咧咧也离得远点,议论纷纷的过道内是病人家属的说词,有的表示同情有的表示我过分了不该对一个老人这个样子!
冷眼看看这群人,我生气的退回到了7332,芷柔已醒了,朦胧着睡晚,悚然的望着门外不知发生了什么。
“强哥,怎么了?”
“没事,6332的老爷子刚来了,找我们的事,硬说我们害死了他孙女。”
“呃…怎么样,那老爷爷现在人呢?”
“被我弄走了,挺烦人的。”我把门关了,你接着睡吧。
不顾众人怪异的眼神,我扶着把手去关门,把门给锁上你们闲言碎语跟我们就没关系了眼不见心不烦。
嗯?这门也带上了,却是关不住,软乎硬的,门缝边上有东西!
门外有人惊叫。
“哎,手!这人的手指夹里头了!”
手指?我木讷的朝着门边去看,果真在距离地面半米的门边,进来了三根手指,指甲很长,是老爷子的手指。
“强哥!强哥!老爷爷把手伸进来了,你快松开,别夹着他!”
坐在房里的芷柔也看个正着,喊着提醒我,我一个机灵,想把手挪开。
然而,没等我拿开手,只感觉门被人用力的往外拽着,用力的拽着,这力度大得没边,我的手在哆嗦着,手在颤抖,同时外头传来老爷子的呻吟的嘶嚎。
“啊啊啊啊!杀了我,你杀了我,把我也杀了!”
“松开呀!快松开!再不松开,他手指就断了!”
门外有人大声吼了起来,两三只脚轮流的踢在了门上,我根本没有用力,那门被千斤之力拉着‘咚咚咚!’三声清脆闷响,伴随着长长的杀猪死嚎!
“啊啊啊!额呃呃呃…”
“咔咔!嘎~”
肉眼可见老爷子那三根手指,瘪得不能再瘪了,骨头‘咔咔’的挪动声里,门缝内喷出三道血水,润红了门框,三根短骨落在了地上的血泊里‘吧唧’直响,森森白骨印在血红!
怪事连连,老爷子来楼上讨说法认为是我们杀了他孙儿,硬是要我们赔命,没有太多的争执,我把她拉开了,想关上房门也就行了,没料房门被他拉住了,意料之外老爷子的手指被弄断三截!
掉在地上,那三截断了的手指神经未停还在跳动着!见到血泊里的森森白骨,我腿肚子转筋,一下就瘫软在了地上,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暴力的画面,除了不久前那‘蹦哒’的眼珠子之外,张惶的后退着,挪蹭在了地。
“咚咚!”两声门外又是两声连踢,房门被踢开了,两个家属分别站在那老人左右,见门开了,纷纷后退着。
“啊啊啊啊!”
惨叫,歇斯底里的惨叫,渗透人心,那老爷子托着自己干瘪的手指,哭的死去活来的,在地上滚趴着。
骤时,他一头栽在了地上,疼的晕了过去,围观的群众纷纷后退,那两名家属,往前一步弯腰去扶人。
“老人家,老人家!”
突然!老爷子却是跪了起来,上去扶持的两人都愣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自这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上去扶持。
“老爷爷!”
芷柔却是不顾一切的打算冲上去。
我木讷了,出于大喝着“柔儿,别过去!”
她不听话,跑过去想把老人扶起来,脚脚踩在血泊里,满脚是血,血印子一个两个,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扶,老爷子拼命晃着身体晃着手,无奈她只好去扶住他的身体。
才伸手,老爷子猛的一把将芷柔往病房里推。
“赔我孙女儿的命,你赔我孙女的命!你赔,赔!”
张惶之下,芷柔没站稳,摔倒了,我急着跳起来,过去就一把将其扶稳了抱放到了床上!
“额呃呃……啊啊啊啊!”
那老爷子忽然之间又是一阵大喊,跪爬过来,扯着我的裤子‘嘣嘣’往地上磕头。
“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没杀我,别杀我,不要杀我!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杀我!”
“嘣嘣嘣!”
地面传来震响,等我明白过来,反应过来一看,他十几个头嗑完了。病房里血腥直打鼻子,老爷子硬生生把头给磕破了,死在当场!
五雷轰顶,万丈高楼失脚,老爷子死了,我一裤子的血,红的白的液体洒在附在血上!那气味让我恶心,我想离开这里,我紧张的不能动,惶然害怕,仓皇中是扯着自己的裤子赶紧跳出圈外!
死寂的群众沉默了数分钟才有了说话的声音,轩然大波,喧闹议论,更多的是对怪事的猜测!
“兄弟,怎么回事?吓得我都尿了,他么见了鬼了,人哪有那么大的劲呐,还把人手指给弄断了!”
“额呃呃,我们外头的都把手松了,那里头就那一个人怎么…不能吧,那人有那么大的力气?”
“你听那老头子怎么说的没,叫那姑娘赔命叫那男的别杀他,分明是说的这屋里的两人一个是杀手,另一个也是杀手啊!”
“啊?这样啊,真是!杀人魔,两个杀人魔,医院来了杀人魔了!啊啊啊啊!快跑吧!快跑!杀人魔要杀人了,杀人了!”
纷纷议论,群众怂恿的揣测和枉自中非议着时局,引发了巨大的恐慌!
不久,医院里来人了!院长亲自来的,一个有些年纪的男人,皱纹上头,双鬓花白,戴着眼睛,打从门外进来,便是一眼的严峻。扫视着地上的血腥,仔细的打量过我们,吩咐着几个‘白大褂’用裹尸袋将尸体给收拾了,把病房门口,以及有血迹的地方打扫了个遍。
匆匆的洗刷,虽淡薄血气,丝丝腥锈依然密布在空气里,难以掩盖死亡的背后故事!
“你们是家属?”院长看了眼病榻上躺着的丈母娘,又扫了扫我和芷柔,严峻的脸色敷上几层寒霜。
我干哑着喉咙“呃…是,我们都是家属。”
视线停留在了我的裤腿上的白红上方约有三秒,那院长推了推眼镜,转身往外。
“一连两起事件,兹事体大,你们有一定的嫌疑,做好准备等着警察吧。”
我有些急了,朝着院长跨了一步。
“等等,不是我们干的!”
“倒地的老者,手上的伤痕不是死亡关键,要他命的是头上的伤痕,那是强行自己嗑在地板上给嗑破的,并且根据伤口来判断是他自己甘愿这么做的,很可能是受到了惊吓导致的。致死伤不是他人所为,不过,手上的三截断指,是受强大力挤压而成。”
院长如炬的双眼,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人群里的人又开始议论,窃窃私语。
“好啦,是真的假不了,是假的真不了,一切等警察来了再说吧。散了吧,都散了吧。”院长挥挥手,看热闹的人散开了
“咚!”
房门被人关上,我浑身早就被冷汗浸湿了,一屁股坐在床上,芷柔张张嘴,眼圈红润了。
“强哥,那看爷爷好可怜…”
你就知道人家可怜,你可怜人家谁同情你,你好心去扶他,他还推你一把,帮人不是这么帮的。话到嘴边,我看到她的本心,咽咽唾沫没说出口。
“是啊,真可怜,一把年纪了死了孙女,有些神经失常吧,认为我们是凶手,冲上来讨个说法,也一命呜呼了。”
芷柔抹了抹眼角,伤感的样子让我怜惜,我此时的心情也说不上什么安慰话来。想起院长的话来,我心里起疑,那手指是人用力拉门绞断的吗?我听人议论的时候,分明是听到有人说,外面的人已把门松了,手是根本没碰到门把的边。里面的我虽说是把手搭在门把上头的,我根本没用力啊!到底是怎么搞的!
“咚咚咚!”
我机灵的看望门外,听到敲门声我就害怕,站了起来没去开门。
“咚咚…”声音有些大了,我只得站到门边。
“快门,是我!”
是老丈人回来了,我忙去把门打开了,只见门外有两名白衣护士把手着,仔细的打量着我和老丈人一番,才把让老丈人进来了。
“怎么搞的,进个门都这么费劲?”他将一袋子吃的喝点歌在了床脚边,摇着头“不是又出了什么岔子吧。”
“叔,别提了。”他剑眉动了动,从袋子里拿了一瓶咖啡出来交到了我手里,我给了芷柔,他又拿了一瓶给我,我拧开了喝了一口。
“6332那老爷子刚才冲上来了,说是我们害死了他孙女要讨个说法,让我们赔命…最后死在我门这房门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