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什么?末儿?瞧你这样子,说的真的和真事一样,啊?没事,我老王不怕那个,行了咱们不说这事了!”
王队还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那张历经风霜的脸上,充满了淡定神色。
我一本正经说:“泡沫的沫,这是我那朋友的名字,知道没?”
他磕巴着,一股凝重浮上混浊的眼睛,双眼盯着我还是难以置信,从椅子上站起,弯腰凑到我眼前“真…真有啊…,那…那我真完了。”
我老老实实点点头,他一下子瘫软在了那椅子上,用手蒙着眼,嘴角因为痛苦而狰狞起来,很是愤慨道:“天杀的院长,他娘的,竟干这些缺德事了!”时而他把手拿了下来,仰面苦笑,头往后一仰倒也轻松了“以我的事来作证,揪出一个院长,也是功德一件,萧强啊,我若真死了你父母的事就真的…真的交给你去做了。”
“别别…现在说死也许早了点…咱们出去…出去再说…”
我的目光扫视在办公室里,看能不能找到个什么东西把门给弄开,警察来要过一段,不能再拖了,他喝光了那东西,没准马上就发作了!
“哗…”
冲到那几个文件柜前我伸手去翻腾柜子,看能不能找个什么顶用的东西。
“萧强,你找什么呐?”老王离坐,往后一退那把椅子‘嘎吱’的摩擦起地面。
“咚!”我把那柜子关上了,看了他一眼“找工具出去,你的事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你的命就握在你自己的手里,早点出去兴许能有缓解的余地!”我用手指着那办公桌“你看看,那屉子里有什么趁手的东西没?”
“唰!”老王一连拉出了几个抽屉,翻了翻“没有哇,这里面都是资料,没有什么工具。”
我往门边看了看,眉头一皱“你再好好看看。”
“哗哗…”他提鼻子闻了闻,脸上的神色变了变,用力把右侧的一个抽屉整个抽了出来,我站到办公桌见那抽屉是是一个档案袋,整个档案袋很大,遮盖了半个抽屉。
“嘶…这是什么?”老王吸了口气去拿那抽屉里的档案袋,手边缘碰到了那袋子,一股血腥之气微微入鼻,我警醒的盯着,王队把那档案袋拿到手里,借着我手电的光,凝神在嘴里念了念“6332…意外死亡…”
“萧强,这是医院的死亡档案呐,这黑心的院长…!”
“啪!”老王把那袋子往桌上一拍,又从那里头拿出了一个,念到“7332…死去的老头…意外死亡…!”
我哆哆着,拿起了那档案袋,触目惊心的档号上,写的的的确确是死人的事发档案,正打算将抽出档案看看,老王把抽屉里最后一个档案拿到了桌上,那档案袋‘鼓鼓的’,搁到台面上时有轻微的响,“嘿!这里头有东西…”他俯身又闻了闻,“什么,打开看…”
“唰!”老王把那档案袋立了起来,扯开了档案袋的口子,将口袋一倾,里露出了一个木头手柄的头,随着这手柄出来斑驳的血迹星星点点印在上头。
倾了大半老王把那档案袋放平整,伸手过去钳着那木头柄的下部,慢慢的把它从里头抽了出来,是一把鲜血淋漓的斧头,斧头锋芒毕露,刃口反射着手电的光泽更加的诡异十分!
“嗯…”老王把那斧头钳在空中,掉过来,认真的看着,闻了闻血腥,又打量了“这是一把凶器,血迹半干,看来医院私底下又杀了人呀!”
斧头上的鲜血已半胶状,不知怎么的,盯着这把斧头看久了是我总感觉这斧头很诡异,我莫名的想起了医院外头停车处那红色跑车里死去的那名保安,那道伤口是利器所致!
…………
车里好好的坐着一个身着制服的保安,这人的脖子上一道鲜红的血口子,口子之大让他的脖子歪向车内,森森颈骨被血红浸泡,都快干了,红褐色的越快凝固在白色的脖子,血与皮交界处,皮肉外翻,血肉齐整,是人杀!
…………
保安是那保安,他死了,难怪院长说死者是五人,想起他的话来,再看着老王手里的斧头一下是明白些什么。
时而老王视线远离那斧头,把它丢到了档案袋上,蹭蹭了蹭上头的血。
“嗯…这东西不错…我去把门劈开!”
“额,是趁手。”拿起手机,我退缩的来到了门附近,见老王用档案袋包着那斧头柄,朝着门着那门把使劲一挥就是一斧头!
“叮当!”
斧头砍在把手上,划擦在金属壳边缘,一下撩在了门上,木门上蹭去了好大一块。老王手里的斧子被震得飞了出去,差点撒了手。
“嗯…”他闷哼一声,再度举起斧头又去劈,这一劈之下,刃口径直打在门上,门上的刀口陷入几许,动静不小,没什么用,根本是没碰到锁头边。
“哎,使不上劲儿,不知道怎么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叹了口,老王,手里一沉‘提溜’那把斧头,有气无力的靠到墙边“萧…强…我头好晕…眼前发花…看不见了…,嘿嘿…看来你说是真的…我…我要死了…。”
“唰!”
话音一落,再看老王,神情恍惚,站稳不费劲了,手里的斧头也握不住了,往下就落,正好砸向了他脚面上。
“躲开!”
我把他往边上一推,那斧子却已是到了,切到了他的腿上,闷声吃痛,老王身体晃抖倒在了地上‘唰!’那斧头随着他倒下,嗑向地面。
“啊啊!”王队抱着半条腿,疼的在地上翻腾,抽搐!
“老王!”
我扑上前去,压着他那条腿,不让鲜血溢出,却还是血流不止,手挡着伤口,挡不住淌在我指尖的速度。
老王脸上,冷汗如雨,唇角抽搐。
“萧强…快打开门,把门打开!”
“我帮你止血,你这样会死的!”
他用力推了我一把,我撞到了门边。
“去!你不想让我死的没有意义就快去!拿着我的尸体,拿着我的尸体,交给警察!他们知道怎么做!”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你等着!我这就把门劈开!”
单手抄起那把斧头,灯光一闪,道道劈痕印在门上,我抡起斧子劈了下去!
然而,事情又发出了转变,在我手里的斧头还没碰到门边,要碰到门边的时候,锁头响了。
“咣咣咣…”门开了!
我高兴坏了‘当啷~’手里的斧头落了地。
“老王,老王我们有救了…”
我呼喊着把老王扶了起来,他艰难的站着豆大的汗珠浸湿了制服,我等待着门被推开,但门却是没有被推开!怎么回事?
就在我准备打开门的时候,门倏忽间又开了,这是半分钟以后的事了,院四个警察同时进来了。
“王队长!”
有两名警察大喊着,抬着王队就出去了,我准备也跟过去,另两名警察眼尖,一眼便见到了那地上的斧头,突然把我给拦住了,一人道。
“你跟我们走一趟吧,医院外一辆红色跑车里被查到有一个死人,同时有保安指定你往那停车处去过,根据伤口判断…就是这把斧头吧。”
“不是…我没有杀人!那不是我杀的,你问王队长!”
匆匆去寻老王,再一望整个院长办公室事门前除了我们三人根本就没有老王的影子,只留有一排排的血迹,这些血迹都是新的!
“你在看什么?且不说你有没有杀人,就凭你满手是血,我就能带走你!走吧,有话回局里说。”
我讶异着,被两名警察推着往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