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副戏谑的口吻嘲讽着,指着我的鼻子。
“萧强,你别以为是了,我们王队不会跟你说的那样的,好好的去蹲着吧!”
整理好了笔记,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走!去你该去的地方!”
“我该去的地方,去哪儿?”对于他那副让我反感的模样,我以冷漠回应着。
“嘿嘿…你说呢。”
时而,先前那做笔录的警察从门外跑了进来。
“哎,找到了,我找到他之前的案底了。”
“呵,我就知道他有案底,这个名字我听过,说吧。”那警察晃着桌上的笔道。
“呃呃…是这么这么回事…”跑来的警察神色变了变,盯着我看着,附耳在他耳边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交谈过程中我听到了一句‘灵币!’那听着的警察,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我,咧开嘴指着我“他…他是那个人的儿子?”
“呃呃呃…是的。”那警察说完话,紧张的在椅子上坐下了,看待我的眼神分明不一样了。
那警察,慢慢恢复了意识闭了闭嘴。“张明!你真的弄清楚了?没有弄错名字,是不是重名的啊!”
“是的,王阳光…就是那人的儿子,我告诉你这是悬案,咱们目前还不能针对性的审查他,上头有交代跟‘灵币’有关系的,咱们都不得自作主张!”
张明扶着椅背,变毛变色磕巴着说:“这…那我们还…我们不管这事了?”
王阳光谨慎的点着头,偷瞥我一眼“额,目前我们不能审理,不但不能动他,我们还得保护好他,万一他在我们这里出了事,那就完蛋了。这也是外面几个兄弟说的话。”
“保护?”
“是啊,案底上说的清楚,当时王队就是保护他父母的结果他们…”
两个人的话我听在耳朵里,格外的刺耳。那时王队把父母禁锢在了警察局,想着这里铜墙铁壁的应该能保证我父母的安全,结果还是发生了意外!
王阳光拍了拍张明“行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不同意你审查他,万一出了事不是我们能担待的。”
“先把他收押。”
“萧强,你跟我来!”
警察将我带出审讯室,到了一个安静的栅栏房门口,把关了进去,里外通透,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也能见到里头。
临走,王阳光还搜走了我的手机,叮嘱我。
“萧强,你老实的待着,别动歪歪心思。”
我没搭理他们,打量着屋里的简单的布局,没有椅子光有一张钢架板床,床上铺着一个薄单子,屋子里再无其他东西。
栅栏一圈,等于与世隔绝,索性不去想其他,往床上一倒,盯着牢门发呆,想起了那时来警察局了见父母最后的一面,心如刀割。
多年过去,双亲你们知道吗?我正在蹲着牢里在,还没查到你们的死因,找到死亡真相。我只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得知你们的骨灰被人盗用了,我心里伤心我难过。准备去珠江,又碰上老丈人家的事,去了医院,丈母娘病倒,查不到缘由,医院里死了人了,你们知道吗?一天死了好几个。
他们怀疑是儿子我杀了,说我杀了李华,甚至还说我袭击了老王,儿子说不过他们才被带到局里了。
其实这都是罪大恶极的院长干的,是他杀的人,他还利用护士欺骗我,那个护士为了博取我的信任还摔了一跤,我怎么就信了,我怎么不早点反应过来?怎么,就这么一步步的走到了这个设计好的全套里!
我该怎么办,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有任何的证据,唯一能作证的老王还喝了‘符水’,性命堪忧。爸!妈!我应该怎么办?林若瑄,我该怎么办,你听的到我的声音吗?听到了你就告诉我一声,说句话就行。
思来想去,晕晕沉沉的我睡了过去,直到浑身冰冷才醒了过来,醒来以后我靠着墙盯着栅栏外发呆,真正这个时候发呆也许是一种享受,发呆意味着短暂性的放松神经我不用那么刻意的去回想自己经历过的事,也不用去管芷柔、老丈人他们是不是会收到院长的迫害!不用去思考,那个可怕的女人吴静,为何能腹黑至此!
可怕,真他么的可怕!
正想着话,‘叮当!’栅栏被人敲得‘叮当’响,是方鹤,我瞟了他一眼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抓着栅栏,我没吱声。
“萧强,我没想到你居然是三年前…”
一个来奚落我的人,我捂着耳朵往床上一躺,不去听他的说话声。
“呵呵,怎么知道自己的谎言会不攻自破?你这是在害怕!”
“哼!方鹤,你该哪里去哪里去,别在我面前碍眼,等王队长醒了有你好受的!”
“嘿嘿!萧强,你信不信我把门打开,一电棍闷死你?”
他将栅栏上的锁头弄得‘叮当’响,冷冷笑道:“实话告诉你,咱们的王队长早就醒了!精神也恢复了,询问了当时发生的事。”
老王醒了事情兴许能缓和不少,他能帮着说句话,一个队长说话是有分量的。不能救我,也能重新调查等等。
“后来…后来呐,有没有说其他的什么?有没提到我?”
“装!呵呵,继续装,萧强你的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咱们王队提及了所有的疑点,一点都没提到你!还说…”
他故意放慢了说话速度。
“还说什么?”我迫切道。
方鹤的声音,陡然降低了调子。“还说你,就是杀人凶手。”
“不可能!老王他不会这么说的!”
想都不用想,这他么的肯定是眼前这个混蛋自己胡诌的,老王跟我是旧识怎么会这么说!并且我们一起在院长办公室里经历过什么他应该是记得的呀!难道…
“自来熟,谁是老王?那是我们的队长,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我告诉你,萧强,即便是王队不醒我们也能定你的罪了!”
“不能……这不可能,你在骗我!你们不能指定那人是我杀的,不可能!”
突然,方鹤那只背在身后的手探到了面前,那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斧头,斧头柄是用纸包着的。他用斧头刮擦在那铁栅栏上。
“叮-叮-当-当!”
连成一串的金属碰触声,分外清脆,我见那斧头上还挂着褐色的血迹。他停止了拨弄,叮当声停歇,将斧子的头部立起对准了我。
“怎么样?认得这家伙吧,你的老朋友,不是?”
这东西我当然认识,那是老王在抽屉里档案袋里找到的。
“呵呵,经法医鉴定。李华脖子上的伤痕与这把斧子的刃口完全的吻合!十分确定,死者李华就是死在这把斧头下面的。还有,你猜我们还在这上头检测到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留有死者的血液,能有什么其他的说辞吗?再有就是老王的血,斧头把老王也砍伤了!
“呵呵呵,瞧你这个样子是不知道了,那好,我来告诉你!萧强你竖起耳朵听着!这上头…有…你的指纹!”
“我的指纹?!”
啊,怎么会留下我的指纹,我…我没有碰过那斧头…不对,我是碰过,在老王劈门未果,我拿过那吧斧头!我急得当时我是握着那档案袋的外围的呀,老王是用档案袋包着那手柄的呀!难道是说,那包裹在外的档案袋脱落了?真能这么解释了!
“就是你的指纹!你还有什么话说?人是死在你的车里的,是这把斧头杀的人,同时斧头上留有你一个人的指纹,你觉得这世上有比这更凑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