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傻…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来,我给你包扎,给你包扎。”
我把浑身的口袋摸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任何可以用来包扎的绑顶用的物品。
芷柔美眸含着笑,笑里带着泪水两行,“我没事…你不要找了,出来的时候,我们什么也没带,过一会儿,就好了,我没事。”
“傻瓜,别说话了。”我撤掉自己的外套,脱下了白背心,简单的叠成了条形,托起那只鲜血淋漓的手,用背心包裹上了,但即便这样,也只是暂时的,止血是关键。
我压着她的伤口,心里空空的,我心痛她,我另可自己遍体鳞伤,也不想她受到一点儿伤害,我没有,我没有保护好她!
我刚才,我刚才都干了些什么,我干了什么?
天彻底的亮了,清风吹在竹林里,透出浓浓的清淡感觉,我扶着她,走在幽静的林间小道,竹梢微动落下绿叶片片。
她叫了我,叫得娇羞:“强哥…你看木落叶…!”
“是啊,木落叶。”本是如此的惬意景象,此时却尽是忧伤,听她叫我强哥,我脚步一沉。
“别,不要叫我哥了,我不配,我没有保护好你,我没有资格。”
“你…你不要自责了好不好…柔儿没有事的…只是磕到了。”芷柔再替我抚平内心的伤痕。
磕到了?怎么会是磕到了这么简单,那一声巨响,那一声巨响,我听得清楚,我听得很清楚,她是奋力一挥才用单手‘打掉’了防盗网的,当时我看不见,我能感觉得到。
“不…不…”我哽咽着,眼泪忍不住的流,滴在了竹林间,落在竹叶上,清风飞起,那几片湿漉漉的叶子,想飞起来颤抖了两下,没能飞起。
“强哥,你不要哭了…你看我没事的,我都能活动了。”
芷柔试图动动胳膊,弯弯柳眉顿的颦蹙了,娇小的嘴角浮出一抹疼痛的抽搐。
“我…我,好我不哭了。柔儿真棒,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走,带你去看看。”我狠劲的用手摸了一把眼泪,泪抹到手上,随着我急促的步伐,在指尖滑落掉落在了地上,滴滴答答。
“好…带柔儿看看…。”
妮子,喃喃道完,将小脑瓜靠在了我肩上,青丝摩擦在我脸颊,我心里的泪痕有了初愈。
“是,带你看看…”我真想,打自己几个耳光,她哪怕是怨我两句我也许会感受一些,她偏偏就是没有。
幽静的竹林转眼落在了我们身后,晨光已出,照在我俩儿身上,有些刺眼,但我们没有排斥,眯缝着眼睛享受着晨曦带来的温暖与那份独特的灼灼光辉。
“前边就有一家医院,希望已经开门了…芷柔。你感觉怎么样,晕吗?”
“不晕,是的,一家‘中医门诊’,过了马路就是了。”
“晕的话,和我说,我背着你。”我用手捂了捂她受伤的手,心疼道。
“不行,我穿着睡衣呢,你背着我,人家看到了会笑话的。大清早,这样不好。”
我会意的点点头,很快来到马路边,这个时候没有什么车了行人不太多。站在马路对面一看,诊所已经开了,店面是熟悉的‘中医门诊’,店的名字叫很雅致叫’妙手春生‘。
我扶着着她过了马路,去了那家中医诊所,店里是复古式的这种店已经不多见了。店里有浓郁的中药味,和电视上看到的类似,靠墙一个大柜子,大柜子里放着很多个抽屉,有人,柜台后站着一个穿着灰色朴实衣饰的老先生,见我们进来了,和蔼的笑了笑。
“您好,二位!”
“您好,我家芷柔的手,受了伤了,您给看看,流了好多血。”
老先生一听连忙道:“哟,赶紧过来,是这位姑娘吧。我给瞧瞧。”
我陪着芷柔去了,小心的把那只受伤的手连着我那白色背心,挪到那柜台上。
我示意着她的手:“老先生,您给看看,有最好的药尽管用着,千万不要落下疤痕。”
“应该的,应该的,我先看看。”
老人打开了,我用背心包裹着的那只受伤的手,越往里,背心上的殷红越渗,血流了不少,我心疼,直咬牙。
“这是动了筋骨了…哎呀呀…”老人,打开了倒数第二道‘裹’,也就是背心的里端,这里端彻底的是被血染红了一片。
“我打开了,姑娘,你忍着点,些许会牵扯到皮肉。”老人,看着那染红的布头道。
“没关系。”娇柔的声息里,透着温和。
“嗯。”老人严肃了起来,慢慢儿的打开了几层,白嫩的玉手上,血迹斑斑,两道暗红的伤口靠近关节的伤口,暴露出来,格外的醒目!
那道暗红的伤口,血液接近凝固,但是边缘还在滋滋的冒着。
“动了筋骨!这时硬物碰撞而致。哎呀呀,这手得半个月才能活动。我给上点药。”老人说着,附身往柜台下去拿出药去了。
“半个月?那这伤口会留下疤痕吗?”
他拿出了一个小瓷罐子,放到了柜台上,正身,说:“疤痕,不会有。来得及时,这是刚受伤没多久。”
“真的吗?这伤口看着很深,不会有疤痕吗?”
“不会,老头儿我用的药粉涂抹,一定不会留下疤痕的。”边说,他边打开瓷罐,又从柜子下拿出了一个药匙状的小勺儿,勺子探入瓷罐,取出一勺子倒在芷柔那伤口上,又用类似棉球样的的棍子,涂抹均匀,一切做好了。从柜台下的抽屉内,拿出了包扎带,给包好了,系上结。
“年轻人,伤口留疤是什么意思?”
“就是有疤痕呐!”我抚着芷柔受伤的手,不假思索说。
“哈哈哈…”老人笑了,笑的和蔼,说道。
“你说的是这个吧。”他舒开右手,露出了小拇指关节处的一道疤痕,那伤痕看着年代久远。
看得我莫名其妙:“哎,您这不是唬人吗?您自个是行医的,您自己说了不留疤的,您这手…。”
“年轻人,我告诉你,我小年轻的时候打篮球,那会儿啥都不懂,我用脚去踢。把中脚趾踢的指甲内带着乌黑的血迹,疼痛难忍。自此以后,这伤口就再也没好过。”
“啥?没好过?那后来呢?一直没好吗?”
老先生叹息着说:“哎呀,后来呀,后来我受伤的指甲就再也不长了,始终是那么长。”
我:“不长了?您这是唬人吧,自己的伤治不了,怎么治病呢。”
“嘿嘿,你们年轻人火气真大,耐心听我讲完。”
“小的时候赌气,一拳打碎了玻璃。”他晃晃他那只留有疤痕的手。
“哦,这么回事,是打玻璃碎的落下伤痕。”我点点头。
“当时那血就淋漓在了手上和这姑娘差不多。我去的医院,人家给我又是消毒又是如何如何。伤口是好了,落下了疤痕。”说完他跺跺脚,“刚才不是说,我受伤的脚指甲,再也没长过吗?”
“额…好像是的。”这老先生想说什么呢,我听着稀里糊涂的。
“后来,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种方法,我当天就给自己试了一试,第二天伤口自动愈合,恢复如初。自此,我励志弘扬中国国粹,学习传统中医文化,救济于人。”
哦哦,听他这么一说,我听懂了一点。他说的是中医和西医的差异,又是消毒又是如何的结果伤口好了,还落在了疤痕。自己看了一本书,自己尝试,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好了,那一定是看的中医的书籍了,他说要弘扬国粹嘛,一定是这个意思。老人怀着还是谦卑的态度,没有直接说明。
那他到底是看的什么书?这么神奇,自己试,自己又是如何试的。
“您看的是什么书呀?”
“《神农本草》!”
“那您用的什么药?”
“一枚青色的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