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了以后就非常的舒服了,疲困的感觉随即潮涌而来,浑身暖烘烘的整个人轻松自在,唯独背后有些隐隐作痛,伤口被泡开了。
迷迷糊糊的的就要睡着的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
“笃笃笃…”,声音不大。
是老先生在叫我:“年轻人,你可以出来了。”
“时间到了吗?这么快,我还想多泡一会儿。”
“不行,药浴都有时间规定的,你马上出来,穿好裤子我,进来给你贴上那膏药。”
“好的好的,您等会儿。”
我从桶里站了起来,药汤轻微的洒出了一些,抬脚出了浴桶,顺势拿过那毛巾,上上下下擦了个干净,穿上细软和裤子,又坐在凳子上穿上了鞋子,‘噔噔’,跑去给老先生开门。
“嘎吱~”门开了,老先生手里拿着一件灰色的短袖,站在屋外他就把那短袖给了我。
“拿着,一会儿,给你贴上膏药,你再穿上把。”
“好的,好的,那我们在哪儿贴呢。”
“去屋里贴吧。”
“好的。”拿好衣服,把老先生让到屋里,关上了门。
在我转身之际,老先生微有叹息,言说:“哎,年轻人呐,你这背后的伤得不轻呐,是碰到了什么旮旯拐角吧。”
“这是被鬼婆推了的,那一撞差点把脊椎撞断了,当时疼的我都站不起来。”
“嗯,骨是人之根本。伤筋动骨,就是动了根本,好在你这伤口,偏离脊骨少许,又是靠上,不然估计站着都费劲呐。”
在那时情况紧急,也没有心思去顾及这些,慢慢的也就忘记了伤口的隐痛。
“把后背擦擦,你这背上还是湿的,这可不能贴膏药。”
“哦哦。”我来到了架子那儿,又拿了之前用的那条毛巾,想擦擦,却是被老先生给拿去了。
“来,你坐下,我给你弄干了。”
“不不不…那怎么好意思呢?”
“没事,你再客气就见外了啊。”他推着我坐下了,用毛巾给我擦干净背上的水滴。
“老先生,为什么药浴非得一个小时就出来呢?”
“邪气入体并非一朝一夕,形如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邪气在你体内,你本身体质不错,可邪气待在你身体里这么些年了,再好的体质也经不起这个,导致你身体虚弱了些,体虚之人不能过度的药浴。同时,邪气到你身体,不能贸然驱逐清除,如果一次性贸然清理干净了,势必对身体有损伤的。形同食补,虚弱的人一次吃几根人参,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这得慢慢来。”
“哦,是这么个意思,我还想多泡会儿,看来是我扭曲了意思。”
“嗯,这药水不仅仅是驱逐阴毒邪气,同时也会驱逐你体内的寒气,湿气。不过,都得慢慢来了。”
“哦,这么大功效呢,还能驱逐湿气和寒气?”
“嗯,是的。”他给我擦拭干了,放下了毛巾。
“寒气与湿气,则趁着你受阴邪之气侵蚀后,身体异样时乘虚而入的,这类寒气是好祛除的,汤药可及。深层的寒气则是处在脏腑,这类人容易四肢寒冷,这时汤药的效果就不佳了,得通过自我运动譬如:跑步,漫走等方法,来逼出寒气。用热水泡手浴足,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治标不治本,寒气始终在身体里出不去,四肢暴露冷气中一样会冰冷冰冷的。”
“哦,是这么个样子?”
“唰!”他打开了那贴膏药,给我按在了伤口上,脊背上隐痛传来,伤口接触到药物有股麻麻的胀感。
“嗯,是这样。当人的身体异样至此时,任何的药物都只能辅助了,得配合外动,通气血,调阴阳,才能治根。”
“老先生说得是,很多时候,咱们这些外行都是凭着经验去想当然,殊不知不解深意啊。”
“啪啪!”他轻拍我的肩头,“好了,可以穿上衣服了。”
“喔,贴好了。”我把手伸进,那短衫的下摆,套到了身上,蛮合身的,穿好衣服,又拿了外套。
“好了,你去外面凉快凉快,等身体慢慢凉下来,去睡上一觉吧。”
“哦,那老先生,我出去了。”
“嗯,去吧去吧。”
穿好外套,我拿着衣服出去了,呼了口气,好惬意喔,阳光温和的照在身上,出了屋我朝左面去了,再行数十步步,又见到三房,随即便到了拐角,向左拐了个弯,有四间屋子,再远点是砖墙封闭的尽头。
“芷柔在哪个房间呢?我瞧瞧去。”
寻思着,来到了尽头的房门,欠身透过门缝费劲一看,里面明显不是睡觉的屋子,很是阴暗,没有在这屋里。
应该在旁边那屋吧,正准备第二次查看的时候,门开了,我没留意,撞上了门板。
“哎哟!”我捂着额头,叫出了声。
兔妮儿把门留了道缝,探出了头,作了个禁音的手势:“大叔…?你怎么在这儿呢?”
“我来看看你柔姐姐。”
兔妮儿上下打量我一番,气呼呼的瞪着小圆眼:“嘘,她不在这屋呢,…哦哦哦,你不是诚心来偷看来了吧。”
这么点个小鬼成天想的是什么呀。
“好吧,不在我就走了。”
“哼!”她攒着小拳头,免不了一阵警示,又把头缩回去了,悄悄的关上了门。
哎,我才不想来呢,人小鬼大,我郁闷的来到了第三间房,看样子是给人住的,扫视一番应该没有人,推开门,我进去了。
“芷柔,你在吗?”
“偷窥狂,你又来了!”前脚还没踏进去,后脚根好容易给稳住,我吓了一跳,又是兔妮儿。
“哎,不是。怎么哪儿都有你呀!”
“什么叫哪儿都有我,这两间房是连着的,我想待在那边就哪边,碍着你了?”
“行行行,小祖宗,我走了。”
“再见啊,大叔。”她笑嘻嘻的招招手。
“再见,再也不见。”我悄声的离开了,这屋子,打定了主意芷柔绝对是在这第四间。
“嗯,很有可能。”
“笃笃笃…”我特意轻轻敲了下门,没反应,芷柔肯定睡着了,我进去看看。
门没锁,我推开了,“嘎吱~”
保险起见,我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嗯,没人,这下放心。”
又看了看,屋里的幔帐放下了,幔帐是白色的…“大叔你好!”
冷不丁一声,从幔帐里飘出,我魂儿差点掉了,我退出了屋子,一路狂奔,只听背后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哈哈哈…大叔再见!”
待我听到这笑声,我才反应过来,知道是兔妮儿…两眼直冒火,这个鬼精灵…芷柔到底在哪儿呢?
我心道:不对,看这小丫头的样子,那屋子都是连通着的,从她第一次那个‘禁音’的动作来看,是怕我说话声大,吵醒了睡觉的人吧…这个小鬼头…虚张声势…芷柔肯定在那儿屋。
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我也有些困了。算了,先休息一下再说吧,我在靠着浴室这边的房屋里选了一间,确定了是封闭着的屋子以后,翻床上上,侧身合衣睡上了,这一觉一直睡到了黄昏十分。
手机叫了,“叮……”
是短信,我睡眼朦胧的打开了,一看是千尺发来的。
“我已经出发了,估计很快就能到。一会儿,在医馆见。你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异样,晚上的行动,只能我们两人去,我妹妹受伤了,她必须待在安全的位置。”
我给回复了。
“好的。我没有大问题,休息好了,就我们两人去。为了安全,芷柔肯定不能去的。”
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