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会议室。
陆旷修看着陆永元摔在他面前的弹劾书,上满签了所有各大高层的名字,里面也不乏他的人。
陆旷修的眼神冷冷的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心里冷笑,这些人他一定一个都不留的赶出陆氏。
“陆旷修,虽然你在陆氏紧要关头拉了一把,但是你强硬的处事方式和冷漠到没有人情味的处罚,让大家觉得陆氏的总裁,你可能还有些欠缺,所以...”
陆永元指了指那张纸,不言而喻。
陆旷修的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森然道,“商场上弱肉强食很正常,自己不思进取,反过来怪罪公司冷漠,这是个什么道理!”
之前陆氏大换血的时候,陆旷修给了员工三个月的时间接触新事物,了解新的商业内容,三个月后考核,考核未过者公司将会开除。
所以在那场考核中通过的人只有百分之三十,剩下的人也按照原先约定开除了。
陆旷修刚来的时候就说过,想要劲升高位,全凭各自本事。而有些人硬是当做耳旁风,以为这还是陆永元管理的那个时候,什么考核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却没想到这一次却是来真的了。
在接到离职信的时候那些人全都傻眼了,要求要再考一遍,可是陆氏当家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哪会给他们重来一次的机会。
当初给过他们机会,自己不争气怪谁呢?现在吃到苦头了,反倒是怨声载道,愤愤不平。
真是可笑。
“可是你一次机会都不给,未免也太冷血。”陆永元呛声道。
陆旷修呵呵冷笑一声,拿过弹劾书两手一撕,成了碎片。
陆永元怒瞪双眼,指声道,“陆旷修,事已成定局,这个位置你是下也是下,不下也得下。”
陆旷修轻抬眼皮,笑了一声,“二太爷,旷修最后一次叫您一声二太爷,您在监狱里度好晚年。”
话音刚落,会议室门被打开,杰森领进来六个武装警察,径直的走向陆永元。
陆永元一时之间觉得天旋地转,扭头对上陆旷修的目光,那神情...好似对这一切尽在掌握一般。
“陆永元,由于你涉嫌犯下故意杀人案和洗黑钱的伤害国家经济安全的行为,证据确凿,请跟我们走一趟。”一脸严肃的队长出示证件和逮捕令,后面两个警察上前用手铐铐住他的手。
陆永元缓过神,那双昏黄黑漆的双瞳恶狠狠的看着陆旷修,像是要把他吃掉。
“陆旷修,抓了我你就永远别想知道真相,你爷爷,你的父母还有陆九歌他们之间的牵连。”
有些秘密,只有他知道,他就不信陆旷修会忍住不问,据他所知,他连查都没头绪查吧!
陆旷修心里一顿,但是面色还是一片漠然,“我已经查到了。”
陆永元身体一怔,瞳孔放大,一脸愕然,大声道,“不可能!”
陆旷修冷笑,给了杰森一个眼神,然后警察就把他带走了。陆永元一直叫嚣着不停,丝毫没有了往昔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只有无尽的晚年悲凉还要入狱的凄凉。
“陆旷修,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陆永元大叫着,接着就被警察拖走。
会议室里顿时陷入一场冰雪交寒的景象,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出声,只是默默地看向那个冷森森的男人。
只见那个男人缓缓起身,身姿挺拔,淡然从容,一步一步的离开会议室。
经过杰森身边的时候才吩咐道,“那些摇摆不定的人,开了吧!”
众人纷纷失了神色,瘫坐在椅子上,他们连恳求再给一次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个男人,惹不得。
九歌醒来的时候陆旷修已经不在了,便打开门出去寻他,顺便看一看陆氏的工作环境。
只是刚打开电梯出来,就听到一阵吵嚷声,九歌好奇的出了电梯,便看到一行穿着警衣的人押着陆永元进入另一部电梯。
九歌看着这一切,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陆永元猛地抬头看到了九歌,那狠毒的眼神让九歌心惊。
“呵呵,”在等电梯的空挡,陆永元蓦地对九歌冷笑一声,那声音听得让人发毛。
“陆九歌,陆旷修的爸妈是怎么死的?你很清楚吧!”陆永元刻意压低了声音,眼神阴鹜的看着她。
九歌脸色煞白,指尖忍不住颤抖,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你...知道?”九歌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谁知陆永元只是冷哼一声,张口无声的说了两个字然后被带入电梯。
九歌突然觉得呼吸有些不畅,后背冒着冷汗。
陆永元说:“是你!”
那埋藏在脑海里记忆深处最久远的记忆成为碎片一般一块一块袭来,九歌捂着自己的脑袋甩了甩,猛按电梯,趁着人还不多,她要离开。
九歌一口气跑到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就上去。
..........
杰森跟在陆旷修身旁,大拍着手掌叫好。
“真是解气,让警察来收拾他,这招绝了。”
“他有本事将新加坡的资本转移到国内,就有本事让自己无罪释放。”
“怎么说?”杰森毕竟从小在国外长大,对于中国的行情不是很懂。
“如果陆永元在警察署里没有人的话,他是不可能不被抓的。”
杰森哦了一声,“明白了,那那个人的职位一定很高。”
陆旷修默认。
的确,能管得了外交货物的,不容小觑。
陆旷修到办公室的时候直奔休息室,只是房门一打开,里面却没有九歌的身影。
秘书进来汇报工作,然后告诉陆旷修,陆九歌已经走了。
陆旷修摆摆手示意秘书出去,拿过手机踱步到落地窗下,拨了九歌的号码,接过铃声却在身后响起。
陆旷修转身看着沙发上闪烁的手机,不禁皱眉,手机怎么也不带。
陆旷修没有想太多,以为九歌只是下去逛商场或者吃东西去了,毕竟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吃饭,一觉醒来也该饿了,便在办公室里等他,吃完应该就会回来了。
而此刻的陆九歌正跪在陆康泰的墓前,旁边是陆渊和孟桐的墓,陆旷修的爸爸和妈妈。
九歌跪在墓前,哇的一声哭出来,撕心裂肺的声音让人听了不禁心疼。
墓碑上的照片,陆康泰慈祥的脸和温和的眼神,九歌看的更是哭得伤心,不能自已。
“对不起...对不起...”九歌反复着说对不起。
那天寒冷的冬日下午,谁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儿在墓前忏悔着什么,一直对着那三个墓碑说对不起。
天色渐晚,陆旷修看了看时间,还是没有等到九歌回来,心里也开始着急她是不是出事了。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陆旷修立马站起身拿起外套穿上,风一样的夺门而出。
杰森迎面向他走来,刚要开口说晚上要不要去庆祝,还没说出第一个字,陆旷修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电梯里。
杰森不解的看了看周围,秘书们也是一脸懵逼。
杰森扬了扬眉,蓦地想到什么,问秘书,“陆九歌是不是不在?”
秘书点头,“从中午就出去了,没有回来。”
杰森打了一个响指,“难怪!”
“苏特助,什么难怪?”,秘书疑惑的问道。
杰森意味深长的对她笑了笑,然后摇摇手指,给她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谈的眼神,扬长而去。
陆旷修开着车在公司附近的商场,餐厅找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找到,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是别苑的座机。
陆旷修划开接听键,“说!”声音有些焦急和不耐。
九歌拿着电话的手顿了顿,她怎么感觉陆旷修在生气,怯怯的说了句,“我回家了。”
陆旷修听到电话那边熟悉的声音,紧张的心终于落地,后又忍不住朝着电话大吼,
“陆九歌,为什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九歌被电话里震耳欲聋的声音雷到了,不禁将电话远离耳边,心里面更加发虚了。
“我...我忘了嘛...”九歌怯怯的说道,低低的,带着些委屈。
陆旷修一听,又舍不得骂她了,只能暗自咬牙,吐出一句,“回去在收拾你!”
然后挂断电话,油门一踩,车子嗖一下开往郊区别苑。
九歌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
然后赶紧去厨房求救刘婶,什么食物做起来又快又好吃。
刘婶想了半天,说只有面吧。
然后陆九歌就用了半个小时做了一碗鸡蛋面,味道好不好她不知道,但是色泽看起来很是不错。
正好将面端往餐桌上时,陆旷修从门口进来。
本是平静的俊脸,在看到陆九歌那一脸讨好似的笑容,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
九歌咽了咽口水,黑漆漆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在想着敢怎么抚平陆旷修的暴躁。
“嘿嘿,”九歌双手背在身后,谈好似的笑,“哥哥!”
往常只要她叫一声哥哥,陆旷修基本上就缓和了。
只是......
陆旷修冷哼一声,将手机往桌上一扔,那声音咔嗤一声响,九歌震了震。
那是她的手机啊!
陆旷修一脸不悦的坐在椅子上,不给九歌一个眼色。
九歌挠了挠头,将做好的面放在他面前,柔声道,“我第一次下厨,哥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其实,陆旷修在接到她电话的时候已经消气了,他只是很不喜欢联系不到九歌的感觉,那种感觉会让他很心慌。
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给她一个教训,让她记住。
只是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怕他生气的样子,又给他做了面,陆旷修最终微微叹了口气。
所谓的严厉不过三秒,就是这样。
陆九歌,就是他的死穴,还一戳就中。
最后,九歌用一碗面哄好了陆旷修,当然,这是九歌自己认为的。
吃碗面的后的陆旷修,搂着九歌在看电视,轻声道,
“小九,”
“恩?”
“下次别做饭了。”
“为什么?”
......
“太难吃了”
可怜的大总裁一晚上喝了好多水,那个面,是用盐做的吗!!!!
围观群众:{可你不还是吃完了!(抠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