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是......”母亲的声音吗?夜朗没有问出口,疑惑的眼神看向陆旷修。
陆旷修耸了耸肩,也表示很意外,不过两人都知道了一个可能,如果刚才的声音是夜雨柔的话,那也就是说,密道的出口在夜雨柔的房间里。
我的天!
如果这是真的,那只能说连老天都在帮他们了。
“先继续挖。”陆旷修上前看了看那条缝,缝隙太小看不到外面,只能继续挖了。
因为他们必须确定拉赫不在才行,这么多兄弟的命可都在他们手上呢。
手下们继续挖着,夜朗和陆旷修走到一边商讨着接下来的计划,而密道外的夜雨柔在叫了陆旷修和夜朗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心里面不踏实。
然后将轮椅上的毯子普铺到地上,两只手撑着轮椅慢慢的坐到地上,她决定今晚不睡了,就在这里守着。
刚才的呼唤声夜朗和旷修肯定听见了,夜雨柔接下来就是等待那边在传来声音,她在呼喊回去,好让他们放心,知道密道外不是拉赫的人就好,更有利于他们加快速度的出来。
夜雨柔刚做好这一切,密道那端便又响起了阵阵的敲砸声,夜雨柔的嘴角流露出微笑,心里激动着,在靠近缝隙的地方说道,“夜朗?旷修?”
夜雨柔的声音微弱的传到密道里面,正在挖密道口的手下停下了动作,一致看向那边那两个气场拔尖的男人。
“真的是母亲。”夜朗道。
陆旷修勾起嘴角,点了点头,“真幸运。”
两人说完便往密道口走去,夜雨柔还在轻声唤着他们的名字,夜朗压了压嗓子,朝外回道,“母亲,我是夜朗。”
夜雨柔听到回应后,脸上立即绽放了笑容,急切道,“你们在里面怎么样啊?有没有受伤?旷修呢?”
“母亲,我在呢!”怕她老人家着急,陆旷修立马回应道。
接下来的对话就是夜朗将他们在监狱遇到的事情大致跟夜雨柔说了一下,因为只听到夜雨柔一个人的声音,陆旷修有些担心九歌,便问夜雨柔九歌在不在身边?
提到九歌,夜雨柔的笑容又渐渐消失,眼底浸满心疼和内疚,“九歌被拉赫囚禁起来了,后天是婚礼,要在那天才准她出来。”
“什么?”夜朗惊吼道,眼神立马变的严厉起来。
陆旷修咬了咬牙,紧握成拳,这个拉赫到底是昏君,陆旷修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后悔让九歌回到苏丹,历经磨难。
本想让她感受原生家庭的温暖,却没想到却遭此劫难,亲生父亲一次又一次伤害她,陆旷修本还念着他是九歌的父亲顾及几分颜面,不动真格的。
但是如果拉赫执迷不悟,那也别怪他心狠手辣,不到最后关头,他是轻易不让猎狐出现的。
只希望在猎狐没出现之前,他能和夜朗解决这场争端。
“母亲,您也被囚禁了吗?”陆旷修想既然九歌被囚禁了,那夜雨柔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女儿受苦的,但是夜雨柔此刻在自己的房间里,那十有八九也是被囚禁起来了。
夜雨柔点点头,又蓦地想到他们看不见,便又说道,“对,我也被关起来了,而且,婚礼那天拉赫也不准我出去,也不知道九歌怎么样了?都是我连累她......”夜雨柔的语气里满是自责。
“母亲,不是你的错,你放心,我们出去后一定救回九歌。”陆旷修温声安慰着。
夜雨柔擦了擦眼角的泪,应了声好。然后夜朗让夜雨柔离密道口远一些,他们待会儿的砸墙动静可能要大一些。
夜雨柔听后向后挪了挪,因为夜雨柔说房子是隔音的,让他们尽快将密道砸开没事,外面不会听到里面的声音。
听到这里,大家的眼睛都亮了,本来石墙就难凿,不发出一点声音就更难凿,现在不用怕声音会惊到谁,大家便卯足了劲去砸。
夜雨柔焦灼的在一旁等待着,不知道听了多久的机械式的咚咚声,终于一声轰的响声,面前出现了一个大洞。
“母亲!”
未见其人便闻其声,因为里面太暗夜雨柔在亮处看不到的情况,但是当洞门一打开的时候,夜朗就看他的母亲坐在地上。
深夜的喀士穆是阴凉的,地面没有保温效果也是凉的,而且看夜雨柔那个样子肯定从一开始就那样一直坐在那里了。
陆旷修见状也立马迎上去,夜雨柔的腿本来就不好,怎么还坐在地上?
夜朗轻声责怪了几句,让她无论怎么样也不能坐在地上,之前听若琳汇报过,说夜雨柔在A市时,腿进行治疗过,还在康复期,不能受凉。
“可不能再有下次了。”夜朗道。
“诶,知道了知道了,你这孩子,都说几遍了,妈妈都听烦了。”看着夜朗和陆旷修都没事的样子,夜雨柔才放下心来。
陆旷修看着这一幕竟有些羡慕,因为他从记事起就没有父母的存在,他们在他很小的时候听说是出车祸去世了,虽然从小到大爷爷给了他想要的一切,但是真正缺失的东西时任何东西都弥补不上来的。
所以在当初见到九歌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杂草里,他就想着,一定不要让这个女孩走自己走过的路,经历自己的人生。
因此九歌从下到大都是被宠着的,被爷爷疼,被陆旷修宠,被郊区别院的叔叔婶婶呵护着。
夜雨柔当然也注意到了陆旷修的表情,虽然他极力隐藏,但还是看出来他泄露的情绪。
夜雨柔忽然想到陆旷修好像还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离世的,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真相?
只是看陆旷修的样子也不像知道的样子,夜雨柔张了张口想要问一下情况,可是又不知该怎么说。
而陆旷修也去了另一边去看了看那些手下,夜雨柔索性不问了,这件事情在此时此刻说,也的确不太合适。
离天亮还有四个多小时,众人就在夜雨柔的房间里将就着,夜雨柔拿出了所有的被子给他们打地铺。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