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边九歌出事,那边医院里就出现了米修而的身影,米修而又没有在那家医院工作过,这一看就是临时过去的。
  可是是谁呢?
  整个苏丹,除了拉赫还有谁有这样的效率呢?而且还赶得那么及时?
  但是肯定不是拉赫,以米修而的性格,是不会与拉赫再有任何瓜葛的。
  米修而听到这个问题,只是暧昧的朝夜雨柔的笑了笑,夜雨柔到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怎么了?难道跟我有关?”夜雨柔疑惑道。
  “嗯哼!”米修而笑了笑道,“是陆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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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陆启山早在他们到苏丹的时候就打电话给米修而的丈夫,两人是挚友,陆启山百般祈求,希望克拉斯让米修而来苏丹一趟,还说什么人命关天,要多严重有多严重的样子。
  米修而天生就是治病救人,虽然曾经发过誓决不再踏回苏丹一步,但是事关人命,破例也无妨。
  “他当时可能就意识到来苏丹救你和九歌会出现伤亡,所以就找我过来了,我也没想到刚一来前脚踏进酒店,后面陆启山就给我打电话,说九歌出事了让我去医院,正好这家医院曾经找我参加交流会,我回绝了,后来我直接去找的院长,同意了这次交流会,不过条件就是,待会儿的手术我来主刀。“
  “院长同意了?”
  “同意!他以为是我的熟人呢,没想会是我们苏丹的九公主,而给她主刀的人是我!”米修而笑着道。
  夜雨柔则是担忧的着眉头,道,“那...拉赫知道你......”
  “他不知道。”提到拉赫,米修而的眼神都冷了下来,“他并不知道手术室里的主刀医生是谁,加之我在外多年,模样早就变了,院长也没认出我,他们只知道我是有名的灵芝博士,并不知道我以前的身份,所以这个不用担心。”
  夜雨柔点了点头,她只是怕拉赫知道了,又要卷起一场不必要的纷争了。
  只是没想到陆启山竟然考虑的如此周到,的确,如果出现伤亡,那么整个苏丹的医生不能说全部,但大都是拉赫掌控下的,到处都是他的眼线,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受伤,都有可能如今天九歌的遭遇一样,说不定谁就是凶手。
  因此找一个自己信任的人比较好,巧的是陆启山竟然和克拉斯,米修而是挚友。
  这样一来,他们也没有后顾之忧了,米修而的医术业界闻名的。
  临近中午的时候,陆旷修才从外面匆匆赶回来,走到九歌病房门口,正要开门之时,眼前突然一黑,陆旷修握着门把的手顿了顿,摇了摇头,将那一阵眩晕过去,才打开门进去。
  可能是输血之后没好好休息,大脑供血不足了吧。
  夜雨柔正给九歌的后背加一个垫子,转身就看到陆旷修高大的身影进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些饭和水果。
  九歌眼睛一亮,笑意盈满眼眶,“你回来啦!”
  柔柔的软软的声音像一团棉花砸进了陆旷修的心窝,明明没有什么重量,却能在心底激起千层浪。
  陆旷修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转身将九歌紧紧抱在怀里,埋进她的脖颈处,感受着她的温度,闻着属于他她的味道。
  这一刻,才是真实的!那种毫无温度的冰凉,他再也不能承受了。
  九歌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满足的笑着,伸手紧紧的回抱着他,“对不起,让你这么担心!”
  听到这,陆旷修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声音从颈处传出,“你没事就好!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大的苦。”
  九歌本想安慰着说没受什么苦的,只是难得看到陆旷修这个样子,九歌的心里就忍不住想要逗他一下。
  “嗯!的确怪你!”
  陆旷修慢慢松开九歌,握住九歌的手坐在床边,满脸心疼。
  陆旷修摸了摸九歌脸,道,“嗯,应该怪我的,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伤口还疼吗?”
  陆旷修不问还好,她这么一问,九歌才发现因为刚才动了动,伤口的确有些疼了。
  九歌点了点头,眉头微微皱着,嘴角轻轻瘪了一下,表情看上去有些委屈,
  “疼......肚子好疼,嗓子也疼,头也疼......"
  话音刚落,眼睛里的泪水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掉落下来,“好疼好疼......”
  九歌原本是不想哭的,也不知怎么回事,说到疼不疼的时候画面一下就转到了她倒下的那一瞬间,腹部上的血,止不住的往外流,那时候她真的很害怕。
  所以这时在陆旷修问她疼不疼时,她才哭了起来。
  因为疼,因为害怕,因为想要呵护,因为想跟他撒娇,想听他的声音,想就这样依偎在他的怀里,没有害怕,没有胆战心惊。
  就想要在他身边,被他爱,被他捧在手心里,好想好想......
  夜雨柔看着两人,嘴角微微一笑,悄声的离开病房。
  虽是九歌母亲,但毕竟分离多年,九歌最依赖的人,还是陆旷修。
  她从醒来到现在都很冷静,很淡定,即使护士来给她换药的时候,她也只是淡淡的看着伤口,疼的时候也是皱一下眉头,哪里会哭过。
  只有在刚才,旷修来了,有了依赖,靠山,所以才最终抵不住心里的害怕哭了起来。
  陆旷修将九歌保护的很好了,在她面前,九歌才是真正的自己,才像一个小女孩,娇嗔痴爱,才是女儿家的百态。
  一个女孩这辈子最幸福的莫过于遇到一个人,宠你如心。
  陆旷修看着九歌流泪,心里顿时柔软起来,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吻了吻,“一会儿就不痛了,让护士来打止痛针好不好?”
  “不好,我不打针!”
  “好好好,那就不打。”
  陆旷修仿佛遇到了小时候的九歌,那会儿的她,被蟒蛇吓也没哭,被抢东西也没哭,摔跤磕破头也没哭,只要是陆旷修不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九歌从未掉过眼泪,像一个倔强的小怪兽。
  但是只要是陆旷修知道了,或是看到了,无论是多小的事或者多小的伤,她都哭的喊天喊地,而陆旷修也从未觉得烦,永远都是耐心的哄着她。
  现在,也是。
  十几年如一日,他的女孩,还是如此依赖他。
  陆旷修,甘之如饴。
  他们曾一起长大,一起经历过陆家沧桑蜕变,他们之间的爱情是默契的,温暖的,是任何人所不能进入的空间。
  独属于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