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上午曼姐才将我们集合,然后我们一行人跟着昨晚约好的土豪二代们前去赌石场赌石。
我在会所的大厅四处张望,但没发现昨晚那个混蛋兔儿爷,索性也懒得找他,不然曼姐知道了,他肯定会被教训的极惨。
当我们来到赌石场以后,才知道和我原本想像的赌石不同,这里没有那种富丽堂皇和高上大,赌石的场所只是一个很大的棚子,只不过安保工作做的极好罢了。
棚子里随意摆放着各种原石,有的只有一个拳头大小,有的竟然比一间房间还大。
“神仙难断寸玉,大师往往失手。”
就是因为断玉充满了不确定性,所以一块石头可能使人暴富,也可能使人一夜之间倾家荡产。
我们此次做玉托的任务也就是唆使那些老粗将堆积如山的那些陈年底料买走,因为那些石头十之八九切不出翡翠,就算一两个走了狗屎运,也无伤大雅。
就在我带着其中一个山西土豪游走在石堆的时候,却看到了昨晚的兔儿爷陪着一个男人在看石头。
我心想真是冤家路窄,现在还是不要碰面的好,以免节外生枝。
于是我便转身假意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和山西土豪笑说我们去前面看看,刚走一两步,后背就被人拍了一下,我下意识的回头,却看到了兔儿爷玩味的看着我。
“你的把戏做的挺不错,那个老粗这么快就上当了。”他凑到我的耳边低语道。
我心里一惊,这个兔儿爷竟然看出了名堂,我不去找他算账,他还敢威胁我不成?
我恨不得撕烂他的嘴,可我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如果被其中一个土豪二代识破我们的把戏,我们这群夜莺可就功亏一篑了,我身为始作俑者,月上肯定会扒了我的一层皮。
想到这,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见到山西土豪正在对一堆石头挑挑拣拣,我慌忙踮着脚,凑到他的耳边恶狠狠的道:“好狗不挡道,我劝你赶快离开,慕氏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惹不惹得起不是由你说的算,昨晚的一巴掌我可是记上了。”
顿了顿,兔儿爷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嘴角再次露出那该死的弧度,道:“唔,原来你是他手下的夜莺,难怪……”
听到他的话,我知道他应该是明白了我的身份,那就是月上紫荆的夜莺。
夜莺这个名词也许旁人没听过,但那些和慕氏深度合作的行业翘楚自然知晓,难道这个兔儿爷服侍的主子是和慕氏合作的大金主?
不然他怎么知道夜莺这个身份,要知道夜莺的身份在月上是独有的,一般人根本不知道。
如此说来,肯定是他的男主子告诉他的,他不敢拆穿我,所以我一把拉住他的领带怒目而视:“是又怎么样?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告诉你,别捣乱,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见到眯着眼一副不言不语的样子,我有些得意的拍拍他的脸蛋,别说,他的皮肤还真是光滑可人,难怪能做兔儿爷,不过是一个作死的兔儿爷。
“初晓微你这是干什么?”
正当我洋洋得意时,曼姐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将我吓了一跳,我赶紧松开了兔儿爷的领带。
兔儿爷松了松被我勒紧的领带,颇为玩味的看着我。
顿时,我感觉到了丝丝不妙。
因为曼姐竟然走到了兔儿爷的身前,欠着身子道:“江爷,手下的人不知规矩,冒犯了您,我马上让她给您赔不是。”
江,江爷?难道他不是兔儿爷嘛?
还是他本来就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二代,不过自己喜欢男人罢了,不会昨晚搂着他的才是兔儿爷吧?
我心里满是震撼和疑惑,觉得自己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下倒霉了!
曼姐见我低头不语,将我推搡了一把,冷冷的道:“初晓微,这里人多嘴杂,我不好处置你,晚上去江爷房间给他跪下磕头认罪!”
眼前的江爷看了一眼曼姐,突然冷语道:“不必了,以后我会亲自点她的台。”
他说完转身离去,和前面一个男子打了声招呼就出了赌石场,留我张大了嘴巴呆在原地。
“曼姐,他,他到底是谁?”
回过神来,我看曼姐又换了脸色,无奈的看着我道:“晓微,曼姐刚才不那么说,你就惨了,至于他是谁,你就不必知道了。”
顿了顿,曼姐若有所思的继续道:“好了,完成任务就早点回去歇息吧,我待会还有事情。”
我感激的点点头,曼姐说完就离开了我的视线,之后,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完成了玉托的任务。
这次昆明之行,不仅连月上幕后大老板的影子都没瞧见,还惹了一身骚,那个江爷自己当小受,还喜欢女人,想到他会点我的台,我顿时一阵寒颤,我可不想伺候一个双向插头……
我满怀心思的回到了夜莺们的住所,心里不是没想过逃之夭夭,只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慕氏的能量大的惊人,别说我是一个没有身份证的黑户,就算我有人帮助逃到国外也会被逮回来。
之后,我面临的将是残酷至极的惩罚,这在月上有过太多太多血淋淋的例子。
我摇摇头,并不打算去冒着这个会生不如死的风险,熬到契约结束,我同样能获得自由身,走一步算一步吧……
认命以后,我便踏着步子走到了宾馆,刚打开房门,一个人影竟然从我身后掠过,看样子是要冲进我的房间。
我吓得张嘴就要呼叫,但是他速度奇快,一进门就捂着我的嘴,身上隐约散发着一股血腥气。
看样子他是受伤了,只是他的力气依旧很大,一只手捂着我的嘴,一只手捂着腹部,在我耳边低喝道:“你要是出声我就掐死你!”
他是谁?这里是月上的私人领地,怎会有外人闯进来?难道是本地的黑道帮派之类的?
来不及细想,我知道只要我一摇头,自己马上就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立即点头,我可不想被这个不知来历的男人给弄死。
见我点头,他立即将我带进屋内,然后将门轻轻带上。
屋内没开灯有些昏暗,但是他距离我足够的近,又在我的侧身,我眼睛余光一瞟便看到了他那深邃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精光,那透着杀意的眼神将我吓得一哆嗦。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稀疏的脚步声,在一个一个的敲着房门,明显是在找寻什么人。
我看到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看来外面的那些人是来找他的,他狠狠的盯着我,手上的力气加大了许多,意思是让我想办法将他藏起来。
我可不想被他弄死,于是有些闪烁的盯着他的眼睛,指了指眼前的大床。
他迟疑了一下,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一个闪身便进了钻进了被子里。
我不知为什么要帮助他,也许是不想惹麻烦吧,要那些人知道了这个男子进来了,我跟着也会倒霉。
既然做了,我便不再迟疑,于是立即打开床头灯,将地上的几滴血液擦干,又喷了几滴随身携带的香水祛除血腥味。
然后将头发丝弄得凌乱不堪,又故意打开了门锁,露出一丝缝隙,做成一对等不及关门就行那事的急切男女的样子。
做好这一切之后,我立即爬到了床上,脱光了外套只剩下内衣,滚到了床上。
而就在此时,房门被人用力踹开,一个黑衣人闯了进来,我故意吓得尖叫起来:“你,你是谁?你要干嘛!”
我一边说一边装作很惊恐的模样从床上坐了起来,掩盖身后那床被子的隆起,心里就像走钢丝似的忐忑不安,要知道我一旦被发现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