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比较牛逼的人物,左右把他和林小雨的酒席办成了整个帝都的婚礼酒席,特别轰动,甚至还推出了善行,说是免费宴请一千位无家可归的人,并且送给这些流浪汉,每人一套小型公寓。
这个消息出来的时候金成笑了。
“这就是扯鸡巴蛋,他老子当了一辈子廉洁的将军,现在大张旗鼓显摆他家有钱,看他爹不得收拾死他。”
我知道金成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嫉妒左右的。但是我什么都没说。
但这个消息是真的,并不是媒体误报。左上很不好意思的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可以的话,劝劝左右。
“我哥这不是败家么,不但败家还败名声,现在多少人都说我哥作秀,你知道我哥在生意场上不喜欢交没用的朋友,现在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儿,这些人可算是抓住把柄了,各种败坏我哥”
左右声音特着急。
都陌路人了,你说我能怎么着,我有什么资格?
“这是好事儿,行善积德。”我说。
我没想到左上听了这话之后生气了,看样子气的不行。
他特别生气的说要是我哥以后有什么想不开的话,就赖你。
特别像小孩子说的气话。我挂了电话,金成端来一杯牛奶,让我喝下去。
“以后打照面儿的机会很多,所以,现在开始就甭搭理这孩子,纯粹是惯得。”
这种说话方式,在我的潜意识里,也是小孩子脾气。
反正是休息期间,打开电视看。果然如我所料,劈天盖地都是左右结婚的新闻报道。
甚至还有现场直播,看来我有眼福了,能看见自己的老情人娶别的女人。说实话,刚才打开电视的那一刻,我就料到会看到让自己眼酸的一幕。
精致的不像真人的左右,拿着话筒含情脉脉的对林小雨说:“我知道你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儿,也多愁善感,从今天开始你的多愁善感就由我为你分担。那天你对我说,特别见不到没有家的人。那我们以后看见一个流浪汉,我们就帮助一个。”
已经散了这么多房子出去,看起来还要散钱财。好一个老子财大气粗谁也不怕的口气。
林小雨默默的抹去眼角的泪,看起来挺感动的。抱着左右亲了一口。现场的掌声雷动。
左右的眼睛很认真的看着镜头,深邃的目光,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左右城府深,深到我们这些小透明,根本无法较量。
金成轻声走过来,关了电视。
“不要再看他了,赶紧看一下文件,咱们一会儿开会。”
我点点头,看着那些数据,根本看不下去,满脑子就是左右刚才的温柔和霸气的模样。我们之间兜兜转转这么长时间,竟然比不上林小雨这个捡便宜的。
会议上一直是金成帮我发言的,我心乱的很,好不容易熬到散会,部门经理又过来叨逼这个月我们的成本上升了,所以利润空间下降。
“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以董。”经理很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我看看她,点头,该说什么就说吧,不用拘着。
她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继续和左右的公司合作,因为左右总是给我们免费运输,当然成本低。
“我知道了,这件事儿金总会解决的。”我说。
经理很不情愿的走出去。我顿时有种女大不中留的感觉,毕竟他是左右公司的员工的女友了。
横不能因为我和左右分手,就弄着全公司的小女生都和左右公司的男孩儿分手吧,不道德,也不能这样。
“这帮小姑娘们太过分了。”金成推门进来就开始抱怨。
我看他,不用问,就知道他一定会全说出来的。
果然。
“你说上班时间,一个个抱着手机不干正事儿,天天就知道谈情说爱。”金成特别气愤。
这点我早就发现了,没有办法,这就是人的本性。
“两个办法,一个是不允许咱们公司的女孩儿和左右公司的男孩儿谈恋爱,这样的话,会有很多人辞职,你就再去招一批养眼的男员工。这样自产自销,发展办公室恋情。另一个就是,别管她们了,只要不耽误工作就成。”
金成眯着看我,看来是对我的提议不满。
我俩一直这样僵持着,助理小姜敲门进来说商会的王会长来了。
“他怎么来了?”金成皱眉,看看小姜点点头。
很快王会长带着笑意进来,进门先握手。
“好久不见啊以董金总,”
“好久不见王会长,还想着改天去登门造访来着。”我尽量笑得得体。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金成坐在王会长对面,我坐在金成身边儿,倒是要看看,这个男人耍什么花样。
王会长知道我是爽快的脾气也没有兜圈子。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来我和左右曾经是旧情人。
表达了我被左右抛弃的同情。
“现在整个商界越来越看不惯左右那种拽的就和全世界就他最能的样儿,他平日欺压我们也就算了,现在全国面面前作秀,作为全国商会的会长我不能任由他做出有损我们商界的形象。“
王会长义愤填膺的样子。我看了特别想笑。
显然还是金成比较能听得进去王会长忽悠,听得那叫一个认真。
“那现在我们要做什么呢。”金成问王会长。
王会长眼睛一眯,特别神秘的说,“咱们可能抱起团儿来,抵制左右。”
“他老子再厉害,也不敌广大人民的愤怒不是。”
王会长的意思是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样的话,可以发动身边儿的人抵制左右公司的股票购买,还有很多华人,生意是在海外的,和左右的公司往来比较频繁。
“反正是怎么搞他合适咱们怎么搞他就是了。”
我笑笑,真是一虎不敌饿狼。
显然金成对这个提议很满意,王会长看到这次到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特别高兴。
他走的时候背影深深留在我记忆里,毕竟从他迈出我公司大门之后,一场专门给左右定制的血雨腥风到来了。
第二天,我们就看到了劈天盖地的关于左右结婚那天作秀的新闻,虽然国外新闻赞扬左右的善举。毕竟这不是国外。
“看来王会长雇的水军还不少么。”我笑笑,不能不笑。
人们都说生意场是个大染缸,甭管多好的人,只要一跳进去,就别想白着出来。
金成很认真的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反正看样子是挺严肃的,不过内容的话,他是不让我听的。
那天下班经过大厅的时候,听见前台的两个妹子正在讨论左右的事情。
“听说现在股价跌到不行,以前那些和他们公司合作的,现在都不合作了。”
“对啊,我也听我们家安子说了,现在公司基本没什么生意,大家除了玩儿就是玩儿。不过看样子那个左董不着急啊。”
“你想想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左总能这么快穷垮么,根本不可能。”
我就当没听见这些闲言碎语,毕竟有句老话说的好,“树倒猢狲散。
现在的闲言碎语就是先兆。
我要上车的时候,看到金成上了一辆陌生的车。金成的车是黑色宝马,他上的是一辆雅阁。据我所知,他家里是没有价格一般的车。
车经过我面前的时候,我隐约看到开车的人,特别像王会长。
十有八九就是他,最近他来我们公司的次数越来越多,看样子不搞垮左右,他是不会撒手的。
虽然我确实很恨左右,他用对我的温柔去对待另外一个女人,我希望看到他们不幸福,但是没有要搞垮他的欲望。
只有婊子才会无情,一个同床共枕过的人,怎么能下得去手。
不过这个事情我没有再参与。每天按照我自己的节奏来。
有时间我会去给我妈扫墓,然后站在她墓碑前和她说说最近发生的事情。
我要走的时候,在另一排墓地竟然看到了左上,左上手里拿着一束花,毕恭毕敬的敬上之后,鞠躬。
他转身看见我。
好几个月没见,左上瘦的特别厉害,眼神有些空洞。
我冲他笑笑,左上微微皱眉,但最后还是选择和我一道下山。
“我哥买了一块儿墓地。”左上开口第一句。
我看左上,不理解这句话什么意思。
左上看我一眼,很耐心的解释,“我们家里的人都很健康,但是我哥买了五块儿墓地。我现在不敢和他离得近,生怕这些墓地是给我们准备的。”
苦笑,无奈,还带着些惊慌。
现在的左右不会是被打击傻了吧。
“相信你哥,你哥是不倒的怪物。”
在我看来,左右确实是无敌的怪物。
左上很虚弱的笑了,“最近我都没见我个笑过,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哥笑得可开心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是以前了。以后不要再提了。我说。
左上眼神黯淡的看我一眼,什么都没再说。跟着我下山。
左上没有开车来,他说今天就是心血来潮想代替他哥来看看阿姨。我说我也想我妈妈了。“
“甭管生前多厉害,死了之后都埋在这里,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
做上点点头,“我能坐你车回去么?”
我点点头,当然可以。
002:姐,我对不起你
因为陵园实是在郊区,离我们回去的路不近。当时是下午,左上坐在我副驾驶的位置。
我能感觉出他一直在盯着我,我没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我们之间的话题总是围绕着左右,本质上来说,我不想提左右,索性还是不说话的好。
到了半路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因为左上开始变得暴躁起来。反复开窗关窗。最后特别凶巴巴的跟我说停车。
“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只是单纯的以往左上身体不舒服,就停了车,下车观察他的情况,谁知道左上竟然用手掐住我脖子。
“你特么的疯了啊左上。”
左上不是坏孩子,这一点儿我一直相信,哪怕是他挟持我的那一刻我还是相信左上是好孩子。
左上另外一只手在打电话,不知道他给谁大,但是声音特别急躁,只是吼着电话那边儿的人一定要来。
挂了电话之后,左上看看我,皱眉,“你以为世界上的事情都这么巧么,我特么的怎么会去给左右的妈妈扫墓,我是闲的吧。”
我能听出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我左上其实一直在跟踪你以往这个傻逼。
“为什么。、”我就想知道原因,哪怕是一失手把我掐死,我也想知道原因。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左上说。
之后他落了锁,车门锁的严严实实,看样子我别想跑。
我看着左上的侧脸,这孩子确实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整个一阳光少年,一笑起来的时候,周围的空气中都充满着快乐的意味儿。现在变了,变成皱眉很紧的少年,不爱说话,一直皱眉。
“我们要等谁,马上要天黑了。”我问左上。
左上还是不说话,我也只能安心的等着。
后来金成给我电话,我看了一眼,就被左上抢了手机过去。左上放开掐着我脖子的手,抓着手机往车门儿上一砸,手机屏幕立马碎了。
电话卡拨出来之后,左上把我的手机给扔到田地里。
手机卡被左上掰断,也扔掉。
我没喊也没叫,就当是发脾气的少年在对自己最依赖人的小性子,我忍耐。左上看了下手机,变得更加烦躁。
“我把以往给抓来了,你要是不来的话,别后悔。”左上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好想知道电话那边儿的人是谁了,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左右。
左右最终还是来了。
皱眉看着我们,左上不说一句话也不正眼看左右。
“左上,打开车门儿。”我去拉车门儿。
左上就和失心疯一样,起身压住我半身,一只手钳住我的手。
那一刻我面对的不是左上,是一个我说不出来名字的怪物。他的目光特别凶狠。
我的衣服被扯掉,只剩下内衣。
车外的左右急了,用脚踹车门儿,后来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一根铁棍儿,拼命砸车窗。
左上腾出一只手,在扯我裤子。
“左上你特么的给老子住手,不然老子真弄死你。”
我记得我当时买车的时候,导购特别色眯眯的说这个车的隔音效果特别好。搞得和我哪天就要车震一样。
害怕的那一刻,听见左右的声音,心里一下子暖了。
我拼命的挣扎,我叫左上的名字,让他清醒一点儿。左上哪管得上这个,把我的裤子扯掉。
左右不知道哪来的劲儿,真的把车玻璃敲碎。
左上看着我,露出特别有深意的笑,笑得我特别发冷。
左右二话没说,一把将左上拖出来,之后就是一顿暴打。
左上躺在地上,冷笑,用手擦着嘴角的血。
左右手伸进来,打开车锁,皱眉看看我,
脱下身上的西服裹住我。
我想要自己下来,左右没说话,抱着我去了他的车。
之后左右打了个电话,上了我在的乘坐在驾驶室里,透过后视镜看我。
“替左上跟你说对不起。”
语气很平淡隐忍的一句道歉,可能是左右最大的限度了。我说他没有伤害我。
因为关键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他的目的就是让左右来而已。
左右带着我回到了市里,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买了衣服,然后下车抽烟,等我换好下来要走,左右很深沉的看着我,“我送你回去吧。”
我很感谢他今天没有袖手旁观,我说我自己走就好了。
其实我想说让金成来接我的,觉得说也没有必要,更何况我的手机被左上给扔了。根本联系不上金成。
这样也好,我自己直接回家,省的多出许多事端来。
左右可能是被我逼烦了,上前两步,扯着我的胳膊,一直将我扯上车。
我坐在他车里,深呼吸,想着我坐的地方。林小雨也坐过,心里就一阵膈应。
这特么都什么事儿啊,毕竟我现在最见不得的就是关于林小雨的点点滴滴。
果然我还是看到了女士包包,是lv的,不用猜就是林小雨的,除了她谁会这么无聊。左右可能也看到了那个包。声音很平静的说:“这是客户的。”
很拙劣的谎言,谁车里放个客户的包。再者说,谁特么的带着客户到处去转?
左右带着我来到一特陌生的地方。看样子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别墅区。
左右下车,依靠在车上,打了个电话。
不过两分钟,跑来一中年妇女,特别抱歉的跟左右道歉,“对不起啊以董,我借您车去了我妈妈家,忘跟你说要那么远的地方。这个包,谢谢您给我送来。”
看样子应该是真的,左右不是那种对无聊事情撒谎的人,要撒也会撒一些有技术含量的。
重新出发,车里一片安静。淡淡的烟草味道,突然觉得没有以前那么难闻。
“要不要去吃饭。”还是平淡的声音,但是语气比刚才好多了。
“不用,我还要回家。”我说。
左右沉默了三四秒之后,点点头,“好,送你回家,应该是有人等着吧。”
这句话我怎么听着有些自嘲的意味儿。不过我也没太在意,有没有人等着,现在已经不管他左右什么事儿了。
送到我家小区,金成站在小区门口,一直在打电话。看样子是给我打。
左右没有再往里面开。
“在这里下车吧,不然话,就不好和金成解释了。”左右说。
“谢谢你送我回来。”
说完我就下了车,一分钟都不想在车里待着。
左右的车很快就走了,金成眼尖,一眼就看到我。跑过来,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我披上、
“这么这个样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了。”金成特别担心的语气。
衣服都是新的,要是说奇怪的话,应该是我的头发和我的脸色,刚才确实不好,让左上吓得我心脏病都要发作。
“好了,回来就好。以后不要一个人乱跑。”金成牵着我手,一步步牵着我回家。
我金成给我掏出钥匙开门,然后特疑惑的问我手机去哪儿了。
我说掉了,很简单的借口,不想太复杂,要是金成该知道是早晚要知道的,我没有必要隐瞒。
“哦这样啊。对了以往,不然你给我一个你家的钥匙,当然不是有什么企图,就是看你不开门的时候,我特别担心打不通你电话,不知道你是在家还是在外边儿。”
我点点头,从钥匙链上给金成解下一个钥匙。金成可能没有想到我答应的这么麻利儿。
接过钥匙很久之后在进屋,眼眶都是发红的。
“怎么了?”我问他。
金成摇摇头,很轻描淡写的说你给我钥匙是说明你对我的信任。我才明白原来是因为这个他在感动成那样。
“当然了。你是我男朋友。”我说。
然后我留他一个人在客厅我必须要去洗澡,不然的话,想想刚才那一幕会觉得特别恶心,虽然我和左上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毕竟有些事情差点儿酿成大错。
我出来的时候,金成正在打扫卫生,特别努力的拖地。
我去抢他手里的拖把,“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
金成笑了,特别含情脉脉的了看着的我说:“我是你男朋友们这些应该我来。”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让他来干。
有些时候我们为什么嫁给了喜欢我们的人呢,而不是我们喜欢的人。因为喜欢我们的人,爱起来不是那么累。
“吃水果。”金成笑着把水果端过来,坐在我旁边儿。
电视里正在放老电影,好像是星爷的,我们看的不痛不痒。反正到了九点的时候,金成笑着说他要回去。
我真的没做好跟他一起过夜的准备,毕竟我骨子里是个传统的人。我的第一次给了左右,先入为主,在我的观念里根深蒂固,所以我觉得很抱歉。
我们会上床,但不是那天。
“没关系,我就是应该回去的,早点儿睡觉,听话。”金成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之后抱抱我就走了。
他走了之后我一个人站了很长时间,笑着看安静的楼道。
我今天看到左右的时候就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只要他在的地方,也就特别安心,不怕有人会伤害我,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吧。
这也是所谓的发贱,明明知道他救我纯粹是处于人道主义,我还是他妈的矫情,觉得是因为左右放不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