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你再仔细听听你到底听到了什么?”我半蹲在地上,看着失神的她。
  她愣了半天,说只听到有个人在喊救命,其他具体说了什么没有听清。
  琴声特别清楚,但是为什么我却没有听到别人的求救声,这到底怎么回事。
  等到琴声停止之后,一切都结束了,沫沫也没有在听到刚才的求救声。
  我还想问她,没想到这孩子直接睡了过去,没有办法我只能让她在这里睡一晚了,明天早上再去找她的父亲。
  推门出去,外面的走廊亮着灯,但是什么都没有,我就纳闷了那脚步声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听到了它就在我的耳边,但是我却看不到。
  值班的医生路过看到我靠在病房的门上,问我怎么还不休息,我问他到底有没有听到过脚步声。
  他笑着指着我说是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多了,所以就对医院特别敏感。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你啊,也早点休息吧,别乱想了。”他劝道,然后向我打了一个招呼就离开了。
  我回到了病房,两个医生都没有听到的东西,为什么就听的如此清晰。
  其实这件事情有很多解释不清楚的地方,如果我一人能听到也就罢了,但是沫沫也能清楚听到,而且她还听到了我听不到的东西,这又说明了什么。
  一晚没睡的我,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周玲和沫沫都睡得很安静。
  大早上的病房外面就传来了急促地敲门声,我昏昏沉沉地打开了门,这段路都是我扶着墙走的。
  刚一开门,沫沫的父亲就冲了进来,问我沫沫去哪了,我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沫沫睡在这里,只不过因为我早上太过困乏忘记了此事。
  他越过我看到了沫沫睡在床上,才放心地舒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我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他有些不相信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沫沫昨晚就是太害怕了,看到我房间还开着灯,她就过来找我了,昨晚我陪了她一宿才哄睡过去。”
  他听完之后向我道了声谢说,看你也不像生了什么病的样子,为什么一直住在医院里?
  我一时梗塞不知道怎么讲,这沫沫我瞒的过去,但是她的爸爸我要怎么解释。
  而且这两天我给人的表现的确没有任何毛病,总不可能说陪妻子在医院待产吧,更何况我现在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让周玲现身呀。
  我正纳闷着的时候,恰好沫沫醒了,他也就没有在意我的回答,立马就抱沫沫去了。
  他们俩说了几句之后,沫沫就被带走了,她向我道了声别,说谢谢昨晚的照顾。
  我送他们出门的时候,听到她的父亲小声地抱怨:我作为一个父亲居然还不如一个刚认识两天的陌生人。
  周玲一开始就被吵醒了,只不过她一直躺在床上没有说话罢了。
  待到他们父女俩走了之后,周玲问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于她我没有必要编故事,所以就把实话讲给她听,因为前天晚上听到了脚步声的事情我一直放心不下,所以昨天晚上也就多留了意。
  结果还真的听到了那奇怪的脚步声,但更奇怪的就是,我在楼道里完全确定了那声音就在我旁边,可值班医生却什么都没听到。
  沫沫昨晚就是因为太害怕,所以才过来的,而且我和她都听到了琴声,只不过她居然说她还听到了求救声。
  “求救声?”周玲一脸疑惑,然后问我有没有听到,我摇了摇头。
  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我和沫沫还有她能够听到的东西,但是其他人都说没有听到,很有可能的一点就是——沫沫是鬼。
  “不可能。”我毅然决然地否决了她的猜测,“沫沫怎么可能是鬼呢,我能够抱她,而且她的爸爸也能抱她,总不可能她爸爸也是鬼吧,那应该也听到了声音才对。”
  周玲点了点头,算是同意我的说法,不过那就更奇怪了排除了沫沫是鬼的这一说法,那到底为何就我们三人听得到这声音。
  汪医生敲门进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他客套地说一大早就看到我们那么精神真好。
  我再次问了他一遍,为何晚上会有脚步声和琴声,他到底有没有听到过。
  我敢确定这个声音不是我们来了才有的,而是之前就有的,沫沫说她从入院的第一天晚上就有听到过。
  他还是和昨天一样摇了摇头,说根本就没有听到过,可能是我昨晚没睡好听叉了。
  我刚要继续证实,他却避开了话题对周玲说她的身体特别健康,相信孩子也能够顺利生产。
  听完这话之后我也就没有去管那些事了,坐在床边摸了摸周玲的肚子,说等会儿带她出去逛逛。
  汪医生出去的时候喊我一起出去,我问他有何事,他说出去了再告诉我。
  带上了门之后,我和他相对站着“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搞得那么神神秘秘的。”
  他搓着手似乎不知道咋组织言语,我问他是不是关于晚上的事情,他点了点头,然后凑到了我的耳边说了一句很简单但是令我捉摸不透的话。
  不要再去管这件事,这不是你应该管的。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他戴上口罩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就离开了。
  我推门进去,周玲一眼就看出了我神情的不对,问我出去说了什么事情。
  “我觉得他肯定知道什么事情,只不过是不能说罢了。”我越来越想不明白汪医生对我说的那句话,那他为何不直接明了地跟我说。
  周玲劝我不该管的就别去管了,每天晚上早睡不就听不到那些声音了嘛。
  我点了点头,听她的话不再去想这些事情,的确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按照汪医生的话免得又惹祸上身。
  我推着周玲出了医院,今天天气格外温暖,没有了昨天的凉意,而且不下雨之后,出来行走的人们也变多了。
  周玲让我今天推着她多走走,她特别喜欢这个天气。
  我也打算在外面多待一会儿,毕竟回到病房也无所事事。
  周玲真的是像我肚子里的蛔虫,她嘱咐我,就算这段时间再无聊,也不能去管这些不需要管的事情。
  “好好好,老婆大人,都听你的。”我推着她走过了两旁都是草木的小道。
  这里的环境真好,难怪人们都喜欢往城里跑,而不喜欢待在那个小山村里。
  她说要停在这里看风景,我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下,看着道路两旁人来人往的人们,比起山村里的人这些的确算多。
  在不经意间我听到了坐在身后的母子的对话,母亲问孩子早上打算吃什么。
  孩子说不知道,然后问母亲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母亲却说没有,但孩子坚信自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虽然周玲让我别管此事,但是他们这样在身后讨论我实在忍不住地转过头去,问那个孩子昨天晚上听到了什么。
  “孩子,你昨晚听到了什么,跟哥哥说说,哥哥昨晚好像也听到了奇怪的...”我话还没有说完。
  母亲拉起孩子就说不好意思然后离开了。
  我越来越觉得奇怪,这个孩子明明想要说实话,但是他的母亲明显在规避着什么东西,准确地来说就是在撒谎。
  我特想追上去仔细询问,可还是被周玲拦住了,她对我摇了摇头,我只好放弃了,推她一起去买了个早饭就回到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