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关入了柴房,因为双手绑着,而且门外有两人把手,我完全不能出去,这房间里面连个蜡烛都没有,一片漆黑。
  期间有陈琪来过,但是被门卫拦在了门外不让进来,因为陈老嘱咐过无论是谁都不能踏进这房门半步。
  直到深更半夜,门卫轮换过班,来了新的两人,没过多久透过门缝我又看到了似乎有人前来,听声音是个男人。
  “二当家,老爷吩咐过,此人为要犯,明天要调查清楚,今晚无论是谁都不能进去半步,还请二当家见谅。”
  “你也知道我是二当家,大哥说的任何人你们觉得也包括我吗?我就是来看看那小子到底安不安分,你们这也不让进?”我听着声音就知道来人是陈斌。
  两位门卫都不知道如何应对,所以没有办法只好让陈斌进来了,他提着灯笼推开了门,让两位守卫先稍微休息一会儿,有他在不会有任何闪失。
  守卫退下之后,他就立刻将门关上,对我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我还没有说话,他就让我别出声,然后将灯笼放在了地上,上前来走到了我的身后。
  “陈叔,你这是做什么?”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在试图解开我的绳子,我侧身有些不想让他这么做,但是他依旧帮我解开了绳子。
  我松了松手腕,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告诉我是陈琪让他来的,陈琪因为本来就站在我这边,所以陈老特地嘱咐过守卫绝对不能让陈琪进来半步。
  我看着他,问他到底有何事,不像是就为了帮助我逃离的意思,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突然朝我出拳,想要正中我的鼻梁。
  “陈叔你为什么要出手打我”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闪到了一边,踢倒了放在旁边的灯笼,这灯笼一倒地立刻就着了起来。
  “小子,居然趁我不备想要伤我,休想逃走。”他的话说得我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明明是他替我解开绳子,也是他出拳伤我,现在却反过来污蔑于我,刚才的猜测果然没有错。
  我不想让他给我解开绳子就是有不详的预感,没想到还是被他暗算了,其实我从一开始就完全可以解开绳子,但是我不想罢了,就算我解开绳子,也无法躲开这两位守卫,所以才没有让周玲出来为我解绳,却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他招招都直逼我要害,我没法躲闪,只能用手去挡,不过这样下去肯定会被他所伤,最好的防御就是反击,我化解了他的攻击之后,一掌打在了他的右肩,我没想到他居然不躲,似乎故意承受了我的一掌。
  他捂住右肩,立刻就大叫了起来“来人啊,有人要逃跑!”立刻外面就冲进来四个人,灯笼里的火蔓延到柴火上,立刻就将整个房子都点亮了。
  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他解开的绳子,也明明是他先出手打的我,就因为我这打了他一掌,现在反倒成了我要逃跑。
  他的实力肯定在我之上,而且轻松就能制服于我,现在居然上演了这么一出戏。
  我摊手不做反抗,就让进来的四人将我重新绑上,压到了大堂之上,这一闹让陈老更加生气,大堂上整个灯火通明。
  我被两人摁在了地上,陈琪和陈斌都在,陈老坐在中位上问陈斌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我深夜去看看这小子是不是安分,但是没有想到我刚推开门,就看到他解开了捆绑在身上的绳子,而且二话不说地就想要袭击我,我猜测他是想要打伤我然后逃走,所以我就点燃了柴房想要通知你们知道。”
  他说完特地看向了我,陈琪想要为我辩护,说我完全就不可能是这种人,但是被陈老一口否决了,因为他坚信陈琪是站在我这边的,所以陈琪说的话肯定都是向着我。
  而晚上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所以她所说的话毫无作用。
  我咬着牙被摁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滋味特别难受,我死死地盯着陈斌,可是他却瞥了我一眼之后再没有看我。
  “陈大伯,我承认我是周乾的徒弟,但是我来陈家大宅仅仅只是为了还当年的事情一个真相而已,不想让我的师父再受冤屈,也不想让陈琪和他做一对苦命鸳鸯,绝对没有出手伤人想要逃跑的意思。”
  陈斌却一把扯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左肩上的一块淤青先给陈老看了一遍,然后从陈琪和我的面前走过,然后在我面前停下“你仔细看看,如果你不想伤我,那么这伤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自己伤了自己不成。”
  “你这是故意嫁祸于我,绳子是你松开的,还有是你出手打得我,我才还得手。”
  我没想到我这样的反驳却引来他的大笑,他拍了拍我的脸,然后站起来对陈老说“他说是我先出手打他,大哥你看到他身上有伤了吗,如果真的是我出手伤他,他还能这样完好无损的在这里吗?污蔑人也看清楚事实好吗?”
   陈老完全相信他的话,毕竟他是陈家的二把手,所以在陈家也有一定威望,比起我这个外人来说,陈老肯定相信他的话。
  陈琪为我讲话,说如果真的是我出手打陈斌的话,就按照刚才陈斌自己说的一样,他的实力完全在我之上,怎么可能被我所伤。
  陈叔一时哽塞,似乎的确是他的话语之间有些矛盾,不过很快他又想出了另外一种说法为自己辩护,说这一掌是我在他不注意的情况下打得。
  “我刚推门进去的时候,哪曾想到他是松开绳子在门后等我,推开门他立刻朝我右肩来了一掌,你说我这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能够做出什么反应,就算是大哥也不一定能够挡住偷袭吧?”我没想到这都居然能够被他说得如此有理。
   陈老摸了摸胡子,一甩衣袖,就断定是我打算逃跑“这果然有其师就必有其徒,你也想要和你师父上演大闹陈宅是不是!”
  “来人,给我重大二十大板。”陈老完全不留情面,似乎要把对于酒鬼的憎恨全部都发泄于我身上。
  陈琪上前阻拦,我摇了摇头,这二十大板打在我身上虽然会疼些许,但是很快就会恢复,陈琪也知道我这一点,所以就没有继续和她爹叫板。
   这偏偏二十大板还是一下一下地打在我的屁股上,每一下之后都会隔好长一段时间。
  如果不是周玲在帮我缓解疼痛,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屁股会不会被打烂掉。
  我咬着牙尽量表现出痛苦的样子,也在私底下提醒周玲,这次屁股上的伤不要愈合太快,否则会被看出端倪来,恐怕到时候陈斌又会添油加醋对我不利。
  周玲特别清楚我这么做的原因,所以就主要帮我减少伤痛。
  二十大板过后,两个人直接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我完全站都站不住了。
  不得不说陈老折磨人还真是有一套,他让两人带我去客房休息,晚上我只能趴在床上,连平躺着都会感觉到疼痛难忍。
  不过不同的是至少这里我还能够见见陈琪,一整晚她都在我房间一个劲地向我赔礼道歉,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其实这些都是我自己早应该预料到的,只不过没想到会被坑害“你的叔叔陈斌他绝对不是一个好人,当年帮助你解救酒鬼逃走,或许也是另有图谋。”
  陈琪呆呆地看着我,说虽然陈叔的确处处针对于我,但是他绝对不会有任何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