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晚上都在看书,老者也一直都在捣鼓这个捣鼓那个,整整一晚都没有睡觉,两人一晚上聊了很多,不过从所聊得东西就可以知道,这个老者明显是对鬼婴特别敢兴趣。
  无论我和他聊什么东西,他总会把话题扯回到鬼婴的事情上面去,如果说这个鬼婴并不是我的孩子,或许我还能和他说比较多的东西,但是这个鬼婴就是我的儿子陈贤,所以不能怪我无可奉告,最多说一下大致的情况,具体的东西都不能和他说。
  “反正这个鬼婴没有落入到恶人手里,为他们所用就好,不然情况真的难以想象。”我说完这话,老者也特别同意地点了点头,或许是因为五十年前这种事情发生过。
  养鬼为患,虽然能够帮你做到不少事情,但是这鬼终究是鬼,他不是宠物,必会在最后反咬你一口。
  我应了一声表示同意之后,就暂时没有主动和他说什么,因为这样再继续下去,总会露出马脚,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我,因为是我创造了鬼婴,或许这不是我的错,但是他居然如此在意鬼婴,那么肯定有什么东西还没有告诉我。
  两人一言一语就相当于是博弈,他没有告诉我很多东西,我对他也有所隐瞒,所以如果不是因为他帮我治疗,我真的怀疑他其实另有企图,一味地了解鬼婴这是为何。
  明明这书架上放着一本完完全全记载鬼婴的书,但是他偏偏要问我关于鬼婴的长相以及灭鬼的整个过程,我只能他问一句我回答一句,其他绝对不多说任何东西。
  一个漫长的夜晚,完全是靠看书度过的,如果不是风太大,而且像他说的那样,容易走失的话,我真想出去走走,而不是待在房间里,不知道和他聊些什么东西。
  或许是因为这里是天山,所以连太阳都早些露出脑袋,天刚亮没多少,百事通和周玲就过来看我了,令我高兴的是并不是百事通如此有心,居然醒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我,而是周玲终于不用离我过远了。
  她站在我的面前问我什么时候醒的,身体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昨天晚上醒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和老伯聊了好一阵子,身体也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了,感觉好多了,昨晚如果不是太黑了,我真想出去走走,躺了好些日子了。”看着周玲和百事通,我总算是放松了许多,没有刚才一人面对老伯时候的无话可说。
   百事通说我终于醒了,被老道长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弄晕过去了之后,就一直昏迷到现在,总算是醒了。
  老伯问他们昨晚睡得怎么样,百事通说睡得特别棒,因为房间里面还有檀香来加助睡眠,所以昨晚他一躺下就睡着了,只不过今天早上因为担心我,所以才醒的比较早。
  我不知道听到这话是不是应该感动,但是我觉得他应该肯定有别的原因,而且看他的样子显然是没有睡够,或许情况就像我猜的一样,其实早醒的孙凝和周玲,现在是周玲和百事通来看我,而孙凝八成是在准备早餐。
  真的不出我所料,没过多久孙凝就端着早饭走进来了,她说想到了我应该差不多醒了,刚好准备了我的一份。
  的确从昨晚开始就感觉肚子特别饿,但是又不好意思和老伯说,所以就硬生生地撑到了早上,虽然这早饭不能让人吃饱,但总算是也能让这个胃不会一直空着就好。
  周玲和孙凝去不知道做什么事情了,百事通留在这里陪我,老伯说去看看老道长醒了没,如果醒了的话,差不多就可以随时准备去天池了。
  老伯离开之前重新给我虎口上的伤换了一层药,让百事通随时注意我的情况,如果有什么异样,就立刻跑出房间,然后将门关上。
  百事通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只能迎合地点了点头,还特别木讷地问了我一句有没有感觉什么不同,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才算不正常。
  等到老伯走之后,百事通对他刚才说的话有些好奇,就出去将门合上,就在门合上的一瞬间,不知道触发了什么机关,所有的墙壁都翻转,变成了坚硬的石墙,门上也多了数根粗壮的门闩,就完全如同一个困兽的牢笼一般,也就是说如果我毒性发作的话,就会立刻被关在这种环境之下。
  百事通推门进来之后,所有的一切就恢复了原样,他虽然听到了声音,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完全不知道。
  我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跟知道了什么大事情似的,各种找机关的位置在哪。
  不过一会儿老伯就领着老道长一起进来了,因为这次去天山完全不需要太多人,所以就让百事通和孙凝留下,但是周玲要跟着,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我毒性复发的话,周玲至少能够安抚住我的情绪。
  我在潜意识里似乎就知道不能够自己伤害周玲,就算是完全失控,但是从之前就能够看出我对周玲无法下手。
  老道长和老伯一路上不知道聊着什么,周玲一直都在陪我说话,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必须要控制住自己,我虽然点头答应,但是真的如果毒性复发的话,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而且就算我脑袋有意识要去控制,但是我的身体完全不停使唤。
  这一路不知道走了多久,总算是见到了天池,说是天池其实只不过是因为天山上的一个大坑,常年日积月累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湖,而且水面特别干净和平静,所以看上去特别圣洁。
  微风吹过,将湖面上的味道吹拂了上来,感觉特别清新,老伯突然上来让我将衣服脱掉,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将衣服脱掉。
  我脱掉了上衣之后,他掏出草药在我身上涂了个边,等到全身都涂满了之后,直接下湖。
  这天气有些微凉,而且再加上这山顶风大,感觉特别冻得慌,我试着去触碰了一下湖水,冰地从脚指传到脑袋,似乎有些让人麻木。
  老伯用手舀起了一捧水泼在了我的胸口,然后抹开,说这样能够让我缓解一下感觉。
  不管如何了,反正都要下去的,所以我直接抱住身体就跳了下去,那一瞬间的感觉,真的感觉整个身体都要被冻僵了。
  水从鼻孔进入,特别难受,我折腾了几下浮出了水面。
  老伯问我感觉怎么样,我哪知道什么感觉,全身都特别麻木,而且总感觉这个药草遇水之后会让身体沉重。
  我拼命地想浮在水面上,但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拉我下去,老伯让我沉住心,然后闭上眼睛去感受周围的一切。
  我特别想要睁开眼看看,拉住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老伯一直在岸上让我坚持。
  我不知道怎么办,被水包裹住了身体之后,连呼吸都特别困难,我朝上游了两下,但是完全感觉没有上升。
  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我还是忍不住地睁开了眼睛,但是瞬间我就后悔了,我朝自己底下看,我宁愿自己没有看到这一切。
  我的脚上似乎被缠上了什么东西,像是触手,又如同水草一般,我看不到到底是什么,但是从深水里面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响声,而且水泡迅速上升,似乎有生物正在像我快速地靠近,我感觉自己要被吸进去,或者给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