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马上就能通过走阴见到爷爷,我很激动。
随着众人都集聚到了山顶近前,拦在最前方的黑布也被放下,露出一个山洞。
刘叔说这地方估计是的矿洞,被举办的人加以利用。
我点了点头,开始跟着众人走进矿洞内。
内部的确是个矿洞,被进行了简单的改造。
八字先生什么话都没说,带着小圆正直接就朝深处就走了。
我看了眼刘叔,刘叔似乎知道我和八字先生之间有点矛盾,说我们自己走自己的,跟去也没多大用。
然后,我和刘叔慢慢的朝前走。
走着走着,我们到了走阴的地方。
我看了眼刘叔,本想直接和他说我要去走阴见爷爷,想了想又没说,而是慢慢的放慢脚步,见刘叔走朝前后,我就悄悄的折返到后面。
走阴的地方是在道路两边的矿洞内,我走到其中一个矿洞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走了进去。
里面空间很大,后面通向别的地方,空气内弥漫着香燃烧的味道。
地上一个老人正在烧一些香烛纸钱,沉闷的气氛让我下意识的有些紧张。
火盆后面正在烧纸的人抬起头看着我,火光映衬下的冰冷眼神让我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两步。
他是个老人,问我是不是要走阴,我点了点头。
老人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后面的木桌后面,稍稍整理之后让我坐在对面。
我坐了下去,老人伸手在旁边的桌子上按了几下,铃声传出去,很快就从后面走来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到洞口处站着。
想要马上就能见到爷爷了,我不由有些紧张,两只手紧紧的捏着衣角,问对面的老人收费多少。
老人说一分钟一百块,听得我暗自咋舌,心想真贵,一分钟一百块。
算了算身上正好有五百块,我点了点头,说要五分钟。
老人点了点头,让我将手放在桌子上。
然后,老人用针在我中指上戳了一下,血出来后,老人用一直灵符沾上,然后揉成一团吞到了肚子里。
接着老人就是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什么,过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老人让我报出要走阴的人的姓名,死亡地点。
我将爷爷的名字报了出来,接着说了家里的住址,老人又是一阵念叨。
我很紧张,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心头感觉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这一次等了大约两分钟,正在念叨的老人忽然开口了,反问我要找的人是不是还活着。
我说没。
老人说了一声怪了,找不到我要找的人,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情况,要么就是还没死,要么就是死亡的地点不对。
爷爷是不是在家里死的我也不知道,但按照父亲和母亲的说法,爷爷就是在家里死的。
我说信息没错,认为是老人不行。
老人沉默了几秒钟后,说在试一次,要是还找不到就没办法了。
然后,老人重新来了一遍,让我重新说一遍。
“你爷爷是陈天明?”
我才说完老人就有些惊讶的反问我,我点了点头,老人接着问是不是我们村的陈天明,我哼了哼。
那知我才说完老人就站了起来,说走别人可以,爷爷就走不了。
我问为什么,老人也不说话。
然后,老人收收东西转身走朝后面的洞口走了。
为什么是爷爷就走不了呢?
我呆呆的望着前方,实在想不通老人为什么一确定爷爷的身份就走了。
在我记忆中的爷爷,就是十里八村的老好人。
也就是村里谁家有丧事去帮忙处理一下,不是就是帮小孩取名,合婚看八字。
为什么一些人听到爷爷的名字就像是见到了什么一样呢?
我想不通,本以为老人会回来,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后,我只能无奈的走出矿洞。
望着旁边两外一个矿洞,我想了想转身就走了进去。
一个不行,我换一个还不行吗?
我走了进去,里面这次坐着的人是一个老婆婆。
坐在老婆婆面前,我正准备说话,后面就走上来了一个人,凑在老婆婆耳边说了两句话。
看着这阵势,我心头忽然有不好的感觉出现。
老婆婆听完后看着我,问我是不是想找陈天明,我点了点头。
老婆婆说没办法,我爷爷不简单,想要找可不是走阴就能找到。
然后,来告诉老婆婆的人就来到我面前,冷冷的望着我,态度很明显,想要将我给赶出去。
我问老婆婆真的没办法吗。
老婆婆摇了摇头说没办法,行里有行里的规定,让我还是不要找了,这个世界上没几个人能找到爷爷。
我本以为能在这里见到爷爷,却没想到一切只是白忙活。
走出矿洞后,望着昏暗的四周,我忽然感觉说不出的难受,心头总是有些慌,觉得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血光之灾?
我忽然想起我印堂发黑的事,接着又想到之前被中年男人打,还出了鼻血,算是应了血光之灾,不该再出什么事了呀?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摇了摇头,转身顺着深处走,想要去找刘叔。
走阴没能成,总让我心头有些不舒服。
特别是想着四周人听到爷爷名字后的反应,我总觉得爷爷不是表面上了解的那样。
我在心头想,一定要找个时间好好问问刘叔,了解一下爷爷的过去。
矿道两边,有不少的人都在卖东西,所有的东西看上去基本都很古朴。
卖灵符的也有,我也偏着头看了看,发现那些灵符等级都很高。
“兄弟。”
我正走着,后面忽然传来一声呼喊,接着我的肩头上就搭了一只手。
我转头朝后看去,不是认识的人。
喊我的是个打扮有些邋遢得老头,看到我以后呵呵的笑了笑,慌忙和我说认错人了。
望着老头那看我的目光,我心头感觉说不出的怪异,总觉得老头拍我不像是认错了人。
不过我又觉得是我多想了,也没多管,转身就朝前继续走。
没一会儿我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刘叔,刘叔问我做什么去了,我说走丢了,随后就自己逛了逛。
刘叔也没多问,带着我继续走。
走着走着,我忽然感觉身上有些不舒服。
特别是头皮上,像是有小虫子在咬一样,一下一下如同针在刺。
我一边走一边抓,抓着抓着,我忽然感觉手指头有些湿。
拿下来一看,手指头全是血。
看到手指头上的血,我心头下意识一紧,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过也没管,知道头皮都被抓出了血,就忍着头皮上的刺痛不去碰。
但是,还没过三分钟,不仅仅只是头皮刺痛,连带额头,脖子都开始痒了起来。
我伸手抓,才没抓两下又感觉手指头有些湿,拿下来一看又出血了。
我伸开手掌在脖子上一摸,手掌上全是鲜血。
让我全身瞬间都凉了的是在我掌心的鲜血里,还有一个个细小的虫子。
“刘,刘叔。”
我很慌,感觉有些吸不上气来,喊了好几声声音才出来。
正在看一件东西的刘叔转头来看着我,开始还没在意,接着就看到了我脸上的异常。
这一刻,我感觉全身都像是有小虫子在爬,双脚更是一阵阵发虚,想要坐到地上去。
刘叔拉着我,凑在我脸上仔细看。
接着刘叔就问我之前是不是被谁碰过。
我仔细一想,忽然想到那个拍了我肩头的人,点了点头。
刘叔眼珠一下就瞪了起来,双手一扯就将我弄到他背上,然后带着我朝外面走。
这一刻,全身像是有小虫子在爬的感觉越来越深。
我正好看着手背,我看到手背下面像是有不少小虫子在爬,全身都麻了。
我知道,我没看错。在我肌肤下面,是有不少的小虫子在爬。
“刘叔,我咋个了。”
我很艰难的开口。
“中降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