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顺手了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液,气愤地往身边吐了一口口水,无奈地看了李小枫一眼,真是继王大春之后,又出现的一对狗男女!
突然,不远处一道强光射来,照亮了我和李小枫倒下的位置。
“谁?”光线刺激着我的眼睛,我捂着脸,惊声问道。
“呵呵,幸亏来得及时。”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影,语气平淡,听声音,居然是何花!
何花拿着强光手电走来,左右扫了扫,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李小枫,一把将我拉起来,笑道:“乐天,这三番两次这么救你,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呵呵,不过,下次也许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何花脸上带着微笑,话中有话,感觉这两次的出现,是他事先故意安排好的?
何花站在原地,摇了摇头,嘴里淡淡地说道:“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我疑惑地问道。
何花伸出手指,轻轻地点着我,“你不是要需要那妖物的眼泪吗?按照刘老头的说法,只要把他送你的符咒贴在它脑门,你不就有机会了吗?那把青铜剑正海也插在那妖物背上,顺势拔下来,只需一剑就可以解决问题。”何花手掌做了一个切下的动作,“可惜,你却让它跑了”
“哎呀!”听了何花的话,半响,我猛地蹲在地上,万分后悔地长叹一声,啪啪地扇着自己耳光,对啊,刚才怎么就没想到?
何花的话如当头棒喝,刚才和那女魃距离那么近,那张符咒我也随身携带,刚才那一刹那,被吓得什么都忘记了,哪还想到去收拾那妖物?
“呃......乐天,你还是稍微稍微放松一下吧,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不要过于自责,如果当时是我,可能和你一样想不到那里去。”何花笑着蹲下来,“没事的,现在好的是,既然知道了那东西在这附近,我们可以坐下来从长计议。”
何花每次说的话都有一股说不清楚,类似催眠的魔力,他这么一说,我很快内心便释然起来,“对了,你手里怎么会有把铜钱剑?”
“是你的那把,上次你下车的时候,落在车里了,今天我正好带着。”何花解释道。
“哦,是这样。”我点了点头,走到李小枫旁边,喊了几声,又摇了摇他,准备把他叫醒。
李小枫面朝下地躺在地上,全身硬梆梆的,像死狗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悲哀啊,堂堂这么一警帅警草,才上山一天,就混得个一次发疯,两次不省人事,每一次都还得要我来给他擦屁股。呵呵,看他以后还敢在我面前得瑟。
想到这里,我手上不停,啪啪地打着李小枫的脸,心里有一种乐开花的感觉。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不可能又是手机定位吧?我这里基本连信号都没有。”我转头看着何花,他这神出鬼没,总在关键时候出现的本事令人迷惑。
何花听了我的疑问,突然愣在原地,半响,“如果我说这只是巧合,你信么?”他看着我,“我不是来找你的,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什么!”
我哼了一声,立刻明白过来。何花就如当初承诺的那样,只身前来寻找那女魃。
想到这里,内心里居然有点小感动,“咦?你一个人来吗?那,那个小人丁呢?”
“你说二筒吗?”何花笑了笑,说道:“他在旅社里看家,这次我没让他来。你啊,下次在他面前可不要随便给他起外号,他脾气大得很,发起飙来,我都不敢惹他。”
呵呵,何花一天到晚在外面东奔西跑,二筒天天在旅社猫着,感觉何花才是助手。我嘴角一列,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就二筒那几寸小人丁,发火又怎么样,发起火来还能上天?
“这你倒是误会了。”何花脸上闪过一丝忧虑,面色平静:“二筒身上有点特殊情况,这段时间不能和我一起做事,过几天就没事了。走吧,这位兄弟刚才受了惊,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咱们还是把他扶上,先下山。”
我认同地点了点头,何花在田地上拿出小瓶,收集了那女魃背部滴落的血液,然后和我一样夹起李小枫下山了。
说来也怪,何花这么一来,整个气氛都感觉不一样了,走在山路上,感觉和普通的野外郊游没什么两样,一路也再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古怪的事情。
当再一次走到王大春家附近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我老远便看见王老汉家亮着灯火,不过不是煤油灯,而是一小颗电灯。
终于遇到正常人家了,想起王老汉家的野猪腊肉和小野菜,我嘴里的口水“啵啵”往外趟,昨天晚饭没吃的情况下还在山上跑了一宿,现在别说野猪肉了,就算一头生猪摆在面前,我都敢上去啃两口。
我和何花两人扶着李小枫朝着灯光走去,刚走到农家小院,里面便迎出了刘洋和王老汉两人。
“呀!这李警察咋的弄成这幅模样了?”王老汉嘴上含着烟锅,吧砸吧砸地抽着里面的叶子烟,看见我们手上夹着李小枫,连忙在脚上磕了烟灰,跑过来帮忙。
刘洋看着李小枫的样子,也不啃声,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把他扶到屋里去再说。”何花对着王老汉说道,王老汉便点着头,和我一起将李小枫抬到了屋里的一张铺着稻草的小木床上。
回到屋里,我才惊魂未定地感觉好了些,我问何花,上次在殡仪馆遇到的诈尸他没有亲眼看见,但今天晚上遇到的灵异事件又该如何解释?
何花皱着眉头,说他也不知道,毕竟世上有很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现在尽可能做的,就是要找到这迷一般的事件背后,存在人为手段的蛛丝马迹。
如果实在找不到,那就只好问问孙老头了,何花说,他感觉这系列事件背后一定有人在操纵这一些,只是那只手忽明忽暗,他抓不到,若短时间内他解决不了,就准备上报总部派人来处理了。
我想了想,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我现在有点后悔,何花这些人我总感觉摸不透,有点靠不住。这些事情,应该早点和我父亲说,他脾气就是再火爆,也不会害我,可惜当初我不敢。
安顿好李小枫,我肚子饿得咕咕叫,“大爷,家里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昨天从你家离开就一直没吃饭,现在肚子都饿瘪了。”
王老汉听了我是话,嘿嘿笑道,“有!有!我老伴已经在给你们生火煮面了!”他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刘洋,“这位小兄弟拉着大春,比你们先一步到这儿。一来就喊着要饭吃,刚才已经给他们一人做了点米饭,结果两人把昨天剩下的一点腊肉都吃完了,现在你们来了,估计下面条速度要快点。”
什么?
我瞪着旁边一副嬉皮笑脸的刘洋。狗日的!把老子曹思暮想的野猪肉吃得一点不剩,沦落得现在只能吃面条的下场,真想上去给他龟儿两下。
“你笑个铲铲!好意思把人家家里的好东西都吃完,你给钱没有?”我对着刘洋吼道。
刘洋笑着挠了挠头,“嘿嘿,我都还没上班儿,哪里来的钱!”
“操,你想就这么白吃?”我想到这杀马特娃儿居然顺风顺水,比我们先赶到这里,再想想自己一晚上的遭遇,心里真是满肚子邪火。
“刘洋的钱我来付。”何花走上前来,看着刘洋,如同维护自己兄弟一样,从包里拿出两百块钱交到王老汉手里,“老人家,家里还有什么好东西多少拿点出来,麻烦您老了,这几个小兄弟忙了一整夜,现在又累又饿。”
“哦,好好,我这就去看看,再嘱咐我老伴儿弄点儿好吃的。”王老汉笑眯眯地接过钱,步伐轻巧地出门去了。
“你!你!”我伸出手指着何花,指尖微微发颤,嘴里断断续续地说道,“你刚才叫他什么?你知道他叫刘洋?你,你们两个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