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毕,全场哗然。
众娱记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怎么反应。
再看看面前这个叫做刘岩的男人,虽然五官长得很是妖孽,甚至还画了细细黑黑的眼线,但从穿衣打扮和身材特征上看,他就是个实打实的男人啊。
怎么想象也不能把他跟同性恋联系起来。
那边苑小裳三人也是像见了鬼一般的惊诧。
“怎么可能?她是怎么知道的?”苑小裳不敢置信的问道,脑袋里仔细回忆着刚刚他们一行人的表现,似乎也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啊。
江静怡眉心紧皱,自从五年前跟着妈妈进了江家,她这个姐姐给她的印象就是又笨又蠢。
在自己面前,她就像是个没有脑子的傀儡,任人摆布。
可这会儿,她看着不远处江婉婉唇角的笑,心里真的感到不踏实。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这个姐姐就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众人的表现各有不同,而作为当事人的刘岩更是直盯盯的看着江婉婉,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不过短暂懵逼之后,刘岩低着嗓子在江婉婉耳边说道,“胡说八道什么?你才是同性恋呢,老子可是正儿八经的男人。”
他的语气有些凶,攥着她的手上也加重了力道。
可江婉婉不怒反笑,眉眼间尽是胸有成竹的意思。
“是吗?不知道你这句话若是被小娇娇听见……”
刘岩明显一怔,“你认识小娇娇?”
她怎么会认识小娇娇?
不过是当初在酒吧有过一面之缘罢了,但因为那人实在是太有特点了,她不想记住都难。
她记得当时小娇娇穿着一件白色的低领T恤,脖颈上有一个字母的纹身。
而这个纹身恰巧在刘岩的脖颈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再加上刘岩今晚的表现有些不正常,确实不像一个猥琐男的样子,所以江婉婉断定,他和小娇娇是一路人。
“说话呀,你认识小娇娇?”刘岩见她不说话,有些着急的追问。
江婉婉眯眯眼睛,看来这个小娇娇对他很重要啊。
“我当然认识他。所以,需要我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他吗?”
“别!”
刘岩急忙阻止,他和小娇娇是恋人关系,若是被他知道自己为了几千块钱就来这里配合别人演戏,还和人搂搂抱抱,一定会生气的。
尽管这是个女人。
“江婉婉小姐,我也是鬼迷心窍了,这样吧,我配合你和这些记者说清楚,而你,别把这件事情告诉小娇娇,行吗?”
“成交!”这就是江婉婉要的结果,她自然乐意。
接下来,自然就是刘岩解释的时间了。
他站在高高的椅子上,大声的宣布自己和江婉婉只是朋友关系,刚刚不过是朋友间的互动。
也承认了自己就是同性恋,所以和江婉婉肯定没有什么感情关系。
他声音很大,讲得也非常清楚,众娱记见没有什么可挖掘的东西了,也都悻悻然的散场了。
那边的江静怡和苑小裳相互看了一眼,脸色都不是很好。
没想到他们精心安排的一场戏,居然就这样被江婉婉给破坏了。
“看来这个江婉婉也不像你说的那么白痴啊。”苑小裳有些埋怨的瞪了一眼江静怡。
结果跟自己预想的不一样,江静怡本来就闷着一肚子火,自己的闺蜜又埋怨自己,自然更加的舒服。
“谁能想到会这样呢?江婉婉这女人刚才一定是怕自己有丑闻传出去就悄悄那钱买通了刘岩,你们也知道,刘岩除了小娇娇,最爱的就是钱了。”
“别管怎么说,这次江婉婉算是赢了。看来我们是轻敌了,下次,还是好好计划一下吧。”说完,商利伟就带着苑小裳离开。
江静怡看看他们离开的背影,又回头看看那边的江婉婉,眼神越来越阴狠。
好你个江婉婉,走着瞧!
闹剧结束后,江婉婉有些累了,也不想再看江静怡假惺惺的解释,于是自己打车回家。
不过路上她还是接到了江静怡的电话,询问她怎么独自走了,江婉婉不愿与她废话,借口自己喝多了有些头晕,想快点回去休息。
随后便匆匆放了电话。
不过真相可不是这样的,江婉婉的酒量确实不好,但苑小霓因为在职场上打拼了多年,酒量已经练出来了,而且也深知怎么喝酒才能醉的慢,喝的多。
所以刚刚那几杯烈酒,在她这里根本不算什么。
刚刚的醉态不过都是配合他们演的好戏罢了。
回到家里,时间已经不早了。
可江婉婉还不能休息,寒擎给的一个月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天,她的企划案还没有完成,这样的进度太慢了,所以今天就算是熬个通宵,也要把企划案弄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熬得眼睛都布上了血丝,终于把方案完成了。
看看时钟,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江婉婉给自己倒了杯茶,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
海城的夜晚很美,灯光璀璨,与远处的星光相互辉映,将宁静的夜装扮的绚烂夺目。
可就是置身在这样的灯光之中,才让江婉婉觉得异常孤独。
一想到这万家灯火,却没有任何一盏是为自己而亮,她就仿佛置身在一个真空的环境里,与这大千世界,隔绝的干干净净。
也压抑到不能呼吸。
一阵凉风吹进来,江婉婉不由打了个冷颤,她抱紧了自己,心里柔软的仿佛浸在一汪水潭。
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里面相册的一张照片,那是她从报纸上拍下来的苑家爸妈。
她看着曾经最爱她的,也是她最爱的两个人,心里绞痛的几乎窒息。
就在十几天前,他们一家人还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可如今,她只能偷偷的藏下他们的照片,在这寂寞孤独又异常清冷的夜晚,看着照片黯然神伤。
爸、妈,你们还好吗?
这句话,江婉婉轻轻念了一遍又一遍,眼角湿了一遍又一遍。
睡梦中,她还梦见了自己父母惨死的那一天,那么痛苦,那么绝望的匍匐在她身边,那种眼神,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难过的哽咽出声,抽抽泣泣的哭着。
一个人影拉得长长,慢慢踱过她的卧室,可下一秒又往回退了两步。
仔细的辨别声音后,白皙的长指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