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前面走着,她在后面跟着,时不时还嘲讽几句。
“你们沈家的生意应该很好吧?”我故意问着。
“废话,我们沈家的生意在鬼街镇首屈一指,当然生意好了!”她脸色很臭屁,话语中不无得意。
“那这鬼街镇总是死人?”我慢慢的开始套她的话,我想知道就这么一个小镇,哪里有这么多死人生意可以做?
“我不知道,但是镇上的人我基本都认识,从小到大我没见过死人……”她有些惆怅,好像没见过死人对她来说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呃,这是好事,说明你们镇上的人都很长寿啊……”我有些郁闷,到最后我还只能安慰她,结果我想知道其他那些来这里买东西的人到底是谁的计划,完全都破产了。
走了没多远,果然我看见一个很大的牌坊,上面三个字“鬼街镇”,然后其他什么都没有了,这里还真是鬼街镇?我刚刚还心存侥幸,只以为这个女人在忽悠我,可这三个字让我最后的一丝幻想破灭!
既然这里有牌坊,说明出后就应该在这附近了,我直接从牌坊下面走过,前面有一座小桥,河里的水很清澈,看看里面居然还有金鱼,我有些诧异,真不愧是乡村小镇,这里的水居然没有一丝污染的样子……
路过小桥,就是一段漆黑的小路,我凭借着感知往前走,还好这段路没有岔路,后面的那个漂亮女人也没有说话,只是跟着。
前面终于有路灯了,等转过一个弯,又是一段街道,啥情况?按说是走出镇了啊?刚刚就在这里,这个女人就说是出镇的方向……
“别走了,你走不出去的,我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不管白天还是夜晚,如果……如果你刚刚没有答应我到我家去吃大餐,或许你已经走出去了,但现在你和我们一样,再也走不出去了……”女人的话里面透着一丝歉意,啥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刚刚不走那段回头路,现在我就已经出镇了,但一回头就永远也无法离开了?”我的话里面有愤怒,回头看着她,没想到她楞了一下,然后重重的点下头,脸上的表情有着歉意,我心头一万匹烈马奔腾……
对着一个女人我骂不出脏话来,索性找了一个街边的阶梯坐了下来,摸出包袱里面的矿泉水和饼干,开始吃了起来。
“你好像没有那些人那样暴跳如雷的样子……如果是那样,哼!”她好奇的凑过来,看着我手里的饼干咽了咽口水,我勒个去,不就是饼干么?
我随手递给她一块,她接过去,吃的津津有味,不是吧,这女人不是很富有么?连饼干都没得吃啊?还说带我吃大餐,看来幸好我没去,不然还不知道她眼里是大餐是什么样子。
“你刚刚那句话啥意思?”我觉得她好像盼着我暴跳如雷,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讲究?
“因为啊……”她说完就拍了拍手掌,然后周围角落里面钻出不少人来,而且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根棍子,我有些傻眼,我明白了,这是要揍我的意思呗。
“大小姐!”这些人排好整齐的队形,对着沈涟鞠了一躬,然后女人挥挥手,这些人就快速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勒个去,我刚刚要是有一丝对这女人不敬的地方,估计现在该人事不省了吧?
“我们这里的人,见着外面来的生人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方设法将这个人留下来,毕竟这么多年都这些老面孔,见着都烦了,所以能留下一个是一个……”他娘的,我心里不知道多少次诅咒了,要不看她是女人,我早都骂出口来了,这是什么爱好?自己不好,还见不得别人好,这下子好了,我也成了这个小镇的孤魂野鬼了……
“所以你就对我下手了?”我狠狠的咬着嘴里的饼干,像是要发泄,她看着却再次咽了咽口水,我直接把手里的饼干都塞给她,没想到她一把接过,尽管很想吃,但却小心的收了起来,我算是明白了,这是要珍藏啊,也是,这个小镇既然走不出去,外面的人也不愿意进来,所以这饼干成了稀有的货色。
“其实以前都是他们来,我今天听说一个小伙挺帅的,然后来看看……”她说着,脸色变得绯红,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还弄我一个大红脸。
这场面尴尬啊,搞得像是相亲现场,“那个,沈大美女,能安排我找个地方休息么?”看看天色也是不早了,走一天的路,到现在小腿酸痛无比,我只想先洗个澡,好好休息一晚再说。
她带我到了一个宾馆前面,说是宾馆,其实还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木楼,上了楼梯,我倒头躺在了床上,太累了,我只想先睡一觉,不过还是洗澡,我洗完澡,小心的换药,这才想起,刚刚办入住手续的时候,就是沈涟打了个招呼,我决定先去把钱交了,免得欠人家人情。
换好衣服,走到楼下,一个大妈在前台忙活着,我看看,原本想买香烟的,可她递出来一把叶子烟,我勒个去,我买烟又不是我自己抽,我买叶子烟来干嘛?
我递给她两百元,没想到她愣愣的看着我,就是不接,“你这个是什么东西?”
这下子轮到我发愣了,居然还有见钱不要的人了?“这是钱啊,我的住宿费,我自己先付了。”我看她确实不接,不得不解释起来。
“这个是钱?你糊弄鬼呢?”她转身就走了,然后低声咒骂了句神经病。
呃,这什么情况?我看看,不是假钱啦?我一头雾水的来到楼上,摸出手机来,我决定给九叔打个电话,问问他是否知道鬼街的事情,可是,手机居然没有信号,我知道了,这个又是异空间,真是郁闷啊,我咋随便走走就会到一个鬼地方?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然后外面突然一阵剧烈的鞭炮声把我吵醒了,我睡眼惺忪的看看窗外,这时候还是深夜,这啥情况啊?
“死人咯,到底是谁干的?”一个刺耳的声音在下面街道大吼,我觉得这人也是大惊小怪,不就是死人么?多正常的事情啊!
“问问沈大小姐,今天她才留下一个陌生人,莫非是他干的?”一个洪亮的声音让我愣了神,啥意思,这里死人了咋还和我扯上关系了?
虽然听外公的意思,我这支笔有判定人间生死的功能,可我压根还没用过好吧,怎么随便死一个人都说是我干的了?
“就是啊,咱镇上多少年没死过人了?为何他一来就要死人,而且王团长为戏剧团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怎么能说死就死了呢?”一些杂七杂八的声音响起,我才知道死去的人是那个花白胡须的老头,根据他们的描绘,完全就是那个人……
就在这个时候,楼递间叮叮咚咚的响起来,然后我的房间门就被敲响了:“纪雨,快起来,快点……”是沈涟的声音,什么情况?
我赶紧穿上衣服,把门拉开,没想到这个女人披着散乱的头发,一脸焦急的拉着我就要走,“快走,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们这里一百多年没死过人了,你这一来就死人,他们都认为是你干的,因为还有人昨天见过你和他打过照面……”
我站着没动,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见过就是我害的啊?不过她说啥?一百多年没死过人了?这就太扯了吧,这个镇子说大不大,但也绝对不小,少说也有千多人吧,一百多年没死过人,编故事也没这么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