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到了,你还抱着我干嘛,放我下来啦。”夏洛熙别扭的在夜睿泽的怀里动来动去,极其不习惯饭桌上这么暧昧的坐法,此刻她可是整个人都窝在夜睿泽的怀里,在众目睽睽下被一个皇帝喂饭。
“回夫人的话,当然是喂饭啦。夫人大病初醒,为夫不放心,为了避免夫人操劳,让为夫和儿子担心,就由为夫代劳,伺候夫人用膳。”夜睿泽脸不红心不跳,其乐融融的拿起一双筷子,夹了一块瘦肉送到夏洛熙的嘴边,满意的看着夏洛熙顺从的咬嘴里。
“哦,对了,夫人最好安分点,否则,为夫可不能保证会不会在饭桌上···”夜睿泽低声在夏洛熙耳边小声的提醒。
“咳咳咳~!”夏洛熙瞬间涨红了脸,被口水呛得眼泪都飙出来。
“夫人吃东西怎么这么小心呢,来~!喝杯水润润!”夜睿泽偷笑的将一杯水送到夏洛熙唇边。
“也不知道是那个混蛋害的。”夏洛熙唇抵着杯沿,低声嘟囔道。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哼,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你跟我等着。
“师兄,你和嫂子真是恩爱啊。搞得我们都不好意思进来了。”于心悠揶揄的对着夏洛熙眨了下眼睛。
“那你们还进来。”夜睿泽丝毫不给半天颜面的将于心悠堵了回去。
“呜呜,师兄,我知道错了,要不是我没看好嫂子,也不会害嫂子被人推下河,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于心悠自责的低着头,站在那里委屈的说道。
“好了,过来吃饭吧。”夜睿泽低着头继续喂着他的小猫咪。
“谢谢皇兄。”于心悠开心的跳到饭桌前,看着怀安给他们布置碗筷。
“对了,静贵妃呢?”听到于心悠这么一说,夏洛熙想起落水在一起散步的静贵妃。
“皇兄已经把她打入天牢,等候问斩了。嫂子,你放心,她再也没有办法害了你。”于心悠心直口快的对着夏洛熙说道,说完后,又有些不安的偷偷看向身边的夜沐笙。只见夜沐笙有些黯然的吃着碗里的食物。
自己最爱的人变得如此心狠手辣,现在又被判处死刑,他应该很难过吧。想到这里,于心悠的心里开始有些悲伤起来,但是她明白,她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她不是她,她只能无奈的看着所有的一切发生。守候着他的悲伤,他的痛苦,他的思念。
“那紫琼什么时候可以放出来?”当她放弃最后的机会,而选择将她推下去的那一刻。对于静贵妃,夏洛熙就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心软。
“紫琼的事,太棘手了,证据确凿,有没有任何的线索可以证明她的清白。本来皇室最为忌讳的就是巫术,皇兄能保住她已经很不错了。”夜沐笙甩掉心中的惆怅,认真的分析道。
“紫琼如果是静贵妃陷害的,那么我们可以从她身边的婢女下手啊。现在静贵妃在牢里,那些婢女就好办多了。”
“嫂子说的对呀,我记得静贵妃身边最红的婢女是叫小桃来着。”于心悠赞同的点点头,将一只鸡腿夹给右手边的祺右。
“怀安,召小桃去御书房,皇弟,你等会和我一同前往,心悠,你和辞云就留下来照看洛儿。”夜睿泽拿起手帕轻柔的擦拭着夏洛熙的嘴角,抱着她步入内室:“你刚刚醒来,别太操劳了,紫琼的事就交给我吧。”
夜睿泽倾身吻着夏洛熙的额头,便离开内室,带着夜沐笙前往御书房。说实在的,还是紫琼陪在洛儿的身边,他比较放心些。
“小桃,紫琼的事,你可有什么想说的?”怀安收到夜睿泽的指示,开口询问着小桃。
而夜沐笙手执茶盏,轻轻的吹着水面的茶叶,淡定的做着旁观之人。
“奴婢,奴婢不知!”小桃低着头惶恐的跪伏在地,娇小的身子颤抖的犹如风中残叶。
“小桃哇,静贵妃可是已经进了大牢,随时是被问斩的人,你何必还替她兜着呢,咱家也知道,你们也不容易,皇上可说了,只要你从实的招了,皇上可以不计较,但是如果你还不识趣,在这宫里,要一个奴婢死,可是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你可要想清楚呀。”怀安语重心长的劝着下面的小桃。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好个不识趣的婢女,来人啊,给我拖去打,直到她肯说为止。”怀安厉声喝道,便示意下面的太监动手。
“不要啊,不要啊,奴婢,奴婢说。奴婢说就是了,呜呜呜。”小桃一听到要挨板子,顿时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还不快说,真要等着板子打下来。”
“都是、呜呜、都是静贵妃指使奴婢干的,其实,其实静贵妃早已对皇后娘娘心怀怨恨,上次静贵妃送给皇后娘娘的香囊里,里面所放的香料,时间久了会令人性情大变,陷入颠狂,只是过去了这么久,娘娘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还怀上了龙胎,这样一来静贵妃深感更加没有机会获的荣宠,便命人在娘娘必经之地撒上香油,好让,好让娘娘流产,可是没想到紫琼如此心细,使得娘娘躲过一劫.如此一来,要想谋害娘娘,就必须调开娘娘身边的紫琼,可是毕竟紫琼是娘娘身边的红人,不好随便杀害,无奈之下,只好以皇宫忌讳的巫法陷害紫琼,让紫琼无法伺候在娘娘身边.可是,可是这一切都是静贵妃的主意,和奴婢无关啊,奴婢一个卑微的下人,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也不敢违背啊,求皇上开恩,饶了奴婢,奴婢愿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皇上."小桃爬伏在地,不停的磕头,泪水与血水混成一块。
"哦,这么说,你还知道点其他的事情?"夜睿泽吹了吹茶面,他到想听听,他这个贤良的静妃都干了哪些好事。
"奴婢无意中发现,导致贤妃娘娘打入冷宫的那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当时还是姑姑的静贵妃策划的,但是当时她和德妃娘娘都没有料到,皇上会特意快马加鞭赶了回来救人,静贵妃教德妃娘娘嫁祸贤妃以自保,其实是假借德妃之手除去贤妃报一己私仇。
还有,还有,静贵妃深知皇上性格进而以摄政王说事,让皇上产生怀疑,她便可乘虚而入,成为皇上的妃子,其实是静贵妃一早就知道皇后娘娘就是幽蓝公主,后面的事情也都是静贵妃连手德妃制造出来的.皇上,奴婢知道的就这么多,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呜呜!"
“可恶!”夜睿泽一掌重重的拍在案几上,整个俊脸漆黑一片,墨玉眼眸火起冲天,整个身子气的发颤。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皇上,保重龙体啊。”怀安公公吓的脸色苍白,不停的安抚这皇上。
“来人,传朕旨意。将静贵妃即刻处死!怀安,这个婢女就交给你安排!”
“是,陛下。”怀安指挥太监将昏到在地的小桃抬出去后,便恭敬退出御书房前往天牢宣读诏书。
夜沐笙一听到处死二字,执着茶杯的手一颤,险些讲茶水泼出,无奈的闭上眼眸,这一切都是她的选择。
静珊啊,为何你始终都不愿看我一眼,为何你要如此的执着于皇兄?
你明明知道后宫险恶,却依然不肯离开,非要做皇兄的妃子。
闭上眼睛,眼前浮显出曾经那个纯洁的人儿,只伊人如梦,现在的静贵妃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静珊了,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双手染满鲜血,被嫉妒与欲望冲混了头脑的女人。
哎!看来是时候离开,去看看锦绣河山。
“皇弟,你没事吧?”
“臣弟没事,皇兄,臣弟想出去游历一番,望皇兄批准。”
“好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大事,皇弟打算何时出发?”
“就这一两日吧.”
夜睿泽在心里想了下:现在紫琼没事,又有辞云在宫中照应,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看皇弟的样子,恐怕是不会告诉心悠,得让通知心悠才是,不然傻丫头指不定怎么难过呢。希望两人游历一番,能有所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