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公主果然是天姿国色呀,是吧,辞云。”夜睿泽端起酒杯含笑的看着身侧坐着的辞云。
  “是啊,不愧是一回国就被誉为琉兰国第一美人呢。”辞云也端起酒杯回敬着夜睿泽。
  “呵呵,只是不知道幽蓝公主的文采如何呢?琉兰国陛下。”夜睿泽淡淡的对着冷洛溪一笑。眼神中并未掺杂任何的情绪,平静的跟一汪死谭似的。
  “呵呵,既然天赫国皇帝这么感兴趣,不如就以今晚的月色来吟诗一番如何?”冷琉禹疑惑的看着夜睿泽,奇怪了,为何他见到冷洛溪一点反应都没有呢?不可能啊,听说夜睿泽都找疯了,都把整个天赫国给翻了个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这个主意不错。那就从我开始吧。”永琪给了冷洛溪一个安心的眼神,便接下冷琉禹的话茬。永琪举起酒杯,望了望中庭的一眼,沉声吟道: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今夜月明入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话音刚落,冷琉禹带头鼓掌道:“好一个秋思落谁家,摄政王不愧是痴情男儿呀,将来要是哪位千金被你相中,真是一辈子的享福哇。哈哈!”
  “谢谢陛下赞赏,夜睿泽,该你了。”永琪一饮而尽杯中之水,作为席塌上。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夜睿泽意味深长的望着冷琉禹,念完最后一个字后,便低下头饮下杯中的酒水。
  “呵呵,嫦娥应悔偷灵药,不愧是一国之君,吟的诗都如此的寓意深远。”冷琉禹干笑两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怎么觉得这家伙的诗是专门念给他的听,难道是他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啊,消息如此紧密,根本就不可能泄露出去,除非是摄政王,难道他···
  冷琉禹想到这里,望着谈笑风生的永琪的眼神凶光毕露。
  不可能啊,摄政王和夜睿泽一直以来不和,而且摄政王暗杀过夜睿泽好几次了,两人根本就不可能和好啊。
  “父皇,该你吟诗啦。”冷洛溪在桌下轻扯冷琉禹的衣袖,不好意思的对着众人笑笑。
  “哦,归父皇啦,哈哈。明月未出群山高,瑞光千丈生白毫。一杯未尽银阙涌,乱云脱坏如崩涛。皇儿,看你的啦。别让父皇失望哦。”
  “父皇,那我开始咯。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冷洛溪略思片刻,在皎洁的月光下吟唱起心中这段忧伤的词语。
  “好,幽蓝公主果然是才貌双绝,可惜我那皇弟此刻云游散心去了,不然的话,我一定让皇弟见见公主,说不定也能成就一段美满姻缘呢。我在这里敬公主一杯。”夜睿泽站起身,走到冷洛溪面前。
  “谢谢天赫国皇帝的夸奖,既然您开口了,本宫也就直言了,本宫已有心意之人,而且父皇已经答应,婚姻之事由我做主。”
  “公主果然坦率,也罢,说不定皇弟在云游途中已经觅得良缘了。那我在此提前恭祝公主白头偕老。呵呵!”夜睿泽为冷洛溪竖起大拇指,由衷的佩服她的坦率之举。
  宴会结束后,夜睿泽推掉左右跟随的琉兰国侍卫,与辞云散步前往下榻的琉璃殿。
  “看来永琪果然没有骗我。”夜睿泽惆怅的望着朦胧的夜色,她的洛儿到底是被藏到了哪里啊?
  “哦,是吗?”辞云随着夜睿泽低声问道。
  “洛儿根本就不识字,更别谈吟诗了。还有,洛儿消失的时候,有孕在身,你再看那个幽蓝公主一点怀孕的迹象的看不出来。看来这个幽蓝公主真的不是洛儿。只是,洛儿会被藏在哪里呢?整个天赫国我们都翻遍了。而且在举国禁严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将洛儿运出国界。”
  “是啊,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啊,太诡异了。泽,你看要不要这样,反正大家都知道沐笙云游带着悠心云游去了,不如我们让他们一边云游,一边注意各国的动向,顺便查一查失踪的线索,你看怎么样?”
  “唉,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接下来的事,够我们两个忙的。稍有差池,就会带来严重的后果。”夜睿泽无奈的掏出怀中的凤钗,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