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弈,你发什么神经?我刚吃的包子都快被你颠得吐出来了!你就不能温柔……”苏吟秋被萧云弈莫名其妙的行为搞得很恼火,正要发脾气数落他,一抬眼却对上他那双黑沉幽深的眸子,心里蓦地一抽,隐约感觉到了他眼神里的落寞和受伤。
“你,你到底怎么了?”苏吟秋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暗自嘀咕,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不就是去厨房偷吃了两个包子?至于么?余光瞟见他掌心有血,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受伤了?怎么弄的?
一边说着一边翻开他的手掌看了看,发现好几块碎渣子嵌在肉里,伤得很严重的样子,不及时处理的话还挺麻烦。
她正要起身去找夹子之类的东西帮他清理伤口,没想到萧云弈按住她的肩膀直接压了下来,双手紧紧的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碎进自己的血肉里一般。
“咳咳……疼……你松手,喘,喘不上气了……”
苏吟秋脸色涨红,拼命的推搡,越来越觉得萧云弈今晚不大对劲。
萧云弈稍微控制了一点力道,但是却没有松开苏吟秋,粗沉的呼吸声在苏吟秋的耳畔响起:“小东西,我要你……”
“不行!萧云弈你可别忘了之前你是怎么答应……唔……”
话没说完,就被萧云弈堵住了樱唇,狂风暴雨般的一阵索取。同时扯开苏吟秋身上的喜服,粗糙的手掌亟不可待的钻了进去,强烈的占有欲已经吞噬了他的意识,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下半身压抑已久的欲望开始蠢蠢欲动。
苏吟秋恐惧又无助,双眼微微发红,泪水莹莹在眼眶里打转,萧云弈怕自己心软故意不去看她的眼睛,一边亲吻一边安抚道:“别怕,小东西……本王不会伤了你……你信我……”
软声软语的哄骗着,吻得她晕头转向,意识迷离,这才趁机不备攻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第二天一早,苏吟秋在萧云弈的怀里悠悠醒来,浑身酸软,四肢疲惫,特别是身体的某一处稍稍一动便传来难以启齿的不适感。
萧云弈早就醒了,只不过手臂让苏吟秋枕在脑后,不敢乱动,生怕把她吵醒了。如今见她有了动静才睁开眼,笑意吟吟的看着她,柔声道:“这么早就醒了,是不是饿了?要不要本王叫他们把早食送到屋里来,免得你起来又累着。”
苏吟秋昨晚被某人翻来覆去折腾了大半宿,一睁眼又看到了始作俑者精神抖擞,满面春风,不由得心生怒火,咬着牙冷哼一声,压根不想搭理他。
萧云弈献殷勤未果还碰了一鼻子的灰,悻悻的笑了笑,倒也不生气,搂着苏吟秋的腰捞到怀里啄了两口,心满意足道:“你这个记仇的小东西,别生气了,本王知道错了,你要打要骂都随你,本王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直到你出气为止。”
苏吟秋本就浑身乏力,心里又憋着气,哪里打得过他堂堂北定将军?可要是什么都不做,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一张嘴,细细尖尖的牙齿对准萧云弈的肩膀狠狠咬下去。
“嘶——”萧云弈倒抽了一口凉气,疼得眉梢挑了挑。他原本不过是随口说说,哄着苏吟秋高兴,没想到这小东西还来真的。
苏吟秋咬得十分卖力,直到嘴里开始渗出血腥味才满意的松开,在萧云弈的肩膀上留下两排整整齐齐的牙印子。
萧云弈被自家媳妇啃了一嘴自然不敢有什么怨言,故意委屈卖惨道:“这下我们两算是扯平了吧?”
扯平?这种事怎么扯得平?
苏吟秋翻了个白眼瞪着他,对他伸出手来:“东西呢?”
“什么东西?”萧云弈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的眨了眨眼。
苏吟秋只当他是故意的,咬着牙跟道:“钥匙!之前说好的,难道你想耍赖?”
“当然不会。”萧云弈想起来,从旁边的衣服里掏了半天,才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黑盒子拿到苏吟秋面前递给她,“喏,你的钥匙。”
苏吟秋接过一看,发现这个黑匣子制作精密毫无缝隙,硬邦邦的跟个铁疙瘩似得,轻轻一摇,里面确实有金属晃动的声音,可掰来掰去根本没办法打开。
“萧云弈,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吟秋强压着心中的怒意,冷冷的看着萧云弈质问。
萧云弈赶紧爬起来穿衣服,一边赔着笑一派轻松道:“本王先前不是说了等成亲就把钥匙还给你,你看现在钥匙是不是在你手中?”
“可这个黑盒子是怎么回事?”
“这个……本王不是怕这么贵重的钥匙一不小心弄丢了么?于是就找了个铁匠打了个结实的盒子装着,谁曾想这一不留神,把匣子给锁死了。不过你放心,反正钥匙在里面跑不了,本王一定会派人去找个能工巧匠,尽快把盒子打开。”
萧云弈这理由编的要多牵强有多牵强,别说是苏吟秋了,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萧云弈,你别跟我玩什么花样!快把盒子打开!我现在就要拿到我的钥匙!”苏吟秋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若是萧云弈在这关键时刻还跟她耍心机,那这个梁子,就算是彻底结下了。
萧云弈穿好靴子站在床边,略显得有些心虚,轻咳一声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怕你不愿意。”
“什么办法?”
“要是把盒子拿去融成铁水,里面的钥匙自然就能取出来,不过这样的风险性太大,万一控制不好火候,很可能将钥匙也一并融了。”
眼看苏吟秋就要发飙,萧云弈赶紧转身就溜,合上房门之前还不忘嘱咐:“你昨晚累坏了,身子虚,本王军营中还有要事处理,今晚你就不必等我了。”
“滚!”苏吟秋气得抄起茶几上的杯盏就朝着门口砸去,“姓萧的,别让我再看到你!”
萧云弈反应敏捷,赶紧把门合上,听到屋里传来的噼噼啪啪瓷器碎裂的声音,满脸惆怅的叹了口气。
看来这回是真的把这带刺的小东西给惹毛了,要是哄不好的话,只怕十天半个月都休想近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