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队队警车包围了泉陵警察局周围的两条街,并且开始戒严,弄的水泄不通一个个警察这个时候可威风起来了拿起手枪对前面的人喊道:“前面的人听着,武器你们已经被捕了,快点放下武器,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一个军官跑到一个中年军人身前,敬了个礼:“团长,这里危险,您还是先走吧。”
这个中年军人就是这些士兵的头,时任神都军区386野战团团长的康三石。
康团长听了这话顿时恼火起来,这次他只是奉命提人的,出于军警不和的角度考虑才带了些人,虽然预料到会出事没想到居然弄成这个样子,他真好奇那些警察是怎么想的,拿着手枪就敢包围正规军?!
康团长也是个火爆脾气,怒道:“他娘的,这帮混蛋是活够了,老子当年打仗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哪个娘胎里呢,现在长本事竟然敢派人把老子围起来了,还想要跟老子动刀动枪,我康三石活了几十年还头次碰上这样的事情,弟兄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他们要是敢先动手,不用请示直接开火,有什么事情我一个人扛。”
“是。”副官没有片刻的犹豫立刻敬礼回答道,坦白的说别看那边警察有几百号,但来的只是一般的警察,要是他们这些正规军连这点事情他都摆不平的话,那就可以集体买豆腐撞死了,他这样问其实主要是为了能从团长这套句话而已,万一真起了冲突就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副官能够承担的起的了。
得到了团长的命令,副官立刻命令手下开始全体动员组织防御,跟随团长到来的几十名警卫纷纷拉开枪栓,对准了外面的那些警察,几分钟后高音喇叭响起:“外边的人听着,我们是绝对不会投降的,请你们立刻散开,如果你们敢有任何过激行为我们将予以还击格杀勿论。”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倒是底气十足,把外面那些个警察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们只是执行命令而已,犯不着把命搭在这,军队是个什么组织他们都清楚,那是绝对说的出做得到的,一时之间双方竟然僵持下来谁也不敢乱动。
不过警察们不乱动,被包围的康团长可受不了这个鸟气,从副官那里拿过电话就开始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值班室,我是谁?我是你们康团长。”
康团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更何况这次他是奉命行事,可以说是带着尚方宝剑来执行公务出了事上面有人扛。
对值班室的士兵说了好一阵后,康团长突然反悔了,让他们来一百人之后,拨通了另一个电话,这次的事肯定是瞒不住了,总不能让他一个人站在风口浪尖吧。
想到这么,康团长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喂,老四,我被包围了快带人过来。。”
“呵呵老康啊,怎么火气这么大,谁又得罪你了?”电话另一边的申正初接到康三石的电话后笑着说道。
能混到他们这个阶级的,要么是有着极为深厚的政治资源,要么是在血与火的战争中冲杀出来的,而康三石和申正初就属于第二种。
“别提了,我现在在你的地盘和我手下被一帮龟孙子给围起来了,这帮孙子还TM还要缴老子的枪,所以我这不厚着脸皮向你求救了么。”康三石很是郁闷的说着。
听道康三石的话,另一边的申正初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语气激动的说道:“告诉我是哪个混蛋敢这么做,他想造反吗?”
“不知道,说不定人家根本不把我这个团长放在眼里,现在外边至少有…1000多个警察拿着枪指着我的脑袋,估计我稍有动作这脑袋就要开花了。”
康三石故意夸大事情,他是故意想把事情闹大,这些警察敢包围他就说明一定是有人指使,那他事情就把事情弄大,他就不信没人为这事负责。
“老哥你在哪,我这就派人…不,我亲自过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康三石这些朋友也都是火爆脾气。
“我就在泉陵警察局的门口,你赶紧过来。”
“马上到。”
与此同时,泉陵郊外。
泉陵装甲六师驻地就在这里,军营内灯火通明,坦克、装甲车在营地中來回驰骋,显然正在进行夜间战术训练,军营门口都加了双岗,在这种情况下,要是有人想混进去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作为驻兵的场所,这里常年都保持着高度戒备的状态,最中间的一座军营之内,四个身穿将校服装的军人悠然的坐在一起。
其中一个军人刚放下手机,另外三人就放下扑克牌凑了过来,其中一个穿着少将服装的军人最先开口,“怎么,三石出事了?”
申正出是苦笑道:“三石被一群警察围住了,喊我去救他呢。”
少将服装的人笑道:“这帮兔崽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这样对待三石,哥几个叫人去。”
几人各自开始调兵遣将,随着一道道命令的下达,泉陵的军事体系开始运作起来。
呜呜呜…
巨大的警报声响起,正在进行战术演练的士兵们立刻打起了12万分精神,这可是战争警报,拉响它就预示着有战争将要爆发,那些个战士虽然那劳累可是也不敢怠慢,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穿戴装备,进入坦克。
“所有人给我注意,火速赶往泉陵警局,20分钟内给我赶到,谁到不了,我就送他到军事法庭。”一个营长对着自己的部下吼道。
一辆辆坦克和步战车从驻地开往市区警察局,与之一同随行的还有大队的步兵,人人都是荷枪实弹,完全是按照实战的标准来的。
士兵们本来还以为是军事演习之类的,可是当他们看到天空中那一架架武直十和歼15之后,他们也意识到了事件的严重性了。
15分钟后,一辆辆军车开到泉陵警察区周围,一队队训练有素的军人从车上跳了下来,立刻对那几百号警察进行了反包围。
黑洞洞的枪口一个个瞄准了他们的脑袋,每隔几步之间还有坦克的存在,那崭新的坦克在眼光下散发着森冷的寒芒。
还不止这些,天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螺旋桨转动的声音,黑黝黝的直升机盘桓在夜空,上面的机枪和炮口直直的对着下面。
这些警察彻底蒙了,这又是飞机又是坦克的,这是要打仗么,跟谁打?
这些警察一个个腿肚子都开始发软,心中不停的打鼓,特别是身处局长室的程度更是全身冒冷汗,以前军警冲突不是没有,可是从来也没有出现过这么大的场面。
他现在已经完全没主意了,心里把那个贝三金的祖宗十八辈给骂了个遍,这么大的事肯定要有人负责,而他不用说肯定是那个顶雷的。
申正初倚着坦克,拿起大喇叭喊道:“里边的人听着,放下你们的武器,我给你们3分钟,3分钟后我们将采取强制手段。”
巨大的喇叭声传到在场每一个警察的耳膜内,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警察们一个个把武器扔的比谁都快,凭他们手里的手枪跟人家的飞机坦克拼,开玩笑呢?
看到这一幕,程度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以后这身老虎皮他是别想再穿了,说不定还会有牢狱之灾。
那些警察捂着脑袋蹲在地上,被士兵那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一队队士兵冲入警局,军靴叩击地面的声音不绝于耳,一个班长带人一脚踢开局长室的大门,几个士兵冲入了局长室第一时间将程度制服。
“你…你们是哪个部队的敢拿枪指着我,你们不知道你们是犯法的吗?难道不怕上边处罚你们吗?快点放了我,我是泉陵警察局局长,我要告你们,你们等着,快让你们的最高领导出来见我。”
程度色厉内荏的对士兵们喊着,这些士兵们鸟都不鸟他,他到现在心里还抱有一丝幻想,他可不想脱了这身老虎皮,因为这身老虎皮在没人敢惹他,就算是道上的人见了他也要点头哈腰的,可要是没了,一个小混混都能弄死他。
最终,一个士兵嫌他太烦人,一个巴掌甩了过去程度被扇飞,程度依旧是喋喋不休,“你敢打我,你个臭当兵的敢打我,你给我等着,你还有你们的那个狗屁领导,你们都给我记着!”
“哼。”一个中年军人闲庭信步走了进来,闷哼一声,“我就是他们领导,你让我记住什么?”
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程度本来还想叫嚣一阵的,可是当他这个军人肩章上那闪闪发亮的金星之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了。
将军!
这个军衔所意味可不光是权利,更是威望,泉陵战区的将军用手指都能数的过来,每个人都是位高权重,跟他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人家打个喷嚏都能把他喷死。
将军都出来了,程度立刻就萎了,心中没有一点报仇的欲望,也不叫嚣着什么上诉了,上诉一个将军开什么玩笑,别说他了,就连他的主子祁厅长都没那个胆子,真要是上诉了,倒霉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当权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完全可以在一定程度内无视法律,这是不成文的事实,程度一直执行的很好。
程度现在心如死灰,将军都亲自来了,那他显然是难逃一劫了,也就不再抱有什么希望了。
“哎我说,你小子胆子挺大啊,竟然敢派人包围一个野战军的团长?”少将军人笑着说道。
“我…这……”程度一时语塞,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是什么人?”
几人闻声看去,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警察大步的向他们走了过来,少将是在屋内,所以这个中年警察看不到,只看到康三石、申正初几个。
这个中年警察指着康三石几人,“你们是哪部分的,我要见你们首长。”
应到这个声音,程度眼中露出精光,大喊:“祁厅长,我在这!”
被称为祁厅长男人就是司州省公安厅的厅长,位高权重,才四十多岁就到了厅局级,下一步就要晋升副省长的位子。
但偏偏遇到了一些不给他面子的人,康三石指着他,“TNND,给我拿了。”。
两个警卫员将步枪背过身躯,各自锁住祁厅长一只臂膀,祁厅长顿时急了,先要挣脱但他越是用力肩膀上传来的疼痛感就愈大,嘴里还嚷嚷:“你们算哪根葱,给老子滚一边去,我是省委高书记的学生。”
“他妈的,有靠山了不起啊。”康三石猛地一拳打上去,打的祁厅长满脸桃花开,紧接着大手一挥:“带走,撤职,查办!”
“操,你算老几啊你,还撤我的职,你…你…”祁厅长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士兵压了下去,
站在康三石身边的申正初突然问道:“老哥,你这但晚上怎么跑这里来了,你亲戚被抓了?”
“前不久,司令员给我打电话让我捞个人,事关重大,我这不就过来了,没想到人还没捞到就被那帮孙子给围了。”康三石颇为郁闷的说着。
申正初大惊:“司令员亲自给你打电话了,不得了,该不会是总司令被警察抓了吧。”
“别瞎想了,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子,不过好像来头不小。”
“该不会是司令员的私生子吧。”另一个上校军官笑道。
康三石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我想这人的来头可能更大,算了,先去看看司令员要的人吧。”
当几位将校级的人物出现在他眼前时候,夏侯文命大脑已经用不过来呢,他不就弄死了几个警察么,用得着将军带人来抓么。
五个将校级的军人聚在一起,那强大的气场压得夏侯文命喘不过气来。
当康三石等人看到夏侯文命嘴角鲜血和身下那些警察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皱,这些伤痕显然是刚留下没多久,地上的鲜血还没凝结。
几个人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发生什么事了,但像康三石这种层次的人,见得事情多了,自然不会因为因为滥用私刑而惊讶,但周身却涌现出一种无可抑制的杀气。
康三石走到审讯桌,看到了那张带着几滴鲜血的审讯录,那上面罪犯签名仍然是空的,不禁对眼前这个少年开始钦佩起来,被打成这样还不认怂而且还能拼死反抗,这要是放在抗战年代也是条好汉了。。
“你叫什么名字?”
“夏侯文命。”
“哦?”
“不错的名字。”康三石将审讯录揉成一团扔到了废纸篓里。
夏侯文命苦涩一笑,“我承认我杀人了,但我不后悔,可也没必要出动军队吧。”
康三石拍了拍夏侯文命的肩膀:“小子,放心吧我们不是来抓你的,但你也要跟我们走一趟。”
“我有的选择么?”
“没有。”
“那还说什么,带路吧。”
夏侯文命的干净利落让几个军官微微一笑,心里对夏侯文命的评价在一次加高,这要是在部队的话绝对是下一个特种兵王啊。
当夏侯文命走出警察局大门的那一刻,彻底说不出话了,数不尽的士兵站在外面,像一棵棵笔直的青松,每个街拐角都有坦克的存在,天空中那一架架武直十给他极强的震慑感。
被这些人带着夏侯文命心里是惴惴不安,他开始讨厌这种将命运交给别人的感觉,被他们带到了部队上的医院处理伤口,为他治疗的医生一眼就看出他身上的伤口显然是被人打的。
而后再一次被带上了车,夏侯文命身上的伤稍微处理下就好,之后这辆猛士军车停在了一家夜总会门前,看着夜总会门前的灯光闪烁,夏侯文命不解道,“带我来这里干嘛?”
康三石为他打开车门,“我刚收到的命令是在这里将你放下,里面有人在等你。”
“好吧。”夏侯文命走下车进入了这家夜总会,夜总会里面不光混乱而且糜烂,到处都是金钱、女人和毒品的味道,无数男男女女在吾池内疯狂的扭动身躯,舞台上几个穿着比基尼的女人毫无避讳的在跳钢管舞。
在这里的男人,夏侯文命还没看到一个身上没纹身的,突然间一个男孩吸引了他了注意,男孩跟他年龄差不多,长得不错,被不同颜色的灯光照耀下,夏侯文命感觉这人很熟悉却不知道是谁。
但可以肯定,刚才那个上校所说的人就是他,直接坐到了他旁边,男孩对服务生道,“给我旁边这位先生来杯二锅头。”
夏侯文命直接发问:“你救的我?”
“不是我。”男孩摇了摇头,又说道:“是我妹妹,真不知道那个傻丫头看上你哪一点了。”
“你妹妹?”
男孩笑着摇了摇头,将一杯二锅头推到了夏侯文命身前,“虽然你不喝酒,但现在你需要它。”
看了眼酒杯里的二锅头,夏侯文命眉头都不皱一下,直接饮下,二锅头的辛辣充斥着口腔,一种刚猛的劲头冲击着大脑,令他出现片刻的恍惚。
(相信大家已经猜到那个男孩是谁了,没错他就是上本书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