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跑车在夜幕之下只剩下了红色尾灯微弱的光芒,站在没有一个人的公路上我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感觉到了有些无助。
我原来以为在血尸离开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红色的月亮呢?
事实证明我错了,当我的眼睛被鲜血浸润的时候,本来又大又亮的月亮在我的眼中就像一只被鲜血所充斥着的眼球,里面蕴含着尸山血骨,让人不寒而栗。
预言之所以让人们畏惧,是他能够主导人们的行动,玛雅语言,世界在二零一二年会进入毁灭,但是世界相信这个语言的人不在少数,全球各地发生了不少打砸抢的事情,当然事实的结果我们都知道,世界末日并没有降临。
但是预言的力量确实不容我们忽视,我本以为不会血尸二叔临走前说的只是吓唬我的胡话,但是现在看起来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儿。
预言真的成真了。
我并没有在回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陈思思带我出来的本意只是不想连累我而已,董建州死了,那时也许她的心就已经死了,接下来的事情更是摧毁了她生活的信心。
有的时候死并不是一件令人恐惧的事情,但是心死却是真的死了,哪怕有大罗金丹也毫无用处。
顺着公路我一直走着,我心中一直有种感觉,一定会有一件大事发生,但是已经不关我的事情了。
李睿带我来的地方人烟稀少,我也是走了半天才碰见往来的货车,一翻费力的交流之后,货车司机还是带我去往医院,在医院我将自己的情况具体的阐述了一下,除了有点轻度脑震荡倒也没有什么伤。
到是面对警察的时候我深思熟虑了半天,说来到香港进行单人旅游,但是没有想到在山上迷了路,这才走了出来。
幸亏他们打我的时候脸上也没有特别的淤青,不然还真的不太好解释,最后经常经过一番调查之后,里面的一个警察虽然觉得我有些可疑,最后只是提前结束了我存港的期限,什么时候病好了,就直接会大陆去,我一看今天的日期是八月二十号,离开学也不远了。
于是第二天就离开医院办法了从香港飞回大陆的手续。
在上飞机之前我买了一张当地的报纸,直到坐上飞机才打开解闷儿。
其中一条,信息最为引人注目,港星陈思思出了车祸,导致五车连撞,其直接导致,五死十六伤,是最近一段时间一来最为严重的案件,当然报纸上也就这样报道,到是受害者却没有公开姓名,而且后面的事情说的也是模棱两可。
我知道后面的事情一定遭遇到了阻力,我相信昨晚陈思思就是冲着李睿去了,任何人都能跑可就是他跑不了,所以有的时候还是相信因果循环。
闭着眼睛,对于这次香港之行,我觉得我好像有些变化,但是又不能说出变化在哪里。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离着家还有将近四五个小时的车程将支票换成了现金存在了银行之后,我才放心下来,一路上,用支付宝将学费交了以后,我又有些惆怅,我今后的路又在哪里呢?
背后的人想要弄死我,却又不出面,一方面我想要拜托这种被掌控的命运,想要多学些二叔那样的本事,一方面我又想起了老乞丐所说的话,不要试着去变强,那样只会让我越来越危险。
两条路我选择那个?
一条就只是如同圈里羔羊一般,也许一段时间不会被屠夫所杀,但是终有一天我会成为别人的筷下之食;但是如果试着变强,那么就会引起暗中窥视我那班人的警惕。
闭着眼睛,我躺在车上在自己脑中不断的思考自己该如何做。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接近晚上了,刚准备进门的时候阴影中走出来一个人影,是赵破军。
而且似乎他早就在这里等着我的样子,我心里面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这个家伙为什么会知道我回国的时间,难不成我去香港的事情就是他泄漏给烂污人,让他们来杀我?
看着我警惕的样子,赵破军显得有些迷茫,一把抱住我,颇为激动的说道:“兄弟你可算回来了,你这个甩手经纪人可是做得好,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关小童完全没有工作的状态,那部片子的导演都急疯了。”
我赶紧拜托这家伙的熊抱笑着说道:“赵哥,那可真的对不住了,谁还没个事儿啊,我这不回来了?话说您怎么知道我今儿回来的啊?”
说完我便不着痕迹的观察着赵破军试图从他脸上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可是赵破军脸上马上浮现起一丝苦笑,“我的亲兄弟哎!你走了三天,我查了从香港到内地的所有班次,天天就赶着下飞机的这个点儿跟这儿候着你,可是想死我了!”
赵破军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却没有半分做作,可是我知道谁要是相信了他的这一口一个的兄弟,那可真是被他埋了还要替她数钱呢。
我这才赶紧应承着他,明天我就去工作,实际上都是没有普的事情,这工作不工作还不是得看宋洁醒不醒的过来。
就在临走的时候,赵破军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来,一把拉住我的手递给了我一张请帖。
“这是什么?”
“这是一张近期娱乐圈组织的晚宴,到是后圈儿内的一下大咖都会出席,你作为关小童的经纪人出席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赵破军一说我就有些跨脸皮。
“能不能换个人啊,我可还是个学生。”
赵破军马上做出一副免谈的样子,“有什么事情您去找郭爷说去,都是他老人家的吩咐,我这个手底下干活的,只不过起个监督的作用。”
说完这话,赵破军也不再理会我,直接就离开了诊所门口。
我看了看手上黑色镀金的请柬,包装到是很好,我现在有些好奇了,最开始只是以为郭爷只是让我将关小童身上的锦衣授魂术给解了去,现在倒好,他好像还有意让我在这个圈子立足下来,而这个请帖就是最重要的一个事实。
不过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我现在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能够见那么多大明星,我应该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说了,也不能总是指望着二叔遗留下来的生意。
经过这一次我才知道自己的还欠缺着很多的能力,自己以为宋洁在身边就可以百无禁忌,这次就是如果没有那一股子的狠劲儿的话,我可能就永远留在了香港。
也许那天的港报上写的就是一大陆男子同陈思思醉酒驾车双双身亡。
打开了诊所的门,虽然只是三天不在,但是最近这些时候我在家的时间也是少了许多,将屋子收拾了半天,才算打扫的像个回事儿。
坐在诊所的椅子后面,随意的翻弄着抽屉,以前二叔在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着翻外面的抽屉,但是他不在了自己当然可以打开看看。
将上次包青山给我的那片指甲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打开之后那片儿指甲还和从前一般无二甚至连上面的血丝儿也如当日一般。
可就当我打开小木盒儿的时候,我胸口的骨坠猛地动了一下,接着直接就蹦了出来,接近了小木盒儿,而里面的指甲片儿竟然如同纸烧着了一般,化成了一道烟,快速的飘进了骨坠里面。
这是什么情况?
不多时小木盒儿中已经空无一物,这骨坠居然还能吸收这指甲片儿,没过一会儿,我脑海中浮现起宋洁一点微弱的信号,那意思是她还需要更多这样的东西。
我一时头大,从哪里去弄鬼的指甲片儿啊,想起之前包青山和我的交易,我估计着也许之前这类的交易,二叔也做了不少,所以将最下一层的抽屉给打开了。
一个更大的木盒出现在了我的眼中。
拿到桌面上一打开,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尼玛啊,密密麻麻摆满了一片片的白色指甲盖儿,天知道这些东西二叔一个人要搜集多长时间。
就在这是我身上的骨坠仿佛看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一般颤抖不止……
而盒子中的指甲片竟然不约而同的有着烟化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