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被深度麻醉了的关小童,纯净的容颜让人忍不住去呵护,而另一张床上躺的则是一具全身赤裸的女尸,同样生的十分漂亮,因为死后才两天的缘故再加上冷藏使得身上如同白雪一般,三点深颜色的事物牢牢的锁住了我的眼球,尽管知道这样看对于死者毫无尊重之意,但是恰到好处的形状,比例完美到无可挑剔。
此刻两张床上的女子,一个就像天使,一个像地狱魔姬,充满了强烈的视觉冲突。
此时二叔身着破旧的袍子,凌乱的头发就像是百年前的巫师一般,对着尖牙外露,面色狰狞的邪神像振振有词,一面行五体投地的大礼,在二叔身边这么多年了,不是没有见过二叔拜邪神,那几次活儿都十分的危险。
邪神是不能够乱拜的,拜一次就折一次的寿,如果不是遇见了有风险的事情二叔是不会拜的,可见这锦衣授魂术有多麽的危险。
行完了礼之后二叔起身走到了邪神像之前,从邪神头上捉起了一条小五步,在都市中找到这样的毒蛇实属不易,这还是二叔自己费劲养的呢。
只见二叔手上稍微一用力,蛇头在二叔的大力之下直接被捏碎开来,蛇血顺着二叔的手指流了下来,二叔赶忙走向了床前的那具艳尸,从额头开始,顺着书写一些区区绕绕的文字,这些鬼画符我认识的不多,但是依稀能够辨认,这是引阴符文。
茅山在大多数人的认知中都是那种正气凛然道家门派,但是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是,茅山术早时也被称为玉女喜神术,本来就是巫术的一种,后来随着佛道的盛行,加上茅山术也逐渐发展了,道术后来居上,逐渐取代了巫术在茅山术的地位。后来一些弟子带着巫术传承离开了茅山,也就成为了今日的巫术一派,至今都在和茅山争着到底那个是真正的茅山正统。说了这么多,虽然二叔此时施展的锦衣授魂术正是茅山术的一种。
不多时带着血腥气味的符文在女尸的身上画了个满,苍白的身体仿佛成为了白色的画布,承载着殷红诡异的画作,整具尸体阴森异常,就在一边看着都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重的阴气!”二叔强行走完了最后一圈,直接就被弹了出去,手中再次抽出三道阳火符,神色肃穆的看着赤裸的艳尸,燃着的符咒在艳尸绕了一周最后将未燃烧完的符咒放在了艳尸的口鼻处,我甚至能够看见烟雾不由自主的钻进了艳尸的鼻子之中。
“神盐!”
二叔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赶紧往前迈了一步,移魂之后就是换皮,二叔旋即伸手放进了我手中的盐罐子之中,大粒大粒的神盐在二叔的手中瞬间被捏成了粉末,接下来就均匀的涂在了艳尸之上。
转眼的时间,二叔将艳尸全身涂了个遍,就算连同女人的私处也没有放过,神盐对于阴气本来就有强烈的吸附作用,刚才的一切都是为了将艳尸身体内的阴气尽可能的去除干净。
换皮的工作复杂而细致,一边帮着二叔擦汗,一边看着二叔将女神胳膊上一道巨大疤痕所在的皮肤一点一点的割裂开来,鲜血在第一时间就溢了出来,鲜红的嫩肉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下意识的我回头看了一眼艳尸,同样缺少了一块皮,流出来的血呈现暗红的眼色,死去时候的容颜还是原来一般,但是看着看着心中的寒意,却更加不可抑制的涌了上来。
艳尸虽然闭着眼,但是在我看来就好像看着我们在质问着我们为什么要将她的皮扒下来一般。
二叔的动作很快,切下来的皮肤也很精准,严丝合缝分毫不差,看着自己完美的作品二叔表情无喜无悲,拿来红色的朱砂笔将缝隙一点一点的全都涂了上去。
之后将白布盖在了女尸的身上,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我知道锦衣授魂术完成了。
事情完成的很顺利,二叔让我将尸体收拾起来,而他自然还要去应付在门外等待着的经纪人,正事儿我没办法帮手,所以像这样类似于打杂的事情就还得我来。
虽然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在这之前,二叔也曾亲自为几个客人炼制了阴牌,炼完之后的小孩儿尸体也是我收拾的,虽然和往常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分别,可是今天这具艳尸我就特别的不想动。
这是一种冥冥之中的直觉,将手放在了胸口的骨坠上暗暗祈祷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刚才的恐惧消散了一些。
将一边的外套拿了过来,心中默念着打扰了,闭着眼睛将白布再次掀开,掀开的同时将外套裹在了艳尸的身体上,就在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
艳尸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睛自主的挣了开来,瞳孔放大几近充斥了整个眼球儿,一瞬间房间里的温度在这一刻似乎冷了下来,冻得我直打了个寒噤。
心里面不害怕绝对是假的,但是这么些年跟在二叔身边,别的没学会多少但是这胆子也不是很小,死尸睁眼其实有很多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触碰到了某根神经,要不就是刚才白布将眼皮给带起来了,反正是心中好一阵安慰自己。
隔着衣服拦腰扶起了女尸,为了防止触碰到艳尸惊人的身体,我特意与女尸保持着距离,胳膊因为重力垂落了下来,出人意料的是,刚才被二叔划开的一块皮肤在我眼中竟然又恢复了原样儿,晃了晃脑袋,再睁开眼睛,胳膊被暗红色的血浆所蔓延,又不复刚才的样子,强行将心底的疑惑存了下来,我废足了劲,将女尸重新放回了冰箱之中。
将法场收拾好了之后,我也走了出去,二叔已经将基本的注意事项告诉了经纪人,锦衣授魂术的疤痕在三天之后将会完全褪去,让其不要担心,可以先将款子付一半,然后剩下的等到关小童的伤疤完全褪去再说。
经纪人虽然跋扈,但是对于二叔到是还算尊敬,连忙摆手,将写好一百五十万的支票放在了二叔的面前,连声说道:“今日大师,您可不知道为我们解决了多大的麻烦,别说一百五十万了,就算再多也是值得的,像我们做这行的,变化的太快,偏偏这个丫头还是公司老总力捧的一个角儿,前期的投入都下去了,也见效果了,到这个时候撤可不行。”
经纪人再说这话的时候,看着身后睡过去的关小童就像在看待一件商品一般,这让我看起来很不爽。
二叔嘱咐了一下经纪人对于女尸一定要善加照顾,不然怨气难平难免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经纪人自然点头敷衍,我在一边看的真切,这厮一定没把二叔的话放在心里。
不多时,经纪人叫的车就来了,尸体是他们带来的自然也要靠他们带回去,我们是不负责处理的。
没一会儿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走了进来,二话不说搬起冰柜就往出走,而另外几个人则小心翼翼的抬着昏睡过去的关小童走了出去。
经纪人陪着笑离开了这里。
我以为这件事就像是我们处理过的很多事情一般,随着时光的度过自然而然的消散在记忆之中,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件事远远没有这样简单。
自打关小童走了之后,我心中还是有些低落的,毕竟可以和女神相处的机会就摆在我的面前,而我甚至都没有和女神说上一句话,说不遗憾那绝对是假的。
也许是上天跟我开了一个玩笑,一个星期之后,晚上十一点我都快要准备关上诊所睡觉了,这个时候,门外一道明晃晃的车灯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还没有等我回过神来,车已经停在了大门口,不多时一个俏丽的人影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似乎看出了我就是当时在身边帮工的那个小伙儿,关小童一下子就站在了我的身前,摘下了巨大的蛤蟆镜后,哭红的眼圈最先出现在我的眼前。
然后关小童直接问我二叔是不是在,我摇了摇头,自打二叔受到款子之后已经消失了多天,这样的事情不少见了,所以我也没有当回事儿。
“求你,我不想再要这块皮了,拜托你,帮我把它拿走吧!求你了!”关小童之前一直忍耐着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的崩溃,大串的眼泪从眼角溢了出来。
而我站在这里直接就懵了,一个影视明星,哭着求一个诊所打杂的,听着怎么就那么可笑,可它偏偏就这样发生在了我的眼前。
安抚好了关小童,递给了她一杯温水,然后就问了问为什么她要这样做?到手的完美形象,相信这是世界上任何女人都不敢想象的。
关小童神情激动的告诉了我这一个星期一来她的遭遇。
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娱乐圈同样是这个样子,那个地方从来不缺乏美丽的人,可能我们经常会听说,某小女星为了出位,潜规则某导演,而且就算是这样也不见得能混出来,像关小童这样清纯玉女的形象多少年才出来一个。
经过关小童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原来经纪人之所以这么着急想要治好关小童的伤,只是因为她已经被当成一个筹码放在了交易的平台之上,看似光鲜亮丽的明星在真正的权贵面前只是一个高级的玩物而已,只要你肯付出代价,那么什么样的明星不可以尝尝鲜?
我苦笑了,虽然我真的很想拯救眼前失魂落魄的女神,但是不代表我失去了自知之明,我不过是个屌丝而已,又凭什么去救别人呢?
之后关小童说的话,才让我最为震惊,她本来有机会拒绝这件事情,但是阴错阳差的却答应了老总的请求,一场情.色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