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镜中的美女,五官更加深刻,就连英子也被美貌的画面吸引,呆呆的对着镜子,警惕的问道:“你是谁?”
英子的声音,燕声细语,镜中的美女笑得很妩媚,樱桃小嘴微微张开,像是在对英子说话,不过,我们躲在厕所,以及耳机内,都没有收音效果。
只有英子的声音,不免让我有些着急,美女笑靥如花的和英子交谈了几句。
“好的,我可以帮你。”英子平和的声音,对着镜子点点头。
接下来的举动,着实吓得我冷汗直流,只见,英子慢慢抬手,摘掉胸前的血玉,对着镜子扔了过去。
完了,我不知道镜中的美女是不是血腥玛丽,但是,只要血玉离开英子的身体,我敢保证,她必死无疑。
这时,程渊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千钧一发之际,血玉还在空中飞旋,程渊打开女厕门,第一时间,我蹿了出去。
就在血玉即将触碰到镜子的时候,让我一把抓了回来,还没来得及观察镜子是什么东西,抬起脚,将镜子连同蜡烛踢翻,“哗啦!”一声,折叠镜被摔得粉碎。
再看英子,已经双眼翻白,镜子摔碎的响动,以及我们呼唤英子的叫声,招来其他宿舍的异动,我大急,“嘿!别喊了,要不然咱俩麻烦大了,英子还有气儿,先送医院。”
当我转过头,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蜡烛燃烧的滴液,滴落在镜子上,泛起阵阵白烟,此时,我还能听见隐约的哭声,很凄厉的女人哭泣声。
“别愣着了,搭把手!”程渊推了我一下。
也来不及探寻镜子的秘密,将英子送往医院,急救室内,生命体征平稳,但很长时间仍未苏醒,医生建议英子留在医院多观察两天。
当我们回到宿舍后,已经是后半夜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并未造成很大恐慌,算是无疾而终。
我和程渊并没有太多的话语,各自躺在床上,脑袋中很兴奋,根本没有睡觉的情绪,全是镜中那美女的景象,不是我花痴,这其中实在是太诡异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将近两个小时,还是没有困意,膀胱发紧,抹黑下床,脚下胡乱探寻着拖鞋,踩了半天,忽然!脚下一阵发软,随着脚底传来了感觉,让我一下子汗毛扎起。
软软的,凉凉的,一丝丝在脚底板摩擦,天呐!凭我的判断,这是头发,女人的长发,我踩到了头发?那么……
“腾!”我跳回到床上,床板发出“噗通”的响声,我上铺的程渊,探出头,“小隐,怎么了?你还没睡?”
我后背已经贴到墙壁上,手里紧紧攥着血玉,另一只手去摸手机,将屏幕划亮,小声对程渊说道:“床底下好像有东西。”
上铺沉寂了一下,程渊用气声对我说道:“什么东西,会不会进耗子了?”
手机屏幕的亮光慢慢向前探去,我回应着:“不是,刚才好像踩到女人的头发。”
说完,我向前挪动着身子,程渊也从上铺下来,坐在我床上,胆子大了许多,我们二人探出脑袋,在床底下照了一圈,除了鞋和一些杂物,没有其他东西。
我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紧张起来,我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刚才下床时,我的脚在地上划拉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拖鞋,然而,眼见为实,拖鞋就在床下的位置摆放。
“你是不是梦游?”程渊带着疑问的目光,向我发问。
我沉了一口气,屁股向后搓了搓,生怕床底下会扑出来什么东西,警惕的盯着床沿,回道:“你觉得呢?”
看着我发直的目光,程渊也小心的向后挪了挪,妈的!现在连睡觉都睡不踏实。
我的精神极度紧张,且异常的亢奋,扫了程渊一眼,“我尿急,有没有胆子陪我走一趟厕所。”
程渊有些惊恐的眼神,已经告诉我答案,我将血玉放在身前,问道:“还怕吗!”突然,在手指摸到的地方,可以明显感觉到,血玉表面上有一道裂缝。
让我大惊不已,对程渊急促说道:“手电筒,快!”
我将血玉翻转过来,果然!烟盒大小的玉佩,中间有一条深深的裂缝,将血玉一分为二,估计再有一次碰撞,血玉就会彻底断开。
“怎么会这样?”程渊带着狐疑的眼神,盯着血玉问我:“你家的祖传之物,到底有什么法力,难道只能保命吗?”
看着血玉表面深深的裂痕,眼珠转了一圈,“也许没那么简单,但我知道,咱俩的情况很危险!晚上回来的时候,厕所隔间的那些镜子碎片还在吗?”
“没注意!”程渊摇了摇脑袋,“怎么?玉佩的断裂跟镜子有关系?”
我匍匐在床上,用手机的手电筒,在床下扫了一圈,确定没有危险因素,下床之后,小声对程渊说道:“走!去看看,镜子摔碎的时候,我好像听见女人的哭声。”
说完,我向前走的时候,程渊像挺尸一般赖在床上不肯下来,我叹了口气,“我估计,‘血腥玛丽’已经盯上我了,这间宿舍也不干净,你可想好喽。”
我走出宿舍,在外面等了五秒钟左右,门被打开,程渊一脸苍白的跑出来,有点气短的对我说:“我不去的话,太不仗义了,有事儿哥俩一起扛。”
跟我走,更危险,心里话,没有说出来,不过!我们这间宿舍确实不干净了,很替剩下的几名舍友担心,希望‘血腥玛丽’只是冲着我而来。
我和程渊来到厕所,看着他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我呵呵一笑:“至于吓成这样?”
程渊很无辜的用下巴指了指我胸前的血玉,不忿的说道:“把这块石头给我,你试试看。”
我瞄了一眼,不再与他争辩,来到水池旁边,地上有熄灭的半截蜡烛,碎片散落在周围,现在,我要了解,问题的关键出在哪里?
镜子、蜡烛、厕所,由于学校一天前已经把宿舍楼内的镜子全部拆除,显然!血腥玛丽不是藏于镜中。
蜡烛?蜡烛人人有,也比较常见,所以,血腥玛丽根本就是个幌子,问题不是什么西方古老的恐怖传说,而是这间厕所。
我转头看向程渊,说道:“我想,这层楼道内有不干净的东西,在烛光的倒影下,会反射出留在这里的冤魂。”
“冤魂?”程渊皱着眉头念道着,“小隐,冤魂是魂魄吗?是不是跟鬼片里的情节一个道理。”
我无奈一摊手,魂魄这一说法,我基本也是听说,大部分都是从电影中看到的,从来没碰见过,耸了耸肩,继续陈述道:“之前,不干净的东西只在厕所周围徘徊,而刚才……”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程渊的身体却莫名的紧了一下,向我靠近,目光不由自主的向漆黑楼道看去。
我拎起胸前带有裂痕的血玉,喃喃的说道:“看来,我这次招惹上大麻烦了。”
“什么意思?”程渊向我发问。
我看着血玉,没有回答,一种无形的能量,在我和程渊没有感觉的情况下,这块血玉的裂缝更深了。
这时,一阵风吹过,身上鸡皮疙瘩顿起,一阵阵隐约的女人哭泣声,声声灌进我的耳朵,我和程渊都感觉到异常。
“怎么办?怎么办?不好了,女鬼来找我们报仇了。”程渊吓得说话都开始颤音了。
我虽然比较镇定,但也好不了多少,只能故作轻松的安慰道:“你有病啊!你又没得罪她,报复你干嘛?走!进去尿尿。”
我推开男厕所的门进去之后,尿意全无,站在尿池旁酝酿了半天情绪,“呜……呜……呜~~”声声凄凉的哭泣声,毫无节奏感的往我耳朵钻。
程渊紧贴着我的身体,“小隐,有人哭,你听见了吗?要不?咱们走吧!先离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