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东羽一时间没明白怎么回事,愣了一会儿,摇着脑袋,说道:“从来没听见过。”
老李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好像明白了什么事,摊出一只手,“汪先生,请把你的手机给我。”
汪东羽战战兢兢的从西服兜里掏出手机,交给老李。
我们几人都凑了过去,不知道老李想干什么?只见,老李直接点开相册,我和程渊对视了一眼,怎么回事,窥探别人隐私吗?
老李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一张张翻着照片,尤其是在家中照的照片,格外留意,对着挑了几张背景是房间的照片,发到自己手机上,递还回去,说道:“汪先生,大致情况我们已经掌握,沐小蝶绝不会枉死,你回到家里什么也不要说,尤其是对姓孙的男人,不要透露学校的事情,我们一定会还沐小蝶一个公道,如果你心里还有愧疚的话!”
汪东羽深吸一口气,“老先生,我宁可什么都没有,也一定给小蝶报仇,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那就好!现在,你可以回去,有什么情况,我会通知你。”老李笑呵呵的说道。
等到汪东羽走后,我们有一大堆疑问,瞬间将老李围在房间中心,一个个七嘴八舌的乱问。
老李一脸的苦笑,双手放在胸前,摆出下压的姿势,“好了,好了,你们一个一个问,好不?”
说完,我一膀子将程渊拱到一边去,哪知?英子比我还不讲理,揪起我后脑勺的头发,向后一甩,对老李发问,“李师傅,这个姓孙的男人,真是老女人的情夫吗?”
老李摇头,“现在还不清楚,我需要去查。”
英子还想问第二个问题,程渊又凑了上去,“李师傅,咱们什么时候动手,给沐小蝶报仇啊!”
老李脸上一阵惊诧,“报什么仇,你当咱们是古惑仔?打打杀杀的,一边去。”
程渊自讨没趣的走开,英子顶上前,继续问道:“您刚才翻人家照片做什么?有什么问题吗?还是了解他们家的布局,想潜入进去。”
我在后面暗暗叹气,这两兄妹真是一个妈生的,问得问题都如出一辙,一嘴的特务味儿!
老李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让我们都坐下来,喘了口气,带着标志性的笑容,讲述道:“不错,我就是怀疑这个姓孙的,而且,我怀疑他根本不是什么情人,而是十几年来,凶杀案的始作俑者。”
老李这么说,我好像想到什么事情了,在西河村,神婆老太太家中,头颅被切下的时候,老李就曾经说过,也许幕后有位高人。
我带着疑问,问道:“李师傅,您在西河村对我说的‘同行’是不是怀疑这个姓孙的男人。”
老李收起笑容,点头回道:“差不多!”说完,老李将手机拿出来,把刚才传过来的几张照片,展示在我们面前,一一解释。
“这是他们夫妻在卧室的自拍,你们看墙上挂着什么?”
老李说完,我们目光都想手机屏幕望去,按道理说,一般这种上流家庭,都会悬挂一些名人字画,品位高一些的会收藏外国的油画。
但是,这一家却不同,床头上方的位置,摆着一张素描,镶好边框,而且素描也不是什么山水,更像一张佛像,在我的认知中,这张铅笔画出来的佛像,绝不是中国人所拜的佛。
所有人都看出问题,一时间,对这个陌生的事物,谁也说不出道道儿来!
老李翻过一张照片,饭厅!全家人聚餐的照片,背景墙上,仍旧挂着一幅素描佛像,只不过更大一些。
接连几张家中的照片,好像有墙壁的地方,都悬挂这张素描。
程渊皱着眉头,疑问道:“你的意思是问题出在画上,到底有什么毛病吗?也许个人兴趣向不同呢?”
老李摇头,将手机收好,“我家老爷收藏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其中古玩字画也甚是很多,在鉴赏字画方面,我算半个专家,这几幅素描,画工拙掠,连美工学院的学生都赶不上,怎么会出现在他家的墙壁上?”
素描装裱镜框,代表对这幅作品很重视,按老李的话讲,这几幅素描一文不值,那一定是画画的人……
果不其然,老李对我们点点头,“从汪东羽的描述来看,这位姓孙的人,比较神秘,一直以来,只和他丈母娘接触,根据我的推测,这几幅素描是出自姓孙的手笔,而画摆放的位置,也注定沐小蝶凭借自己是个魂魄,报不了仇。”
“禁制!”我一下子想到这个字眼,对老李问道:“这也是驱鬼的一种方法吗?”
老李带着赞许的目光看着我,说道:“不错,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差不多,不过,我还不清楚此人是哪门哪派?这要等老爷看过,才知道对方的身份。”
说了一大堆,总算明白过来了,程渊问道:“李师傅,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等!”老李微微一笑,微妙的眼神,在我们脸上扫了一圈,说道:“等老爷鉴定完对方是什么人,就可以下手了。”
程渊眼珠子一转,也笑了,说道:“李师傅,我看,就不要麻烦秦大师了,现在我们是汪东羽的学生,去他们家再拜访一次,将那几幅画偷出来,或者毁坏,那么!沐小蝶是不是有机会了?”
老李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就给否定了,“不可!如果让姓孙的发现,你们会很危险。”
我在程渊的思维上,考虑得多一些,但是,老李的保守做法,我有些等不急,“李师傅,让我再看看那几幅画。”
老李也没在意,将手机给我,继续给程渊做着教育工作。
我动作很快,将那几张照片,传到我的手机上。
出门的时候,我将手机里的照片给程渊看,他问我几个意思。
我微微一笑,“李师傅办事的效率太慢了,我认为你的想法不错,你看看,姓孙的,不是每天都在,咱们不是有机会了吗?”
程渊脸上全是疑问,“平白无故少了几张画,傻子会发现不了?”
我笑着摇头,说道:“李师傅交待,此人的画工是一般中的一般,咱们有这几张照片,找人画几幅,来个偷天换日,不就行了吗?”
程渊惊讶的看着我,打了一个响指,“行啊!我一直以为你是猪脑子,得嘞,就这么办?”
我们本着节能减排的办事效率,在学校找了一个曾经的艺术特长生,专门学素描的,施以美男计,成功讨到了几幅素描。
接下来就是装裱镶框了,我们找到专业也的古玩字画店,按照片的要求,这种装裱,每一副都在千元以上,我们顿时肝颤!要知道,我们俩人兜里总共才几百块钱。
程渊好说歹说,我们要的东西,不要求质量,只要看着相似就行,大概是店家的老板,没见过我们这么寒酸的买主,一阵阵白眼,连我都不好意思。
最后敲定,做工出现一切问题,店家不承担责任,以300元的价格,预定了五幅镶框。
当天,晚上我们电话联系上汪东羽,“喂!请问您是董校长吗?我们是护校宿舍楼三层的护工,有一些工程问题,想向您汇报一下,请问您现在有时间吗?”
程渊打电话时,特地加重了‘宿舍楼三层’的字眼。
电话另一头愣了一会儿,“不好意思,我说过很多次,学校工程的问题,去后勤部处理,我现在没时间。”
这句话,我们也听出来,汪东羽现在说话不方便,但是,要想顺利潜入他家里,必须汪东羽配合才能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