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将双肥胖的双手环于胸前,眼神充满的瞧不起,撇了撇嘴说道:“长能耐了?可以啊!有本事你现在就走,走啊!看看开学之后,学校的校长还是不是你。”
话语充满了挑衅色彩,如果换成我,校长?白给我都不要。
且关,汪东羽双拳紧攥,带着些许颤抖,连嘴巴都跟着一抽一抽的,眼睛猛地一下对准门口。
我和程渊同时吓得一激灵,是发现我们吗?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发出剧烈的颤抖,“怎么回事,汪东羽到底怎么回事。”程渊急促的问道。
此时,我已经顾及不到给程渊做翻译了,只见,沐小蝶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到汪东羽身前,单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一点点向上提。
随着双脚的升空,汪东羽整条舌头都探出来,我暗暗攥拳,看来沐小蝶的怨恨远不止此。
崔月和她母亲也是目瞪口呆,“东羽,你怎么了?”
汪东羽被卡着喉咙,挂在半空中,说不出话来,脸已经憋的通红。
“哗啦”一声巨响,汪东羽柴火棍的身躯,被直挺挺的扔出窗户,我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沐小蝶对汪东羽还是念旧情的,如果保持刚才的姿势,用不了两分钟,汪东羽就能窒息。
崔月和母亲几乎抱在一起,看着碎裂的窗户。
沐小蝶慢慢漂移到二人面前,身体一明一暗,飘忽不定的慢慢显现出真身。
“啊……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崔月吓得直接躲到母亲身后。
沐小蝶现出真是后,脸色出奇的惨白,阴森的表情,发出尖锐的声音,“你们……真不知道我是谁吗?”嘴巴微微张合,那精致的五官,崔月母亲怎能会认不住来。
二人后退着,已经退到了墙角,崔月更是吓得双手捂着眼睛,母亲挺着肥胖的身躯,几乎半躺在崔月身上,慌张的说道:“不要,不要杀我们,家里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们都可以拿走,只要你别……别杀我。”
沐小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铁青的面孔,“你们当年杀了我?”
“不,不要,不……”,母女二人扯着嗓子,分贝爆表的嚎叫。
不过,看沐小蝶的意思,丝毫没有要下手的举动,回身走到立柜旁,在镜子旁边停住脚步,背对着母女二人。
我透过门缝,看着崔月的母亲,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心里大呼过瘾。
只见,镜中的沐小蝶慢慢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开始有了变化,一道血痕从在脸上出现,血流慢慢渗出,鲜红的血与惨白的脸,形成鲜明对面,紧接着,脸上出现第二条伤口。
我一下就明白了她的用意,沐小蝶死的时候何其惨,那张惊为天人的面孔,遭到一次次毁容,她要让这一画面从新演示一遍。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沐小蝶脸上看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开始泛起白烟,狰狞的面孔开始在镜子中发出无声的求救。
脸上的带血的皮肤,一点一点泛出焦黄,腥白的眼珠越来越向外凸出。
我和程渊同时咽了一口口水,“啊……我受不了了。”藏在母亲身后的崔月大嚎一声,推开母亲奔着门外奔来。
虽然场面很震撼,也很撞击人的心理,但是冤有头债有主,崔月滋润的活了十多年,有没有想过死者的感觉,有孕之身的沐小蝶遭到你们如此对待!
当崔月转动门把手的同时,我和程渊很默契的在外面死死拉着门,“砰!”一声闷响,门紧闭,我旁边的程渊也随之倒地。
我木讷看着程渊,脸贴在门上,人已经昏迷,什么原因?由于我的注意力全在门上,和里面的崔月较劲,不知道身后发生什么事。
但是,在门上有一道黑影,一个人手持着棍子一类的物品,高高扬起,我操!刚才那一声闷响不是关门发出来的。
身后这个人,作势就要挥出棍子击打我的后脑,我的反应也不慢,本能的将脖子一缩,腰也顺势沉了下来。
“咣!”那是一根粗大的擀面杖,狠狠地抡在门上,木门被砸出一个大坑,我回身一看,是他们家的保姆,三十来岁的中年妇女。
哎呀!千算万算,把她漏算了,楼上发出这么声的喊叫,楼底下怎么会听不见呢!
保姆见一下没打中我,收起木棍对我脑袋就来第二下,我手里攥着门把手,一旦松手崔月就会跑出来,也管不了那么多,以门把手为重心,借着拉力,将自己身体抡了起来。
屁股一下撞在保姆的身上,巨大的惯性,她一个没站稳,栽了出去,我踢着程渊,希望他能醒来,可惜!保姆那一下砸中后脑,着实不轻,程渊已经处于深度昏迷状态。
保姆被撞到,扯着大喇叭嗓门大喊着:“快来人啊!家里进贼了,快来人啊!”
眼下之际,唯有放弃崔月,如果让保姆大夜里喊来110,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撒腿向保姆跑去,一把勒住她的脖子,反手将擀面杖抢了过来,我低估了保姆的实力,这个中年女人力气出奇的大,拼命与我抗争着。
但我毕竟是个男人,抡起爆发力来,她差得还不是一点半点,拖拽着她的脖子,来到主卧,随手揪起枕头上的枕巾,塞进她的嘴里,竖起擀面杖的一头,对着她的脖颈狠狠地来了一下。
保姆两眼一番白,晕了过去。
也没管她的死活,向门外跑去,书房的门被打开,程渊还是昏迷状态,进屋一看,崔月的母亲像吓傻了一样,眼球发出剧烈的颤抖,盯着镜子。
我转目看向镜子,已经有鲜血殷出来,像是在玻璃上划了几刀,顺着“伤口”向外流血。
看着崔月的母亲已经半死状态,崔月人呢!走出门,向一楼跑去,一扇扇大门紧锁,按理说,崔月这么慌张的跑出去,应该不会想到随手关门,那她会在哪儿呢!
就连沐小蝶月不见踪影,我走到玄关出,正门已经锁上,我转动了两下,更像是外面将门锁上,不对啊!我和程渊是从这里进来的,来的时候没锁门!
是崔月吗?她逃命哪会顾得上这些,我仔细想着老李白天的话,那五福素描佛摆放的位置是五门绝阵,也就是一朵花的形状,我没找到花蕊。
那花蕊的位置,脑子里重新将玄关、客厅等几幅画的位置重新摆放,除去一楼二楼的空间概念,那么,花蕊的位置就是……崔月母亲的房间!
我眉头紧锁,白天来过他家,那间卧室我进去过,没看见什么素描佛,难道是天花板吗?
我对着那间卧室跑了过去,推开门一开,一切都和我推算一样,崔月坐在卧室中间的地毯上,额头上全是汗水,紧闭着双目,而沐小蝶已经在她周围游走。
脸上皮肉全然不见,颧骨上挂着血丝,腥白的大眼珠子只连着一条神经线,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掉出来。
我推开门的一刹那,崔月坐在地毯上,而沐小蝶却不能近身分毫,看到我来,沐小蝶马上张开血盆大口,嘴里的牙不停往外流着鲜血。
我一下就明白,第五幅素描佛,就在崔月屁股下的圆形地毯上,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因为沐小蝶已经向我走来。
我急忙摆手解释着:“喂!喂!喂!我不是你的仇人,我是来帮你的。”
我的解释工作很苍白,当时,我已经忘了,沐小蝶变成厉鬼,已然不知道感情为何物,抬起猩红指甲,奔着我跑来。
我草,随手将门一关,撒开脚步奔着二楼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