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程渊就迈着1米6,1米7的步子跟在我身后,尽管这样,我心里仍觉得不爽。
我们没有走远,村口的第一户人家,我们进去之后,将门关好,透过门缝看观察外面。
现在鬼打墙的境况,不管往哪里走,都不是明智的选择,既然是跟人斗,冷静是第一位。
我们在里面等了一会儿,透过门缝可以看得见那只鞋掉落的位置,离麦子地不远,正好能给人造成我们已经闯进麦子地的假象。
等了将近一分钟,门口传来动静,我在上,程渊蹲在身下,观察外面的事物,“哒!哒!”木棍击打地面的声音。
从声音上判断,这应该就是沐小蝶的母亲,昨天晚上,我就见她杵着一根木棍,果不其然,老太太行走的速度相当慢,从门缝看到,她,正在一步一步的向那只鞋迈近。
老李给我们的指示,就是拖,玩命的拖时间,对这一点,我深信不疑,若凭我们的本事,想走出这个村子,简直太难了。
看着老太太已经走到旅游鞋的位置,低头看了看,好像注意到前面的方向,拄着木棍,向麦子地走去。
我和程渊同时松了一口气,颓废的坐在地上,“小隐,咱们是不是安全了,老太太去坟地转一圈,时间应该够用了吧!”
我倚靠在门上,深深喘了一口气,“但愿如此吧!走,去人家房里找杯水喝,大热天的,渴死了。”
我和程渊起身,他跟在我身后,“不问自取,这样合适吗?”
我走在前面,“村里都没人了,喝口水算什么?”
我们走进正房,仿佛还能感觉到人类生活的气息,“哎……一夜之间,西河村就变成死村了,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程渊从凉杯里倒了两杯凉白开,喝完之后,身体舒服多了,“也不知道李师傅什么时候能来?”我随口嘟囔了一句。
“来了又有什么用?”一声苍老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
我的手一松,杯子掉在地上,妈的!我和程渊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望着里屋的方向。
门没有关,只有垂下来半截的门帘,“哒!哒!”缓慢的步伐,两条腿踩着一双老式的绣花鞋,出现在门帘下。
我日,她什么时候跑到房里来的,我的心一下就悬起来了,手持的木棍,轻轻挑开门帘,老太太满是褶皱的脸颊,花白的头发,微微低着下巴,脸上写满了阴森恐怖。
老太太对我们诡异的笑了笑,“你们来这里,找我么?”
我和程渊已经机械性的点点头,还是程渊率先反应过来,象征性的向前迈了一小步,“老人家,您忘了,我们是民政局的,上次!咱们见过面的。”
说完,老太太脸上诡异的笑容更加阴森恐怖,“民政局?哈哈,你们的李主任没来吗?上次给我家的赔偿金,好像不够啊!”
程渊以为找到台阶,赶紧借坡下驴,“李师傅马上就到,您家的抚恤金已经达到要求标准,要不!您先回家等一会儿,我们等李主任来了,就过去。”
老太太点点头,“不过,赔偿金的数额有点少!”
程渊表情尴尬了一下,“数额的事情,都是领导决定的,如果您有其他方面的困难,可以另申请补助,抚恤金,咱们可以商量。”
老太太再次点头,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在门口,挡住我们的去路,笑道:“我要的价钱很高,不知道二位能不能做主?”
“应该可以,你说个数,我会想领导请示了。”
老太太的眼神在我们脸上扫了一圈,“你们二人的命,赔给我,可不可以?”
这下,程渊装不下去了,我和他继续后退着脚步,“老太太,冤有头,债有主,当年害死您闺女的人,是汪东羽一家,哦!不对,不对,是他老婆和丈母娘,这是汪东羽亲口说得,要报仇,你们去找她们娘俩,跟我们没关系。”我急促的说道。
老太太听完,慢慢站起身,“不用你告诉我,我早就知道凶手你她们俩,本来还有一年,小蝶的魂魄我就可以养好,若不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捣乱,我也不用杀掉全村的人。”
我听完,倒吸一口凉气,一夜之间,整个村的人,全部死干净了,真是令人发指。
说话间,我和程渊的后背已经贴到墙壁,老太太慢慢向我们走来。
我稳了稳心绪,抬手扶着眼镜,确定只有老太太一人,心里琢磨着,是人,又不是鬼,既然是活生生的人类,而且是上岁数的老太太,我们有什么害怕的理由。
胆子一下子大了许多,向前顶了一步,“老太太,您不要欺人太甚,动起手来,您占不到便宜。”
老太太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你的眼镜是谁给你的?说!”沙哑、苍老的声音,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带着撕裂音。
还没等我反驳的时候,老太太手里的木棍,对着我的脸飞来,完全做不反应,“当”一声,我的鼻梁硬生生的挨了一下,眼镜被打掉在地。
一时间,眼冒金星,那种酸爽的疼痛,眼泪都疼出来了。
老太太用木棍挑起地上的眼镜,拿在手里,皱着眉头说道:“原来有高人在你们身后,哈哈!哈哈哈!还想给你们留个全尸,看来你们没机会了。”
我猛地从地上窜起,想凭借一身多年来打架的本事,给她来个大背跨,让她一下丧失战斗力,哪知?我的手刚触碰到老太太的肩膀时,全感觉全身酸软无力。
脚下沉的要命,仿佛一阵小风,就能把我吹到,身体飘忽。
前方的老太太对我使了个眼色,看着桌上的凉杯,沙哑的说道:“年轻人,别人家的东西,不要乱吃乱喝。”
说完,我听见身后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艰难的转回头,程渊趴在地上,嘴巴费劲的一张一合,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老太太轻轻将我一推,身体很自然的倒地,头依靠在桌腿上。
老太太走到我面前,满脸阴森的笑容再次袭来,伸出木棍,对准我的眼睛,诡异的说道:“先夺了你一对招子,再慢慢地折磨你。”
木棍下坠的速度并不快,如果我还力气动换,一定能躲开。
我闭上眼睛,对事实认命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咔嚓!”眼前的木棍应声而断,掉在我身上,我睁开眼皮,看着木棍的横切面,就像激光切割一样整齐。
向上一瞅,老太太惊讶的目光,正在向大门的方向望。表情迟疑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转头对我轻蔑的看了一眼,“不错,还真有高手。哈哈!”
老太太迈着缓慢的步伐向门外走去。
我和程渊倒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才互相搀扶着起身,全身出奇的酸软,但是,比起刚才已经好很多了,起码能有站起身的力气。
用程渊的话讲,这应该是麻药劲过去了。
我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眼镜,和程渊一起移动着慢吞吞的步伐,走到门口,心里大骂老李来得还真是时候,再晚个几秒钟,以后我可能就干盲人按摩的工作了。
只见,院里站着两个人,并不是老李,一个身材消瘦的男人,背对着我们。
我和程渊同时皱起眉头,这个人是谁啊!老李派来的援兵吗?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布衣,看样子有年头了,考究感和老李的长身大褂,应该能追溯到一个年代,脚下瞪着一双老头布鞋,这个人背影就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刚才是他救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