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房,村中的禁忌之地,相传在牛房的里面有恶鬼出没,进去里面的人,就没有出来过的。
恶鬼这一说,我已经见过,而且还不只一个,不过他们去牛房干嘛,他又是从哪里知道的,想到这里我问歪脖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
歪脖子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面带着苦涩的说:
“自从那次后我一直装成疯子,在村子里四处游荡,那天我看见他们来的时候,心里就很好奇,所以总是有意无意的靠近他们。
由于我一直以疯子的模样出现,所以他们有时候说话也没太在意。
就在昨天我一如平常的靠近他们,看见他们聚集在一起似乎在说什么,我疯掉的上前一听,他们似乎在说牛房,而且最后的时候,他们还说要去里面看看”
歪脖子喃喃说完,我听后整个人精神一震,这消息对我来很是有用,还真是多亏他了。
我看着歪脖子,看着他现在的模样,不禁有些为他打抱不平,高端端一个有文化人,现在居然变成这模样,真是让人唏嘘感慨世事无常。
歪脖子见我看着他,苦笑一声居然还安慰我:
“尧娃子,别担心,这些事情总会过去的,你要相信风雨过后总有彩虹”
我苦笑着给了他一锤骂道:
“你还有脸说我,你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歪脖子听这话后,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摊开双手,一副无所谓的语气说:
“我已经看透这个村子里的人,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最起码自己过得舒心”
听他这话,我也感同身受,说实话这村子里的人,实在太让人寒心,也太势力了,在他们眼中,只要和自己无关,那么一切时候都可以抛弃包括生命。
歪脖子从椅子上做起来后,看了眼屋子,然后叹了口气就走了。
用他的话来说,这里不是他待的地方,一直在这里有些不舒服。
我坐在堂屋里,看着外面出升的朝阳,吸着清晨凉爽的空气,心里默默想着歪脖子和我说的话,想着今天堂叔的事情,最后一比较,发现这两者间似乎有种联系?
我想了很久,但没有丝毫头绪,于是我打算去和刘先生商量商量,不过在我开门的时候,刘先生正好站在外门,他一脸兴奋的看着我,我本打算将这事告诉他,可还没等我说,刘先生就抢着对我说:
“尧娃子,我有新发现了”
我看着他一脸兴奋,想着什么事,居然让刘先生都这么兴奋,于是问:
“什么发现”
刘先生听我这么说,先吸了口气,平复心中的激动说:
“你堂叔屋子里的那些血,不是人血,而是一种和人血很相似的血”
啊!
我被他这话弄得有些懵,什么不是人血,而是和人很像的血,他不会是在说胡话吧,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刘先生见我这样看着他,于是他和我解释道:
“我在你堂叔家里看了很久,发现地上的那些血,一直没有干,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刚刚落在地上,但当我将你从张屠夫家里拉回来的时候。
发现地上的血迹依旧如此时,见这样我就有些怀疑,因为如果是一般的血早就干了,但这里没有,所以我就弄了点看了看,你知道我发现什么了吗?”
说着他看着我,我则是脑袋一大,我发现刘先生这人有个习惯,就是说话习惯卖关子,可能他也发现我这眼色,所以干咳一对我说:
“我发现那居然是牛血”
本来别他这卖关子弄得有些不爽。不过当他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我倒吸了口冷气,心咯噔一沉。
牛血?
在我们村子里,自从二十年前牛房的事情发生后,就在也没有养过牛,那么这牛血是从哪里来的了,而且就算是牛血他也会干啊?
我将疑问说出来,刘先生听我这么说,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恐,脸色有些苍白的对我说:
“我跟你说过,那时活牛的血了吗”
啊!我吃惊的啊可一声,不是活牛的血难不成还是死牛!
死牛!在我想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脑中划过一道闪电,然后脑海中浮现牛房里,那群放牛鬼娃的样子,而且如果是那放牛鬼娃的血,那么这有代表着什么,难不成那东西昨晚去了堂叔家?
想到这里,我全身升起一种凉意,整个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刘先生见我这样,问我是不是知道什么,我点了点头,然后将那些放牛鬼娃的事情说了,他听完深色很凝重,没有说话。
同时我又想到歪脖子和我说的事情,于是又把刚刚歪脖子告诉我的消息和他一说,他听完后本来凝重的脸都快挤出水来。
就这样我们两个都没说话,过了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时候,刘先生终于开口:
“如果你得到的消息是正确的,还有你和我所说的放牛鬼娃是真的,那么这一切都指向牛房”
牛房那个我记忆深处差点要我命的地方吗?
于是我问刘先生:
“那现在怎么办”
刘先生沉声说: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只有跟在他们后面,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去准备点东西,你则去看看他们什么时候动手”
我听了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我们两个就各自分工。
打探消息这事情,我最终找到歪脖子,我让他帮我盯着他们,歪脖子一口答应着,还说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真以为自己是大爷。
告诉后,我一时间不知道干嘛,所以漫无目的的走在村子里,不知不觉又来到村头的槐树底下,我看着那秋千,叹了口气。
此时的我,亦如小时候被父母骂后,习惯性的走到这里,坐在秋千上,风徐徐的吹过,扶过脸庞,放眼看着田野中那新生的禾苗,听着风声,鸟声,思绪散开来。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如果父母都还好好的,我想自己可能现在还是那个,无忧无语的尧娃子,每天就期盼着快点长大,快点走出父母的怀抱。
但世上没有如果,时间也不会倒退。
我在秋千上座的整整一天,这一天的风也一直吹个不停,我坐在秋千上,在风中摇摆,亦如我整个一生。
当黑夜降临的时候,歪脖子找到我,他一脸兴奋的对我说:
“尧娃子,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们应该今天晚上就会去牛房,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我看着他一脸兴奋得的样子,不由的苦笑着摇头:
“还能怎么办,就那样办呗”
歪脖子见我这样说,脸色有些不好看:
“尧娃子,你不把我当自己人,难不成你还瞒着我”
我没有告诉他,因为我不想让他参与进来,因为参与这事得人都没好下场,不过我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于是我将自己和刘先生的计划跟他说了,他听完后摇了摇头说:
“你们这计划可行不,你们有没有想过,怎么才能不会他们发现,发现后又怎么办”
听他这样说,我一愣,我还真没有想过这问题,不过就算这样那又怎样,我看着天上那渐渐清晰的明月说了句:
尽人事,听天命!
在歪脖子不断恳求下,我答应他和我们一起,当我带他来到家里和刘先生回合的时候,他看着歪脖子,先是看我一眼,眼中带着疑惑。
我见他这样,便和他解释着说,顺便还说了这消息是他传给我的。
刘先生听完点点头,看了歪脖子一眼,这一眼看的歪脖子一哆嗦,毕竟他曾见过刘先生将马大苗和陈寡妇的魂,生生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