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次早有准备,我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刚到超市门口,我就看到那个女人正好上了一辆公交车,顿时明白上次为什么四处找不到她,原来她坐车早走了。
我二话不说拦住一辆出租车就追了过去,差不多过了三站的路程,那个女人下车,我也赶紧让司机停下。
原以为很快就能抓到那个女人,谁知当我用微信付款后,那个女人已经走出很远,只留下个模糊的背影。
我观察四周发现已经身处郊区,周围到处是长相差不多的民房,而天色是越来越黑了,我不敢掉以轻心,紧盯着那个女人就跑了过去。
可由于对地形不熟悉,左拐右拐后,我明明看到那个女人走进了前边的两排民房,但过去时,那个女人却不见了。
难道又让她消失在眼皮底下?我极不甘心,懊悔地捶下脑袋,快速思考后,我依据那个女人是卖水的,家里势必有纸箱之类的特征,开始一家挨着一家地去找。
由于这儿连个路灯都没有,七点多钟像十来点似的漆黑一片,我只能借助从每个虚掩着的大门内发出的微弱灯光,从而仔细地进行辨认。
终于,我看到一户人家里边堆积了好多的纸箱,就断定是这家,我激动地抬手就要推门时,忽然,从旁边窜出来一条大黑狗,冲着我疯狂地“汪汪”直叫。
总不能人没找到反将自己命丧狗嘴,只咬牙坚持了一秒钟,我就吓得撒腿就跑,这下大黑狗叫的越发欢实,也虎虎生风地紧追而上。
越来越清晰的狗的味道传来,我预感到没有退路了,一眼看到前边垃圾桶旁边有块儿转头,我当即弯下腰去捡,想和大黑狗拼个你死我活。
可奇怪的是,在我蹲下去的时候,大黑狗虽然还是发出恐怖的狗叫声,但爪子却没有再往前挪动半步,我猛然想起老人们劝说的,路遇恶狗,做蹲下去捡东西的动作,这样就能震骇住,事实还果然如此。
我就坚持蹲着,也趁机稍作休息,黑暗中,我和大黑狗都紧盯着对方,但谁也不主动出击。
这时,从那家民房内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一边呼喊着大黑狗,一边大声地咒骂。
“哪个偷东西的小贼,要钱不要命竟然瞄上我家了,真是活该被狗咬。”
我无心理会被辱骂,快速看向中年女人,却发现中年女人的身材很是健硕,而我要找的那个女人偏瘦,她并不是我要找的对象,顿时,我一阵失望。
这时,中年男女前边的一扇大门打开,从里边露出张女人脸,带着担心的口吻问:“嫂子,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一看,当即激动的浑身颤抖,她就是我要找的,出现在酒店里的那个女人。
但为了不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我等他们说完话,那对中年男女带着跑回去的大黑狗回家后,我才“蹭蹭蹭”几步跑到那个女人出现的大门前,然后推门进去。
眼看着女人要进去里边的房门,我仿佛用上了所有的力气,大声地喊:“久违了。”
女人猛然停步,而后转身,看着我时却是一脸的诧异:“你是?”
我几步走上前,两眼喷火地紧盯住她:“这么快就不认识了,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儿,那我就帮你回忆一下,不久前,你是不是去海天酒店卖过水,我就是那个在三楼买水的女人。”
我越说越气愤:“我和你前世无怨今世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在矿泉水瓶里下毒加害我的孩子?那还只是个不足三个月的胎儿,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女人的脸上瞬间现出一阵慌乱,很显然,她想起了曾经做过的缺德事儿,但随后,她说。
“我确实不应该去酒店卖水,可我也是因为生活所迫,家里老老少少七八口人,老公又瘫痪在床,我又怎能不想尽一切办法去挣钱,但至于你说的,我卖水害死了你的孩子,完全没有这回事儿。”
我见她矢口否认,气的肺都要炸了,正想着和她一命抵一命地给孩子报仇雪恨的时候,忽然,女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双眼内发出惊恐之色。
“难道是她?”
我浑身机灵。
女人颤抖着声音说:“那天,我正挽着篮子在路边卖水,一个穿戴非常时尚的年轻女孩儿对我说,她看我可怜,愿意全部买下我的水,但前提是我必须去海天酒店的三楼卖出一瓶矿泉水,紧接着,她就递给我一瓶矿泉水。”
“我当时就感觉这中间有问题,可我太希望早点儿回家照顾老公了,就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下来,我原本想着只是一瓶矿泉水,又没有开口,能有多大的事儿,可万万没想到,里边竟然装有打胎药。”
女人流着眼泪向我道歉:“对不起,我要是早知道这一切的话,就是穷死也不会去做的。”
我感觉身体仿佛被四周的冷风穿透,整个人都僵在了那儿,原来想害死我孩子的不是眼前的女人,而是另有其人。
我发狠地问:“你能再详细描述下她的特征吗?”
女人又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她,她是从咱们这儿走出来的明星,但名字是叫杨文斯?还是杨碧斯?我就有点儿搞不清楚了。”
“轰”的下,我极近站立不稳,脑海里顿时想起杨文斯从酒店房间出来时,咬牙切齿地对我说的“祝你好运”的四个字,原来,真正害死我孩子的凶手是杨文斯。
我的内心被强大的愤怒充斥着,我面部表情狰狞地猛然转身,快速跑了出来。
不知道跑了多久,呼呼的冷风让我恢复了意识,我浑身打颤地蹲在地上,流着眼泪说。
“孩子,我真的不配做你的妈妈,我不仅保护不了你,就连是谁要害你都分不清楚,孩子,你在天有灵惩罚妈妈吧。”
哭了会儿,我又一把甩掉眼泪,咬牙切齿地说。
“杨文斯,我原来忍你,但并不代表怕你,如今,你竟得寸进尺地害我的孩子,那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吧。”
我想立时三刻给杨文斯打电话,但拨到最后一个数字时又及时停住,杨文斯并不好对付,我不能冒然行事,那样只会打草惊蛇。
我强忍悲痛,决定先好好地考虑对策,然后再决定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