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后,我原本想在北海多待一段时日,好让余墨一的身体再恢复些,可余墨一却非要回去。
我忍不住学着杜兰馨的口气,软绵绵,酸溜溜地说:“北海的环境很适合你的病情恢复,还是再多待一段时间吧,况且你的身体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余墨一当下明白我的意思,捏着我的鼻子教训:“不能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然,看我怎么教训你。”
我看着行动不便的余墨一,不依不饶地回:“我还伺候个白眼狼,很好,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教训法。”
余墨一并不以为然,他双手抱胸,眼睛瞄向我的胸部,干咳两声:“会让你受益匪浅的,但这个只能做,不能说。”
我的脸“腾”的下红了,赶紧拿其它话题岔开,余墨一露出阴谋得逞的笑。
回到我们的城市后,可能是到家心安的缘故,余墨一的身体果然恢复的很快,渐渐地能站起来走两步了,这样一来,他只需司机每天接送上下班,完全可以应付公司的事务,我也趁机把公司还给了他。
余墨一回归后,“余烟公司”上上下下越发的士气高涨,接二连三地拿下好几个大单子,没有多长时间,已经成功上市,成为市里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
而在此期间,我的工作却遭遇到了难题。
在最初把公司转交给余墨一时,他曾劝我留在公司,可我实在不愿意夫妻两个人在一起上班,毕竟有诸多的不便,就拒绝了。
我想还回超市上班,给组长打去电话却被告知已经招到新人,暂时没有空缺的职位,我想着自己来来走走都好几次了,超市不可能一直等着,在这件事情上,总归是我的不对,就歉意地挂断了电话。
我在大街上溜达两天也没有找到工作,万念俱灰下,我想不行就先做一段时间的家庭主妇,可能也是天无绝人之路吧,就在我晃悠着回家时,居然和之前在超市捡到钱包的,“必胜物流公司”的毋必胜遇到了。
我快到家门口时,路过一家洗车行,毋必胜恰好驾驶着刚洗的汽车从我眼前开过,我们同时发现了对方,都是一脸的惊奇。
毋必胜当即停车,下来后,我们站在路边攀谈起来。
毋必胜看着我,开玩笑地说:“一晃好多天不见了,也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想给我报恩的机会吗?”
忽然,我想着他曾经说过“用得着的时候尽管来找我”的话,就有了个想法。
我挠挠头,略带尴尬地问:“毋总,你们那儿还需要人吗?我从超市辞职了,暂时,暂时没有找到新工作。”
毋必胜的眼神变得很是严肃,一言不发地紧紧地盯视着我,我以为他在犯难,就赶紧笑笑,说。
“毋总,你别往心里去,我只是顺口提提,工作不工作的都是小事儿,我也正好趁此机会休息下,哦,对了,你怎么到这儿洗车,离你住的地方很远啊。”
毋必胜没有回答我的话,却说了这样一番话。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竟然愿意去我们公司上班了,太好了,有你这个心地善良,品质高尚的职员,我们的公司一定大有发展前途,这样吧,财务部、销售部、供应部,这三个重要部门,随便你选,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我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有点儿受宠若惊地赶紧说:“毋总,你太抬举我了,这三个部门,我即没有专业知识,又没有工作经验,去了会给你抹黑的,我想问,你那儿有没有后勤之类的工作,那个,工资少一点儿也没关系的。”
除了以上原因,我还考虑到这三个部门可能会不定时加班,或者常常出差,如果那样,我就照顾不到余墨一了,毕竟他现在还不能完全自理。
毋必胜没有半点儿埋怨我挑三拣四的意思,反而对我大加赞赏:“一般做出这种选择的都是顾家的女人,而一个家庭观念重的职员,公司用着是非常放心的,这么说来,我还真是看对人了,就这么定了,你明天就去后勤部报道。”
真成了?找工作不得的失败感一扫而光,我高兴地笑了:“毋总,放心,我一定会认真对待这份工作的。”
毋必胜看着我,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一愣,以为是客套,随后,我又礼貌地笑了笑。
回到家,我就把去“必胜物流公司”上班的事情对余墨一说了,余墨一听说是在超市上班时认识的人,当即就警惕地问。
“你了解这个人吗?他有没有什么劣迹?依我看,你还是等我调查后再去上班。”
我听的头都大了,赶紧制止:“我只是想挣份儿工资而已,又不是去做要.员,再说了,他的公司是物流公司,也不是什么敏感单位,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的,万一你调查的事情被人家发现,我还怎么在那儿混?”
余墨一还是不放心,但耐不住我的哀求、撒娇,最后,他总算不再纠结这个事情。
安抚好余墨一,第二天,我就去了“必胜物流公司”。
到了后我才发现,虽然是新公司,但里边招收的都是行业界的老人,各个工资不菲的,看来,毋必胜很看重自己的公司,也在里边投入了很大的成本。
一晃个把月过去了,我和新同事相处的非常好,毋必胜也隔个十天半月就请公司里的人出去聚餐,同事们之间因此越发的团结。
与此同时,我每天按时下班,在余墨一回家之前,都能做好一桌既有营养,又不油腻的饭菜,很快,余墨一的身体完全康复。
快“双十二”的时候,淘.宝和京.东陆续搞起了活动,公司的业务量随之增加,出外送快递的人员眼看着不够用,毋必胜就召集全体职员开会,并给公司里的每个人下达了送快递的任务,但随之又当众承诺,此阶段提成翻倍。
会后,毋必胜特意找到我,歉意地说:“顾烟,恕我不能当众把你排除在这个任务之外,这样,你需要完成的件数都算到我头上,我连同我的一并去送,你还是该下班就下班。”
毋必胜说的很是真诚、恳切,可越是这样我越内疚,我赶紧说。
“毋总,你快别这么说,我这份工作还是你给的,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能把自己的任务强加给你,至于送快递的事儿,同事们能干,我也能干,没事儿的,你就放心吧。”
毋必胜听后,冲我竖起大拇指,我随之伸出个OK的手势。
可我完全没有想到,送快递根本就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轻松,第一天,我就栽了个大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