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是兼职送快递,就只能利用中午休息或者晚上下班的两个时间段,而我有午休的习惯,一旦睡不好,整个下午就无精打采的,这样势必会影响到正常工作,所以,我想都没想地就放弃了中午的时间。
  
  这样一来,我只能在晚上下班后去完成,我骑着电动三轮车在管辖的片区内一个小区挨着一个小区地去送,几十次后,渐渐地,我就有点儿体力不支了。
  
  在送最后一件快递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钟,我给收件人打去电话后就站在原地等待,可好几分钟过去,还没有见到有人来,就又打过去,收件人却说他有急事儿,还好言问我能不能给送上楼。
  
  说实话,我当时已经有些头蒙,但考虑到我们毕竟是服务行业,就咬牙答应下来,可当我拿着快递走向楼道时,迈出去的右脚一个没注意,忽然踩进暖气管修好还未来得及填充的坑内,身体随之左右摆动。
  
  我想极力稳住,却在两三个回合后,最终重重地栽倒在地,手中的快递随之被扔在几米外的地方。
  
  右腿处传来一阵疼痛,我顾不得这些,赶紧爬起来去捡快递,但发现刚才拿着毫无手感的快递,此时竟然从里边传来“晃荡”着的声音,再看单子上写的“瓷器”二字,我一下子傻了。
  
  当我歪歪扭扭地到达收件人的住处时,说明原因后,再看到已经碎裂的花瓶,收件人一改电话中的和善,立刻就翻了脸。
  
  “这可是我给丈母娘精挑细选的花瓶,是作为她明天的生日礼物送过去的,你怎么能把它摔碎呢?这不是让我出丑吗?”
  
  我一听,感觉挺对不住他的,就将功补过地说:“这样吧,花瓶多少钱,你说个价,我出钱买下,也郑重地向你道个歉,对不起,都怨我了。”
  
  收件人转动几下眼珠,狮子大开口地说:“八百,少一分都不行。”
  
  我知道遇到找茬儿的了,但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狠狠心,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不够后又打开微信,最后总算凑齐了八百元钱,一并赔给了他。
  
  但我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他不能给我差评,因为这样会影响到公司的信誉,收件人非常爽快地答应下来。
  
  回到家,余墨一听到这件事情,又看到我淤青的右膝盖,气愤地向我要收件人的地址,说过去替我出气,我不想把事情惹大,就坚决不张口。
  
  余墨一见状,又说:“我看你还是别干了,钱没挣到还把自己整伤了,不划算,再说了,家里也不需要你这点儿钱,你只要每天做好饭就行,其它一切事儿都交给我。”
  
  我撇撇嘴:“我就知道你一逮着机会,就劝我回家专职伺候你,可这不是钱的问题,它关乎到人格和尊严,我有手有脚的,要自己养活自己。”
  
  余墨一看说不动我,随后,他又出了第二个馊主意:“你要想干也行,以后送快递的事儿就让司机开车送你,这样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我直翻白眼:“带着司机送快递,那我很快就会成为快递界的‘著名’人物,求求你,还是别把我当猴耍了。”
  
  余墨一狠狠地瞪我,可也没有办法,最后,他说:“随你吧,但什么时候不想干就随时回来,至于损失的工资,我加倍给你。”
  
  看着被气的无奈,又对我充满疼惜的余墨一,我很是受用,就分不清状况地说了句:“老公,多谢支持。”
  
  余墨一本来想起身走,却“倏”地停住,转头,眼睛热热地盯视住我:“老婆,你刚才叫我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再重复一遍。”
  
  这时,我想起第一次喊他“老公”时被“吃”的情景,也意识到自己触到了他的“雷区”,就自作聪明地想假装不懂掩饰过去。
  
  我故意停了会儿,才又一副忽然想起来的样子,说:“多谢支持啊。”
  
  余墨一不满地皱起眉头:“我说的是,你‘叫’我什么?”
  
  我仍然不自知地说:“我叫了吗?不记得了。”
  
  余墨一的眼里燃起生气的火苗,可只不过一秒钟,他就猜透我的小把戏,带着深不可测的冷峻表情慢慢靠近我,鼻息热热地打在脸上的同时,他魅惑地说。
  
  “不怪你忘记,都怪我运动太少使的你忘记,现在,我就一并补回来。”
  
  余墨一把两只大手放到我的腰间,一用力就把我紧紧地抱起,而后,他不由分说地就走向卧室,边走边用牙齿撕咬着我的睡衣扣子。
  
  等到了卧室,我几乎就是敞开了迎接他的状态,余墨一的眼睛变得红红的,接下来,他凶猛地把我吃的一干二净,而我再像第一次那样,认命地喃喃地喊出了“老公”二字。
  
  紧张忙碌的送快递日子结束后,我和同事们都拿到了一大笔奖金,连日来的辛苦也随即被抛在脑后,大家都激情高涨地议论着怎么消费这笔钱。
  
  我紧握住手中的钱,当下决定要请余墨一好好地吃一顿,一来补偿他对我的担心;二来也“小人”地想当回地主,享受下他看着我脸色说话的快.感。
  
  下午下班后,我毫不犹豫地就去了余墨一的公司,可凡事儿太过兴奋的时候,总会有意外发生,等我到的时候,余墨一却临时要开个紧急会议,我只好坐在他的办公室静等。
  
  差不多五分钟后,忽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想着不是公司下属请示工作,就是业务上的事情,我实在不方便接听,就任由它响了再停。
  
  可这个电话奇了怪了,固执地一遍遍打来,没办法,我只好拿起电话,我本意是想告诉里边的人,余墨一在开会,有事儿一个小时后再说,可我还未张口时,听筒内却传来杜兰馨的声音。
  
  “墨一,我知道你可能在忙,不方便接听,本不该一直打的,可我总是不放心,你这几天太累了,一定要注意劳逸结合,千万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紧,你的身体才刚刚恢复,还是要格外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