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清醒是第二天早上,意识恢复后,我勉强睁开眼睛,脑壳当即抽筋似的疼痛,但掀被子下床时,我却再顾不得这些。
我的身上不仅穿着男士睡衣,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还有好几处清晰可见的吻痕。
我惊粟地抬头,又看到房间内的装饰是我完全不熟悉的灰白调,我使劲儿捶脑袋回忆,却丝毫想不起丁点儿情节。
门开,余墨一穿着居家服进来:“睡醒了,赶快起床吃早餐。”
我瞬间明白,这里是余墨一的家,我身上的痕迹也是他的杰作,虽然我们不是第一次,我还是既羞愧又不甘,忍不住埋怨。
“真是的,你怎么能趁人之危?”
余墨一停在床前,俊眉拧在一起,几秒钟后,他解开家居服的扣子,露出里边坚实的八块腹肌。
“麻烦你看看上边的诸多唇印,它们可都是拜你所赐,说我趁人之危?我才是被迫的好吗?”
我抬眼望去,首先看到的是褐色肌肤上凸现的肌肉,一块块儿像雕刻般坚实,也姣好地彰显了男人的健硕,倏尔,我的耳朵根变得发热。
更让我坐立不安的是,上边的唇印密密匝匝的远比我身上的多,还颜色发深,勉强稳住心跳,我狡辩道。
“我喝醉了,你是清醒的,你完全可以把我一个人反锁在卧室,不就没有这种事儿发生了?”
余墨一当即反驳:“正因为你醉了我清醒,我才不能那样做,万一你发生什么不测,这可是在我家,我是要承担后果的。”
我撇撇嘴,还是有些不服气:“即便你说的都对,可在我控制不住的时候,你有足够条件躲开,又为什么不躲?”
余墨一恨恨地看我:“你都说了,我是个如假包换的纯爷们儿,被你不断凶猛地撩,自然会接招。”
我被噎的直翻白眼,却再也想不出还击的理由,少卿,我掐着自己的胳膊做深刻反省。
“戒酒!”
余墨一的声音从旁边轻飘飘地传来:“那倒不必,只是以后别喝太多,我不喜欢女人主动,太伤自尊。”
余墨一说完,自顾自地走了出来。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算是真正领悟到了,盯着他坚.挺的背影,我恨得牙根痒痒,用十足十的力气抛去个白眼。
后来,余墨一看我始终紧绷着脸,非常难得地允许我下午再去公司报道。
即将出门时,我把三百元钱偷偷地放到茶几下边,补上了昨晚的饭钱。
回家后,我对妈妈说,我有工作了,以后我们有饭吃了,妈妈听后冲我一直笑,我心里百味杂陈,但却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工作,照顾好妈妈。
下午去公司报道时,我才知道被分配到了后勤部门,这个部门对学历、专业要求不高,也不算太累,都是些分发报纸和统计哪个办公室缺什么东西的琐碎事儿,我很是满意。
可美中不足的是,我进去后热情地和办公室两位女同事单玉燕、翟美美打招呼,她们竟然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只是勉强冲我点点头。
我想,或许是我们不太熟悉,慢慢接触后就好了。
四点钟的时候,市场部来电话,说没有打印纸了要我们部门去送,作为新人,我自告奋勇地过去。
我抱着厚厚一摞打印纸刚到走廊拐弯处,一个身影闪过,我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
忽然,那个身影折回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将我强拽到旁边角落处。
随后,穆海压低声音气急败坏地问:“顾烟,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