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都过的格外小心,杨文斯却没有丁点儿动静,我以为她只是一时撒气,就抛去顾虑如常生活。
可咬人的老虎从来都出其不意,一个星期后,杨文斯大张旗鼓地到公司找我。
快下班时科长告诉我,有人在小会议室等,我有些纳闷,小会议室接待的都是贵宾,可我的交际圈早就没有了这样权贵的人,到了后我才知,要见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杨文斯。
杨文斯毫不客气地坐在小会议室最中间的位置,不时地拿眼睛瞟向门口,看到我进来,带美瞳的双眼当即闪现丝怒火,但不愧是演员,很快就压了下去,随后,她高抬下颌,要我坐下。
我知道有些事儿只能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倘若如此,还不如就当面锣对面鼓地讲清楚,我坐了下去。
杨文斯弹弹身上的高档套裙,又对着我上上下下地打量番,而后傲慢开腔。
“我们虽然见了两次面,但你可能还不认识我,自我介绍下,我叫杨文斯,是一名影视演员!”
我知道她在拿气势压人,可我无心应战,就即礼貌又不卑不亢地回:“知道,也久仰大名。”
杨文斯对我无动于衷的表现很是恼怒,神色一凛:“咱们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由于我前段时间不在,对于你陪余墨一的事儿可以既往不咎,但现在我回来了,你最好离他远点儿,否则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本来我没打算搅合她和余墨一的事儿,也因为我和余墨一之间确实没有什么,可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极其不舒服,就带有挑衅地反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余总从来就没有交往过,又何谈离远点儿?”
杨文斯见我如此,当即杏眼圆睁着恨不得吃了我,片刻后,她从随身坤包内拿出一张纸,扔到我面前。
“别以为不承认就拿你没办法,看看这些,如果你没有去勾.引余墨一,他又怎么会替你妈交十五万的医药费。”
纸张飘飘洒洒落在我眼前,上边记录的恰好是我妈住院期间的缴费清单,盯着上边的白纸黑字,我震惊不小。
她是怎么知道我借余墨一钱的?又是怎么拿到了这么详细的证据?
可心慌也只是一瞬间,稳定情绪后,我不无讽刺地说:“上边的内容千真万确,但那是我借余总的,是要从我每个月工资里扣除的,杨小姐如果不相信,可以去查公司财务。”
被我这么一激,杨文斯再也顾不得气质,冲到我面前,趁我不备,抬手就打了我一个耳光:好你个专门骗人钱财的职业狐狸精,今天,我不打的你跪地求饶就不叫杨文斯。”
杨文斯过来的动作太快太猛,中间的一把椅子当即被带倒,随后,一阵“咣当”的声音刺耳地响起。
妈.蛋,这娘们儿居然打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眼神发狠着迈过凳子,而后两三步跨过去,抬手,我就还给她一个更响亮的耳光。
“专门骗人怎么了?职业狐狸精又如何?这些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你一个区区前任,又有什么权利教训我?”
我手起掌落,杨文斯保养极好的白皙脸蛋上瞬间闪现五道红红的指印。
杨文斯没想到我即敢还手,还拿话羞辱她,疯了般扑向我,我则虎视眈眈地准备迎战。
眼看着事态要升级,从小会议室外跑进来两个保安,分别拉住我和杨文斯,之后,保安好话说尽,连哄带骗着把杨文斯请了出去,又要我也离开。
而此时门口聚集了好多个看热闹的同事,单玉燕首当其冲地站在最前边,我拧紧眉头,拨开一条小道准备离开。
同事们在身后议论纷纷,单玉燕的声音尤其清楚:“唉,千载难逢的年度大戏,余总要是没有出差就好了。”
我明白过来,怪不得杨文斯时隔几天才来,真够有心机的,我甩甩头,迈步向前走。
因为这件事情,我不仅在办公室内处境艰难,整个公司的人但凡看到我,都会投以鄙视的目光,实在撑不住的时候,我向科长请了一天假,窝在家里暂时休息,余墨一的电话却在这时打进来。
看着号码,我犹豫好久才接听,我以为余墨一会说和杨文斯打架的事情,可没想到却是邀请我去爬山的。
余墨一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平静:“顾烟,明天是周末,一起爬山吧?”
我想着余墨一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自己也没必要先乱阵脚,也就只字不提,但对于他的建议,我着实有些犹豫。
“余总,还是算了,我还要在家陪妈妈。”
余墨一说:“带上阿姨,咱们三个人一起去。”
我还是下不了决心:“这样行吗?那儿都是山路,万一我照顾不周,妈妈有个闪失可怎么办?”
余墨一果断表示:“有我呢,怕什么?”
话已至此,我就没有再推辞的必要,想着出来郊游或许更有利于我妈的病情恢复,而我,也确实需要呼吸下新鲜空气了,于是,我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