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余墨一带我吃了美食,做了孕妇保健,回到家又美美地睡了一觉,这期间,一心想领证的余墨一却对此只字不提,我不免有些疑虑。
  难道是余墨一改变主意了?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余墨一喊我去客厅吃饭,可刚出卧室“啪”的下竟然停电了,我的眼前顿时黑乎乎一片,不得不用手摸着墙壁往前挪步。
  余墨一很快赶到,执意要抱我去客厅,我心疼他的伤,问:“行吗?会不会碰到你的伤口?你会不会疼?”
  余墨一满腔苦楚地说:“老婆,如果你不让我抱着,那样我才会疼,心疼,比伤口疼百倍。”
  我还是有些犹豫,余墨一就不再说话,强势把我抱起,然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餐厅。
  昏暗的环境下,我双手搂着余墨一的脖子,体会到了什么是甜蜜和安稳,我由衷地感到,此生此世,有如此温暖的怀抱,我又何惧生活的艰难?
  余墨一把我放到餐厅椅子上,叮嘱我先坐会儿,然后就离开了,我以为他是去拿碗筷,就安静地等待,可几分钟后,眼前闪现一束五彩亮光,紧接着,余墨一左手拿着荧光棒,右手攥着一大束鲜花进来。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单膝跪地,深情地说:“老婆,我爱你,一生一世,请你嫁给我好吗?老婆,如果你答应,我发誓一定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余墨一的五官在忽闪着的荧光中越发的迷人,眼前的一切也越发的如梦如幻,刹那间,我感觉自己就是童话中的公主,激动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心中的疑虑也早就烟消云散了。
  余墨一白天不提领证结婚的事儿,只是为了等到晚上给我个惊喜,而停电也只是他为实现这一切使用的一个小小“计谋”。
  我双手接过鲜花,带着满眼的泪,连连点头:“墨一,我答应嫁给你,也不再怀疑你的爱,我要做那个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余墨一起身紧紧地抱住我,贴着我的耳朵热热地说:“老婆,谢谢你让我成为你的夫君,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好吗?”
  我再次重重地点头。
  因为这个许诺,余墨一浑身都是颤抖的,我也感到了极大的满足。
  吃饭的时候,余墨一坚持一口一口地喂我,我刚开始不习惯,后来就心安理得地享受了,现在回想起来,这顿饭是我吃过的最香甜可口的饭菜,我至今仍记忆犹新。
  后来,我和余墨一相拥着又说了很多关于孩子和未来的话,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十点,为孩子着想,余墨一要我必须早睡早起,他先把我抱到床上,又走向两个沙发拼成的临时床铺。
  余墨一刚刚躺下,手机忽然响了下,他拿起一看,然后走出来接听,五分钟后,他回来说公司有急事儿务必处理下,我贴心地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可这天晚上,余墨一彻夜未归。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他才带着满脸疲倦进门,我考虑到他太累了,就提出下午再去民政局,可余墨一不答应,说吃过早餐就去,我也没有再说什么。
  余墨一去了洗漱间,我坐在餐厅等他,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下,提示有短信进来。
  我想八成是垃圾短信,就要删除的时候,却发现是个完整的手机号,我疑惑着打开,上边赫然写着。
  余墨一昨天晚上和我待了一夜,他表现的非常勇猛,看来你满足不了他,与其这样不如放手,以免日后绿成大草原,最后署名是杨文斯。
  刚看到这些,我的心中当即涌起一股气体,拳头也一下子攥紧,但瞬间后,我就及时恢复理智。
  余墨一对杨文斯的态度我是亲眼见到的,他们之间早就成为过去,是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杨文斯之所以这么做,其目的非常明显,就是要我乱了阵脚,从而破坏我和余墨一之间的感情。
  至于时间上的巧合,可能是杨文斯得知余墨一去公司的消息了,因为余墨一毕竟是去处理事儿的,那这样就不会只有他一个人,就有走漏风声的几率存在。
  想通后,我并不理睬短信内容,心无波澜地如常坐着,差不多一分钟后,杨文斯又发来一条短信:如果不信,后天我生日,晚上海天酒店308房间见。
  这次,我不再淡定。
  如果事情不属实,杨文斯就不会这么有底气地再发短信,还把他们下次见面的时间和房间号都说出来,顿时,我不禁一阵难受。
  原来余墨一口急匆匆出来并非去公司处理事情,而是去和杨文斯私会,还直到天亮才回来,可他才刚刚向我求婚,我们也才刚刚说过领证的事儿,感情就算像阵风,也不能瞬间就把所有的甜蜜都吹散。
  我有一刹那的冲动,拿着这条短信去问余墨一,可“嚯”地站起来后,紧接着,我又颓废地坐下。
  如果余墨一想说,一进门就会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可没有,而他不想说的事情,我又能问出什么?一个美丽的谎言吗?那无异于自打耳光。
  鬼使神差地,我竟然选择相信杨文斯,决定后天晚上一见分晓。
  余墨一从洗漱间出来时,我已经能貌似平静地去吃面包,他坐下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老婆,我们吃过饭就去领证,我期待这一天都好长时间了,现在终于可以实现了,我的心都激动的‘砰砰’直跳。”
  余墨一抓过我的手,放到他宽厚的胸膛上,手掌心果然传来心脏的剧烈跳动,如果这一幕发生在手机短信之前,我定会又一次身陷巨大的幸福中,可于现在,我感觉更多的是来自于四面八方的嘲讽,无不在讥笑着我的愚蠢。
  我勉强克制住再次涌上来的伤心,把手抽出来,尽量平静地说:“我突然感觉不舒服,还是改天再去吧。”
  余墨一明显停顿,而后急急地问:“我也感觉你的手凉凉的没有温度,是昨晚上冻着了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我回:“没必要动不动就去医院,睡一觉就好了。”
  咽下最后一块儿面包,我自顾自地去卧室休息,余墨一想去扶我,我快走几步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