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的路上会路过2号宿舍楼,目光无意扫了一眼发现抬尸鬼不见了。
  我以为我看错了,连忙走上前去看了看,发现真的不见了,按何文静所说,即便抬尸鬼在阳光下坚持不了六天,那至少也得一半三天的时间才会被晒得魂飞魄散,可是这才一天,怎么就,难不成是有人救走了它?
  到底是谁救走了它?水鬼?不可能,它没有离不开水根本救不了它,更别提刚才水鬼都已受伤之说了。
  或者是风衣男子?
  看来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男人了,先前因为水鬼的事我抽不开身,现如今水鬼已经受伤,而即便抬尸鬼是被别人救走的还自己逃走的也都受了伤,所以暂时应该不会有事发生,而我现在该是好好查一查这个夺取他人阳寿的风衣男子了。
  询问丁盛浩后我便赶往医院,从风衣男子看病的心脏科医生那下手,想必会容易些。
  匆匆赶到医院,来到心脏科室,找到了为风衣男子看病的医生,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双鬓已白却看上去精神抖擞。
  我以男人家眷自居,医生认为我是担心其亲人的病势,没有怀疑我的身份将对方情况全都告诉了我。
  医生道,说来也奇怪,你的那位亲戚一共来过医院两次,第一次是来询问有没有匹配的心脏,第二次也就是前一段时间来的时候告诉我,不用在找匹配的心脏了,这段时间他的心脏好了很多,果然我帮他一查之后,他心脏的跳动速度真的几乎和正常人一模一样。
  之前他的心脏跳动速度几乎一分钟只有个位数,真的是闻所未闻啊,你也知道,正常人跳动速度最少也是六十多,怎么可能个位数呢,可是这短短的三个月,他心脏衰弱的问题仿佛一下子解决了,就像是一下子换了一个年轻的心脏一样,可是我看过他的胸部,根本没有动手术留下的疤痕。
  总之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三个月前心脏虚弱不堪,跳动几乎快要停止,三个月后,心脏突然跳动正常,恍如新生,而且根本不是通过换脏康复的。
  绝症突然康复,唯一有可能康复的机会还是通过换脏才能达到,可是人家根本没有换脏,那么这一切其实就已经不言而喻了。
  这风衣男子一定是通过夺取他人阳寿才得以康复如初的,可如果他的病已经好了,那么救走抬尸鬼的可能似乎就更小了。
  看来想要知晓这一切的真实情况,还是得想办法接近那个风衣男子才行。
  坐在医院旁不远处礁石公园的长椅上,思考着事情的来龙去脉,此刻已是夜幕,旁边靠着路灯,灯光昏黄,显得整条路都是昏黄昏黄的,看不到除我之外的一个人。
  “哒哒哒!”而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突然从前方的黑暗中响起,节奏平缓,不急不慢,听上去像是散步闲逛之人。
  我倒是没过多的去在意,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脚步声越来越大,一抬头看到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昏黄的路下,虽是匆匆一眼,可是却让我心头一震,因为我看到出现的身影居然是那风衣男子。
  同样的衣服,帽子,即便我没有亲眼见过他也一眼就认了出来。
  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同时也在思考到底该怎么办时,风衣男子已经走近,而且听那脚步声似乎就是对着我这个方向来的。
  “请问,去绿湖西路怎么走?”突然传来的声音令我一震,连忙整理好脑子里的乱想,平静回答道。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好意思啊!”我说的是实话,绿湖西路我还真的不知道在哪。
  “这样啊,没关系,打扰了,谢谢!”
  “没事,不用客气!”
  风衣男子转身便是要离去,突然我看到对方身形一顿,身躯略弯,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我连忙走上前,看到对方捂着胸口,关心道,“你没事吧?”
  “我…你能不能送我回家,我的病发了,药在家里……”男子一脸痛苦之色,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便是看到对方脸上全是汗水。
  “那好!”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正愁没有机会接近对方,机会就来了。
  “多谢了!”
  “不客气。”扶着男人前进,这一扶胳膊我才感觉到,男人的胳膊冷的不正常,即便穿的那么厚传到我手上的温度都是冰冷刺骨的。
  这人,一定不正常!
  出了公园坐上了出租车,男人根司机说的是一个小区的名字,源江湖畔便是小区的名字,我对这小区唯一的认知就是它是本市房价最高的小区。
  不过在得知男人住所后,我就在想先前丁盛浩不是说不记得男人家住哪里的嘛,怎么这次男人会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了,又或者说,男人会有办法到时候让我忘记这段记忆?
  半个小时左右,便到了小区门口,付了钱男人似乎痛的更厉害了,告诉了我他的家在几栋几楼几零几后便是昏了过去,男人身形高大,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弄到家门口。
  从对方身上摸出钥匙,开了门,这不开门不要紧,一开门吓一跳,在那客厅里,居然放着一具棺材,看到这棺材差点没被吓死,哪有人家会把棺材放在家里的。
  不过好奇只能先留着待会好奇,将男人扶上床后,我便才开始打量起整个屋子。
  屋子挺大,有好几间,最让人好奇的还是客厅里的那副棺材,黑色鎏金,甚是豪华,走近一看发现棺盖上并没有钉下镇魂钉,也就是说这棺材应该是空的。
  搞不懂这男人,难不成是给自己准备的?
  嘎吱一声,眼前的棺材盖突然动了一下,吓得我立马退了好几步,瞪着眼睛盯着那棺材,这什么情况,不是说没人的呢。
  嘎吱嘎吱,棺材不停地响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就来,突然就在这时,棺盖直接挪开了一半,然后就没了动静。
  过了好久我发现还是没有动静时,我才敢一点点向前挪动,隔着老远我就朝棺材里瞄,却始终看不清,只看到一片漆黑。
  壮着胆子又朝前走了两大步,这才看到那棺材里躺着一道人影,看模样似乎是个男人,为了看的更加清楚,而且到现在又没有事情发生,恐惧的情绪也就降了几分,然而走近一看,尤其是在看清对方的脸时,那被压下的恐惧在瞬间炸开,将我整个人炸的几乎昏厥了过去。
  扶着一旁的沙发使劲的喘着粗气,那棺材里躺着的男人,赫然就是我一路送回来此刻正躺在床上睡着的男人。
  这…再次看向房间的位置,我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里面躺着的到底是人是鬼?
  而且棺材里这个,又是什么情况?
  我感觉我已经快要失去思考能力了,冷静了半天才是稍稍缓过来些。
  隔着门缝我看到床上的男人似乎已经睡着,我这才敢正大光明进入他的房间,男人的房间成为暗色调,基本上没有啥东西,衣柜里,一大片一大片的黑色长风衣和帽子。
  再转眼看向床上的人,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此刻床上的男人不知道在何时已经坐了起来,帽子已经拿下,风衣也已经脱掉了露出了赤裸的上半身。
  而令我受到惊吓原因就是,男人头发稀疏,感觉就像是得了癌症化疗后掉的差不多的头发,头发还不是重点,重点是男人赤裸的上半身,裂开了一道道十几二十公分长的伤痕,而此刻我看到那些伤痕里有什么东西在搅动那血肉,似乎正在往外钻,整个画面看上去恐怖诡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