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尸体,血液在地势低洼处汇聚就像是一眼眼血红色的泉水。所有的黑衣人都在大门前集合。他们的身上沾满了鲜血显示着在刚才的杀戮中他们每一个人都收获了不止一条的人命。北野村上用不含感情的目光注视着这群黑衣人淡淡的声音就如同刀刻玻璃一般刺耳阴测测的问道∶“结果如何了〃一黑衣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双手抱拳道∶“回流主,武藏家康一家86人。除一小孩没有找到,其余的人尸体全在这里。奥义盒子在这里”。
  说着黑衣人递上一个装饰精美的盒子给北野村上。北野村上接过盒子淡淡的扫了一眼说话的黑衣人道∶“你们办事不怎么令人满意啊”。
  被北野盯着黑衣人感到背脊发凉就如同行走在森林中被猛兽盯上一般。黑衣人双腿有些颤抖的道∶“回,流主。我们一定回找到他并干掉他的”。
  北野村上把玩着手里的盒子冷冷的道∶“很好,如果找不到他你们所有人都得死,我们影流是不会允许失败者存活的。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北野就如同风一般几个闪烁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了。
  北野村上不知道在黑暗中一直有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他。如果说北野盯着部下的眼神如同猛兽,那么盯着他的这双眼睛就如同毒蛇。潜伏在黑暗中随时准备在他掉以轻心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这双眼睛便是属于劫的。也就是那个没有被杀死的八岁小孩子的。
  劫又一次被噩梦惊醒,北野村上的面总会出现在他的梦里,劫知道北野就是他的心魔,他不死自己永远都知能活在噩梦之中。劫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汉水。点起灯,在月光的映衬下一切都是那样的朦胧。月光如水一般撒在地上,让他那颗被仇恨充满的心又变得平静下来了。灯光的刺激下慎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慎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关切的问道∶“小师弟,你又做噩梦了!”
  劫无奈的道∶“师兄,这个梦折磨了我八年了,北野村上不死我心魔难消。也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一名和师傅一般的伟大忍者”。
  慎安慰道∶“小师弟,你不要想多了你现在才十六岁说着样的话还太早了,只要你一直努力我想你一定会战胜心魔。成为一名伟大的忍者”。
  劫坚定不移道∶“我相信我自己,会战胜这一切的。为了早日实现这个梦想我决定要更加努力的学习忍术”。
  慎鼓励道∶“我支持你,小师弟。不管你干什么师兄都和你站在一起”。
  劫很感动道∶“谢谢你,师兄”。
  慎用双手抓住劫的双肩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们是兄弟,是不需要说谢谢的”。
  劫看着慎的眼睛满是感动,自打自己成为孤儿后劫很少感动。可是和慎以及均衡教派忍者的相处却让他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劫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多少次午夜惊醒了,劫拿上自己的手里剑到训练场苦练忍术。这一练就是到天明。暮光之眼千鹤岁嘉也就是慎的父亲劫的师傅来到劫的身边看着汗流浃背的劫问道∶“何谓均衡,何谓忍者”。
  劫头也不回的答道∶“独阴不生,独阳不长。是为均衡。忍常人之所不能忍是为忍者。均衡天地之至理,忍者宇宙之无双。”
  千鹤道∶“均衡存乎万物之间,春去秋来,花谢花开。一切都是均衡。”
  劫若有所思道∶“弟子受教了”。
  千鹤继续问道∶“还记得为师叫你忍术时,是怎样对你说的吗”。
  劫的思绪又回到了八年前自己被师傅带回来的晚上。
  是师傅救了自己的命并把自己带回均衡教派的。劫不解的问∶“大师为什么那些杀手好像都很害怕你”。
  千鹤道∶“因为我拥有可以轻易杀死他们的力量所以他们都害怕我”。
  劫依旧不明白大师所说的力量是什么问道∶“那么大师你可以把你的力量借给我吗,我报了仇就把它还给你”。
  大师叹息道∶“孩子,这力量不能借给别人只有靠自己努力才可以得到”。
  劫渴望的追问道∶“那大师怎样说我也能获得这力量了。”
  千鹤道∶“孩子你身上的杀性太重了,报仇的信念充满了你的内心。这样是有违均衡之道的。所以你不能获得力量。”
  劫不解的问道∶“大师难道我不该报仇吗,就让那些杀人者逍遥法外吗?”千鹤问道∶“报仇之后你还准备干什么。”
  劫脱口而出道∶“我不知道除了报仇之外我还会干什么,也不知道报仇之后我还能干什么。但是不报仇的话我永远也不会开心的。”
  千鹤道∶“孩子你的9执念太重了,如果你想获得力量成为一名忍者,必须先学会放下仇恨。只有放下仇恨你的心才能更加靠近均衡。你才会变得更加强大”。
  劫为了变得强大,为了报仇不得不暂时忘了掉仇恨。
  劫的思绪回到了现在看着千鹤道∶“回老师的话,劫不敢忘。”
  千鹤道∶“记住只有均衡才是忍者追求的道,背离了均衡是永远也不会成为一名伟大的忍者”。
  劫答道∶“弟子谨记老师教导。”
  千鹤道∶“路是自己走的,要走怎样的路好自为之”。
  说完千鹤便离开了。劫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自己想成为一名伟大的忍者,可是如果不杀掉北野村上的话自己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一名伟大的忍者。可是杀掉北野村上又有违均衡之道。劫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到底是成为一名伟大的忍者还是报仇。他不明白所谓报仇到底是活着的人为死去的人报仇,还是活着的人为自己报仇。
  北野村上是自己的心魔,如果不杀掉他自己在忍术上永远不可能超过自己的师傅。劫的心很混乱。想不通就不用去想,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都是会有解决的办法的。马上又是一年一度的均衡教派弟子大比了,劫的心里除了自己的师兄慎之外任何人他都不在意。在整个均衡教派的弟子中除了慎可以和劫打个平手之外其余的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师兄注定是要成为下一代的暮光之眼。要负责维护整个艾欧利亚的均衡。慎从一出生就接受最好的忍者教育。而自己只是一个来自被灭门的小家族的子弟。自己接受忍术教育的时间比慎要短的多,可是自己依旧和师兄战成平手劫的内心满是骄傲。在劫看来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超过师兄是迟早的事情。
  毕竟师兄是下一代的暮光之眼自己能和他战成平手也就说明自己将来一定会成为整个艾欧利亚忍者世界中最顶尖的存在。可是自己真的能成为守护均衡的忍者吗?劫不知道。师傅一身都致力于均衡,是这一代的暮光之眼。可是他真的快乐吗。劫不知道,均衡到底是走向成功的明灯,还是引领失败的指南。他的内心第一次对均衡产生了质疑。
  人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如果连报仇的心都没有了自己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吗?追求力量的极致才是自己应该走的路。师傅不是不让我被离均衡吗?我背没有背离只有我知道难道他们还会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劫想通了这一切感觉自己无比的轻松。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自己在也不用担心成为至强忍者和报仇产生矛盾了。明天就是教派大比了。劫不知道通过一年的努力自己能否在着一次的教派大比中超过慎。从自己学习忍术的第三年起自己一直和慎都打成平手。虽然劫很尊敬自己的师兄可是他更想超过师兄。毕竟只有超过师兄自己才会成为均衡教派年轻一代的第一人。劫和慎不仅仅是兄弟更是相互促进的竞争对手。这种竞争是需要把握一个度的如果超过这个度那么兄弟就会反目成为真正的对手。劫在这五年内很好的把握着这个度。既不超过它也不放松它。所以在这五年内劫的今步也是巨大的。
  劫回到自己起居的地方,开始了自己一天的生活。劫从来也不会盲目的遵从师傅的命令,他觉得只有自己才最了解自己的情况。也只有自己才能找到最适合自己变强的办法。师傅经常为此教训他,说他太自负了。劫却回答道∶“吾所成之事,不可逆也。”。师傅见他如此执着也不在说他了。随他去吧!只要他不违背均衡就算是把天捅破了还有均衡教派顶着。劫是一个孤儿和大多数师兄弟都不一样。他冷傲孤独,除了慎之外他在均衡教派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师傅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全家被灭门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一个八岁该子的身上换了是谁也不可能比劫做的更好了。劫是坚强的。至少师傅在和他一起埋葬了他的家人之后他就在也没有看见过劫哭过了。
  劫在等待,等待教派大比的到来。只有战胜慎自己才有问鼎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