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很失望的看着无衣的母亲道∶“三姐这是怎么一回事。”
  无衣的母亲只是摇了摇头,劫杀起人来毫不手软。可是在男女之事上却和一个小孩子差不多。上天是公平的既然赋予特殊的能力,也一定会剥夺其他的能力。
  康忠初代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子,可是劫什么准备都没有直接就给别人来这一招。我想也没有人能接受吧!毕竟有的事情讲究循序渐进,不可一蹴而就。
  劫知道杀人是这样却不知道追女孩子也是这样。万法通玄,其实这些东西在本质上都是相通的。只不过劫从来都没有朝着方面想过罢了。
  劫还有一个问题没有想到,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是一个孤儿。也不是自己的所有事情都是自己能够做主的。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讲究门当户对。不过这一切劫都没有想到过,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考虑这些事情。
  话不能说绝,但是事可以做绝。劫认为自己从来也不会对除了师兄以外的人还有感情,可是劫不仅有感情还对了不止一个人。无衣母子康忠初代在劫的眼中的重要性已经超过了当年的慎了。这也是为什么会有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这样的话。因为兄弟和自己爱的女人相比真的就不是那样重要了。
  无衣的母亲笑道∶“劫少爷,初代小姐只是害羞罢了!你想要问她答案还不去追。”
  劫如同提壶灌顶恍然大悟笑道∶“然也。”
  说着劫就追了出去,劫以为康忠初代会在住的地方。可是当劫走过去之后发现康忠初代并没有在在里。劫还在想康忠初代回到什么地方去了。
  劫发现康忠初代头上的簪子落在了地上,劫知道出事了。康忠初代是一个很有收拾的人,从来也不会将东西乱丢。可是现在却在地上发现了康忠初代的簪子这肯定是出事了。劫仔细的环视着康忠初代的屋子却并没有发现有打斗的痕迹。
  劫感到事情很棘手,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的带走康忠初代一定是个高手。而且轻功一定很好,因为劫追了出去并没有发现脚印。
  劫知道康忠初代的功夫不弱,可是这人却能在瞬间制住康忠初代。带着一个人走还能在地上的不留下脚印,在大陆上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屈指可数。可这些人都不可能针对自己。在劫看来康忠初代不过就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没有人会针对她,抓走康忠初代的目的还是为了自己。
  可是就算知道是这样,劫能不去吗?不能,因为康忠初代在劫心中的位置太过重要了不是谁能代替和取代的。劫在外面寻找了一会却没有找到什么影踪。
  劫寻找了一会却没有发现什么,此时做事滴水不漏。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不过劫并不怎么着急。因为这人的最终目的是自己所以他一定会来找自己的。
  劫正准备回去了,说不定自己要的线索已经在家里了。正在这时一个人出现在劫的面前,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劫的跟前。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手中拿着一支笛子。脸上总是带着如浴春风的微笑。眉毛不是很浓却弯张弯的,一个男人却长着一张令女人都要嫉妒的脸。世间竟然没有语言可以形容这张脸。劫一直认为康忠初代的脸就是世上最完美的。不过此时却不见得是这样的。
  不过劫认为此时却不见得此人出现在这里会没有缘由。你可见过谁在大冬天没有事在外面闲逛的。这样的人要不是有钱人,要不就是傻子。
  可是劫眼前的这人并不是有钱人,有钱人出来游玩不可能只有一个人。而他自然也不会是傻子。傻子可不会站在这里等劫。
  劫走上去道∶“阁下是在等我吗?”
  这人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劫想他一定是声音比较难听。如果一说话就会破坏这张完美的脸给别人留下的形象了,所以也就不说话了。
  劫猜的一半对一半错,对的已经证实了。此人却是在这里等劫的。
  劫淡淡的道∶“不知阁下将内人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人脸上始终都挂着微笑道∶“我知道她在哪里,却不是我带走的。”
  这声音充满了磁性,而且这人的脸上一直都挂着微笑给人一种如浴春风的感觉。就如同是深山钟鸣一样的空灵,不食人间烟火。
  这世上有一种事就叫没有天理,这个道理在此人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演绎。不仅长得好看,声音还如此好听。这就叫人比人气死人。如果他还是一个高手那么这世道真的太不公平了。
  劫淡淡的道∶“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这人微笑道∶“书香华秦。”
  劫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名字,书香华秦。怎么还有叫这个名字的,没有谁敢说自己出生书香世家就一定会拥有书香之气。可是这人却以书香为姓氏,这也太狂了。不过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书香华秦,就算他叫天王老子和劫也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劫冷冷的道∶“我和阁下宿为相识,不知道阁下为什么在此等我。”
  华秦微笑道∶“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在下虽不认识足下,但是我却能帮到你。”
  劫冷冷的道∶“相逢就是缘,在下请阁下喝酒。”
  说着劫脚在地上一蹬雪就好像受了惊吓的小鹿拔地而起,劫伸出手来。快速的从中抓了一把,捏成酒杯状。对着华秦射了过去。
  华秦微笑着看着劫的动作,能用内力将雪震起来。内力雄厚,而且还十分的精确这份控制力也叫人敬佩。而且在震起的雪中取出一点了,这看起来不困难。可是你能做到让自己的手臂滴雪不粘吗?这份眼力叫人叹服。
  华秦微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华秦接住劫用手捏出的酒杯道∶“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劫兄的好酒却不知在什么地方。”
  劫冷冷的道∶“酒虽好,也要有命喝才行。”
  虽然这书香华秦全身上下并没有一丝内力波动,可是从他露出的这一手来看必然是一个高手。
  不过他说的这样多的话劫却是一句都没有听懂。劫只是认识字罢了,要说对诗词简直就是一窍不通。劫此时只想知道康忠初代到底是被什么人抓走了。
  华秦微笑道∶“只要有酒,命又算得了什么。”
  劫冷冷的道∶“康忠初代到底在什么地方。”
  劫可是没有什么耐心的,如果不是这叫华秦的人功夫不弱劫早就将他拿下了。不过拿下他费的时间要比和他谈话要多得多。劫也就不想和他动手了。
  华秦微笑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劫兄这样的人难道也难以逃脱这样的命运吗?”
  劫冷冷的道∶“你不就多念了几天书吗?在说这些无用的东西,我一定叫你永远也开不了口。”
  华秦和劫这样的人说话,无疑就是对牛弹琴。劫也只能懂得些下里巴人的东西,诗词歌赋对他来说太过深奥了。说的人难受听的人也难受。
  劫虽然知道抓走康忠初代的那人最终目的是为了自己,在自己没有入网的时候康忠初代是没有任何事情的。可是劫依旧免不了要担心。关心则乱,在什么地方都实用。
  华秦微笑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劫兄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这句话劫倒是听得明白,这不是。那人抓走康忠初代不就是为了让劫自乱方寸吗!如果劫真的这样,这人说不定很高兴。在劫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才是她动手的时候。
  劫冷冷的道∶“你知道什么都告诉我。”
  华秦微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悠悠鹿鸣,食野之萍。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不过貌似对劫说这样的话并没有什么卵用,他根本就听不懂。
  劫冷冷的道∶“酒是好酒,不过就看你有没有资格喝了。”
  真没有想到劫这个二愣子竟然听懂了华秦的话,这还真难为劫同志了。所以多读一点书是没有什么坏处的。
  华秦微笑道∶“天下酒,天下人喝。怎么会没有资格。”
  劫冷冷的道∶“能喝我的酒的人,我说他有资格,他就有资格。我若说他没有资格,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都没有资格。”
  雪下了起来,整个世界很快就变得银装素裹了。
  华秦微笑着问道∶“不知道怎么才会有被劫兄承认的资格。”
  其实华秦也知道康忠初代此时并没有什么危险,此次前来不过是为了结交劫罢了!不过华秦也没有想到还要手底下见真章。
  劫将黑刃从袖里拔了出来,看着华秦冷冷的道∶“我有没有资格,我说了也不算。关键还是要看它。”
  说着劫扬了扬手中的黑刃。黑刃随着劫的手挥动,好似要将这片空间划破一样。
  华秦眉头皱了皱,劫是一个高手。而他手中的那一柄剑也是名剑。华秦不想和劫交手,可是有些事情不得不为之。华秦将手中的笛子紧紧的握住。
  这笛子不仅仅是乐器,也是华秦的武器。劫握着黑刃整个人都给人一种锋利的感觉。此时劫就是剑,剑就是人。这也是一个剑客追求的最高境界,人剑合一。此时的劫无疑是危险的。劫的剑不出则也,出则见血,见血则死。
  雪下得紧了,朔风呼啸。卷起漫天飞雪打在劫和华秦的身上。不过二人谁都没有动,劫紧紧的握住黑刃,华秦也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笛子。
  华秦看着劫笑道∶“请听在下一曲《思归》。”
  说着华秦将笛子放到了嘴边,吹奏起来。音乐错落有致,果真是大玄嘈嘈如急语,小玄切切如私语。
  虽然没有词可是这样的曲子从华秦这样的人口中吹奏出来,也是一种享受。
  华秦这人很神秘,也很有名。不过劫并不知道,因为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不过现在却和他有关了,此时两人正在对决的紧要时刻。
  雪下得更紧了,朔风呼啸。不过风声在大也遮不住华秦这动人的笛声。这笛声就好像有一种魔力能穿过一切虚妄直达人心灵的最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思归》本是思家之曲,经过华秦的演奏更是将这种悲凉的气愤渲染到了极致。劫的心中又浮现出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家人。以及康忠初代,现在康忠初代无疑就是劫最亲近的人了。劫想到她也是很自然的。
  可是劫大概忘记了这是什么时候了,此时二人正是生死相见。劫却已经走神,劫不想承认可是却不得不承认他已经输了。如果这叫华秦的人此时想要劫的性命不过是举手之劳。
  雪渐渐停了下来,而华秦的一曲《思归》已然奏完。
  华秦将笛子收了起来对着劫微笑道∶“不知劫兄,认为在下可有资格。”
  劫用黑刃在自己的手上一划,鲜血便流了出来。劫却看都没有看自己手上的伤。淡淡的道∶“如果你都没有资格,这个世上也就没有人有资格了。”
  说着劫将黑刃收了回来。
  书香华秦,杀人无形。这到不是一句虚言,别人杀人看起来很血腥。可是华秦杀人却是一种艺术,一种享受。劫没有想到音乐也能杀人,华秦全是给他上了一课。一堂十分有用的课。
  华秦看着劫微笑道∶“世上能听得懂我笛声的人,不多了。”
  高处不胜寒,知音难求。知音说于知音听,不是知音不于谈。这也很正常处在金字塔尖的人总是寂寞的。
  劫淡淡的道∶“酒以备好,足下何时往。”
  劫的语气很淡却没有了刚才的哪一种冷意。高手总是惺惺相惜的,这世上高手不少。可是要找到一个和自己谈得来的人太不容易了。
  华秦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不论怎么样的事情都不能让笑容消失在他的脸上。华秦认为人从一出生就开始哭泣,这辈子流的泪太多了。为什么不笑着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