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了自己想要到的地方了,拂拉基米尔很激动。或许这里在别人看来是魔窟,是死亡的源头。可是这里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地方,成就自己梦想的地方。
  拂拉基米尔推门进去了,进去就可能不会活着出来。可是他并不在乎,为了梦想一切都是值得的。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追寻梦想的路上。这样的人是值得敬佩的不论他是好还是坏。拥有梦想总比没有梦想要好得多。
  诺大的一个寺庙中却一个人都没有,有的只是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这里根本就没有活人存在。有的只是一具具被吸干鲜血的干尸。立在院子里好似在向拂拉基米尔诉说着他们身前的不幸。
  可是这一切否不能动摇拂拉基米尔的决心。拂拉基米尔向前走去,向着寺庙的大殿走去。
  当拂拉基米尔推开那尘封了许多年的大门走进了无人问津的大殿。就注定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大殿幽深黑暗,没有一丝光线。再加上已经是傍晚了更加给大殿平添了一丝幽冷。大殿的正中央并不是和其他寺庙一样供奉着佛像,而是供奉着一只蝙蝠。一只嘴角好似正滴着鲜血的吸血蝙蝠。
  拂拉基米尔虔诚的走到蝙蝠的塑像前跪下,道∶“我渴望成为一名操控鲜血的人,希望你能成全我。”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你不怕死吗?来到这个地方。”
  塑像肯定是不会说话的,说话的是人。拂拉基米尔仔细一看才发现蝙蝠的塑像前有着一个人。
  一个老僧,不过他就好像是一尊塑像坐在哪里一动不动的。拂拉基米尔虔诚的道∶“我渴望成为操控鲜血的人,希望你能成全我。”
  这名僧人终于抬起了那万古不曾动过的头。看着拂拉基米尔。黑暗中拂拉基米尔并不能看见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但是只要看过他一样就绝不会忘记他。
  在黑暗中能看见的就只有他的一双眼睛,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就好像是在黑暗中挂起的两个灯笼一般。在黑暗中就更加的显眼了。
  这人就这样盯着拂拉基米尔看,拂拉基米尔感觉到背脊发凉。这僧人要比他所见过的什么猛兽都要可怕得多。猛兽杀人只是出去本能,而他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突然整个大殿的灯都亮了起来,将整个大殿照得就如同白天一样。拂拉基米尔仔细的打量着这座大殿。
  说这里是寺庙根本就是乱说,当然这只是小康的个人看法。这里根本就不算是寺庙,寺庙是供奉释迦摩尼的地方,可是这里供奉的是什么。是吸血蝙蝠。这里是吸血鬼的天堂,凡人的地狱。
  这大殿里到处都是死去的人,全部都是被吸干了鲜血。而且蝙蝠的塑像是血红色的,拂拉基米尔不知道这塑像是用什么制成的。其实原因很简单。这塑像和泥并不是用水和的,而是用血,人的月。
  夜微凉,有风。就算是在白天阳光也不能掩盖住,这僧人眼中的血红。拂拉基米尔仿佛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尸山血海。不过拂拉基米尔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他很兴奋。不错他真的很兴奋。
  老僧看着拂拉基米尔道∶“你不怕死吗?”
  拂拉基米尔真诚的道∶“当然怕死。”
  每一个人都怕死,怕死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明知道是死却依旧那样做了这样的人我们称之为舍生取义。
  老僧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到过这里的人。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说着老僧指了指大殿内的干尸。
  拂拉基米尔顺着老僧的手指看了一眼这些干尸道∶“我不会死。”
  老僧很奇怪的问道∶“为什么。”
  拂拉基米尔虔诚的道∶“因为我和他们不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
  “拂拉基米尔。”
  死在这里的人都是自认为侠义之士,要为大陆除害。当然有的人只是想要出名,不过要除害的人被别人除掉了。想要成名的人也是一具枯骨。这是不是很讽刺。
  老僧问道∶“哦!那你说说你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吗?”
  拂拉基米尔道∶“我渴望鲜血,我先要成为操控鲜血的人。”
  老僧看着拂拉基米尔的眼睛,拂拉基米尔的眼睛很虔诚。没有一丝一毫说谎的迹象。他本来说的就是实话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在说谎。
  老僧被拂拉基米尔的目光所打动了。多少年了,多少年了终于有人肯学习血魔法了。不管在怎么强大的魔法如果没有人继承,最终的结果都只有一个走向消亡。
  血魔法也是一样,不过因为和鲜血打交道,常人都将他们认为是异端。也没有人愿意学习血魔法。其实这就好似服部半藏说过的一句话∶力量是没有对错的,关键是看谁掌握了这样的力量。
  老僧道∶“你知道吗?如果你能掌控鲜血的力量,在别人眼里你就会成为异端。为别人所不容。”
  老僧说的话明显是对的,因为此时他就只有一个人终身守着这吸血蝙蝠的塑像。能和他说话的也只有这吸血蝙蝠了。
  拂拉基米尔道∶“人如果从别人的眼里来看自己,永远也看不到最真实的自己。我活着只是为了我自己。并不是为了别人。”
  老僧很感慨,因为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多了。真的不多了,人是社会性动物。能做到随心所欲的做事不管别人看法的人都是人雄。这样的人就是∶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
  老僧道∶“你知道我们这个职业叫什么名字吗?”
  拂拉基米尔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他只想成为掌控鲜血的人。至于叫什么名字这真的对他来说不怎么重要了。
  老僧道∶“我们这个职业官方名称∶血术士,老百姓都叫我们吸血鬼。我们自己则叫自己基督山伯爵。或者血术师"
  拂拉基米尔没有想到小小的一个职业会有这样多的名称。其实这个职业并不能说小,因为它实在是太邪恶了。所以才会被众人所容忍。
  拂拉基米尔见老僧用词都是我们而不是我了,道∶“您答应教我了。”
  老僧点了点头。他站了起来。看着拂拉基米尔道∶“伸出你的右手来。”
  拂拉基米尔依言将自己的右手伸出来,老僧挽起拂拉基米尔的袖子来露出拂拉基米尔的手臂。
  老僧道∶“不错,不错。手臂强壮有力。是一块好材料。”
  这不是西方的吸血鬼动不动就要咬人和狗一样。血术师用的是魔法掌控鲜血的魔法,所以他们是不用咬人的。
  老僧在拂拉基米尔的手臂上轻轻一划,拂拉基米尔的鲜血就流了出来。可是拂拉基米尔的手臂上却并没有伤口。但是鲜血依旧不停的就出来。
  看着自己的血液流出来,拂拉基米尔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恐惧。反而显得很兴奋,对于鲜血的兴奋。拂拉基米尔的脸色变得苍白了,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这时老僧手臂在一划拂拉基米尔的鲜血不在向外留了。拂拉基米尔流出的鲜血此时全都汇聚在空中没有丝毫落下。鲜血到了老僧的手里就好似听话的孩子一样,任由老僧指挥。
  老僧的手一招,这些鲜血全都汇聚在他的手上。凝成一个血球,老僧双手虚拖向上。血球慢慢的上升,直到吸血蝙蝠的嘴边。
  血球进了吸血蝙蝠的嘴里,老僧跪下很虔诚的道∶“伟大的爱斯基摩,血术师第三十八代传人虚拿多向你祈祷。”
  拂拉基米尔也跪了下来。跪在老僧的身旁。
  老僧继续道∶“我将在您的指引下招收第三十九代传人。拂拉基米尔。您已经用过了他的鲜血。不知道您是否满意。”
  宗教就是这样的一种东西,就算你明知道它不存在也想要寻求一种心灵上的安慰。就好像是现在吸血蝙蝠的塑像真的能给他什么回答吗?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就不多说了。
  就算是走过场也要走走,毕竟走了许多年不可能到虚拿多这一代就不走了。这吸血蝙蝠的塑像吸收了拂拉基米尔的鲜血过后变得更加的血红了。就如同刚刚上了一层红漆一般。
  虚拿多看着拂拉基米尔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血术师的第三十九代传人了。”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操控鲜血了劫很激动。真的很激动。
  这不是梦寐以求的吗?虚拿多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你到西边的厢房去休息吧!”
  拂拉基米尔点了点头。
  不过当拂拉基米尔来到所谓的西边的厢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哪里有什么厢房有的只是干尸,没有血液的干尸。
  人如果被吸干血液是不会腐烂的,只会变成腊肉一般的干尸。看着都叫人倒胃口。可是拂拉基米尔却要在这样的腊肉中睡觉。如果没有强大的精神我也只能说,兄弟将就一下吧!谁让你要操控鲜血。
  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一转眼拂拉基米尔道这里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了。拂拉基米尔如同往日一样修习着吸血术。虚拿多来到了拂拉基米尔的跟前。
  虚拿多道∶“你已经初步掌握了吸血术的要诀。现在是时候施展了。”
  每一次拂拉基米尔修习吸血术都是对着动物施展。他觉得没有意思,只有看着血液从人身体里流出来拂拉基米尔才能感觉到兴奋。动物是不可能的。
  现在已经终于可以在人的身上施展了吗。虚拿多道∶“你下山去。拿从这里经过的人试试。”
  这就是草菅人命,别人从山下过。也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只要你有实力你也可以这样做并没有谁会来阻止你。一切都要用实力来说话。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更加需要这样。充满同情心的弱者是不会活下来的。
  拂拉基米尔下山了,也就意味人有许多无辜的人快要死去。但是他们却并不知道他们就快要死去了。可能他们的妻儿还盼望着他们回家,可能他们的父母还在门口守候。不过一切都因为拂拉基米尔下山而改变了,永远的改变了。
  拂拉基米尔在山下等待了许久可是并没有看见一个人。看见的只有被吸干鲜血的干尸。可是这样的干尸并不能满足他的要求。拂拉基米尔相信只要他一直都在这里等着一定会有人来的。
  果然有人到了,拂拉基米尔听见有马车的声音。看样子来的人还真不少,不过人越多越好。人少了拂拉基米尔或许还不高兴。
  拂拉基米尔将一块大石头放在大路的正中央。自己则在一旁的树林中等待着别人的消息。
  一会儿拂拉基米尔听见有人在叫骂∶“谁他妈这样缺德。将这样大的一块石头放在路中间挡道。”
  这块石头大概有六七百斤,对于他们来说想要将它移开需要的功夫可不是一点半点。他们都是普通人,并不是忍者也不是战士。更加不是魔法师。
  他们也没有想过为什么这样大的一块石头会出现在路上。当然不会是殒石从天外飞过来的。
  拂拉基米尔从树林中走出来了道∶“你们干什么。”
  众人看白痴一样看着拂拉基米尔,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要将石头移开了。一人道∶“当然是要将这块石头移开了。”
  拂拉基米尔道∶“谁叫你们动我的东西的。”
  众人一听拂拉基米尔的这话乐了,原来正主在这里。他们正为这块石头发愁,原来有人来承认。
  一人道∶“既然是你的就快把它搬开。它挡着大爷的路了。”
  拂拉基米尔道∶“我如果不搬又怎么样。”
  这人冷笑道∶“你不搬也可以,大爷打得你搬。”
  其实有的人就是该死,这样的人不死留着干什么。真以为自己就是天王老子了,就算天王老子也不敢这样说话。人如果是自己找死那就谁也怨不着了。
  拂拉基米尔道∶“我这人就是骨头贱,别人不打我,我就受不了。”
  这人继续道∶“嘿!这样的贱骨头,就让老子来教教你该怎么样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