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服部半藏是整个均衡教派最杰出的弟子。可是在均衡内已经没有人能教他什么了,他决定出去闯荡。只有游走于刀尖之上自己的力量才会有提高的可能。服部半藏这一走就是三十年。三十年后他回到均衡教派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服部半藏了。”
林木进绣淡淡的道。劫想三个月的时间都让自己改变了许多更别说三十年了。林木进绣接着道∶“他成了家,他的妻子很漂亮,他很爱他的妻子。在他的心中他的妻子就是他的一切。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事情彼此相爱把对方看成是生命里的一切。服部半藏带着妻子回到了均衡,而此时他的影之奥义已经大成了。整个教派都为他的强大而高兴,毕竟服部半藏的力量越强也就是均衡教派的力量越强大。他是整个均衡教派公认的会继承掌教之位的人物。我也为他的强大而高兴,我是服部半藏的师弟。当年我们是同时进入均衡教派的。因为大家都是刚刚进入教派的新人,我们很自然的就走到了一起。我一生没有成家而和服部师兄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是我对家唯一的感觉。”
劫知道林木进绣说的这种情况,因为自己的处境和林木进绣何其相似。劫也能够理解林木进绣的感受。可是影之奥义不是整个均衡教派的禁忌之术,他不明白为什么服部半藏创立影子奥义整个教派都为他感到高兴。
林木进绣看了劫一眼,这一眼包含着一种看透生死的解脱和一种历史的沧桑。林木进绣知道劫在想什么,如果连一个十六岁的孩子都看不透的话,那这二百多年真的就活到狗身上去了。林木进绣看着劫脸上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淡淡的道∶“任何事在一开始并不是错误的,所谓的错误不过是胜利者强加给失败者的不属于失败者的罪名罢了!在腹部师兄刚回均衡时,影之奥义被誉为千年以来最强忍术。谁敢说个不字。不过一切都是罪恶的起点吧了。腹部师兄因为修炼影奥义曾经深入过巨神峰的万年寒潭去吸收其中的寒气来凝炼影子,身体也受了寒气暗伤。如果不除去身上的寒气他在三个月内就可能会死去。这次回到均衡他们夫妇俩是想教派内的黑暗之刃吸收中和身上的寒气。教派自然不会看着服部半藏就这样死去,可是黑暗之刃的动用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不是说用就能用的。那一代的黑暗之刃也是一个实力通玄的人物。虽然暗刃与黑刃就在教派内但是没有他的同意谁也动用不了这两把剑。而当时正值那那一代的黑暗之刃在闭死关教派里为了这件事也是焦头烂额。不过总的却是分为两派。一派主张众长老合力抵住暗刃与黑刃的反噬,强制引动两把剑内的死气和杀气进入服部师兄体内。可是这样却会伤害到正在闭死关的黑暗之刃,黑暗之刃和这两把剑是灵魂相连的,强制引动如果他正在关键时刻说不得就有陨落的可能。这样的情况下就产生了另一派,他们主张先将服部师兄体内寒气逼入丹田之中压制。等到黑暗之刃出关在彻底解决服部师兄身体上的问题。可是谁也不知道黑暗之刃会何时出关,如果三个月内都没出关服部师兄就只能死。”
劫记得腹部半藏对自己说过是因为均衡的人说影之奥义有违均衡教义追杀于他,他一怒之下杀死了执法队的所有人,最后是出动数十名太上长老才干掉他的。劫当时有些不相信不过马上自己就要听道事实的真相了,劫还是很高兴的。
林木进绣继续说∶“我当时已经是均衡的太上长老了,我们都已经是超过六十多岁的老头了。不过对于一名忍者来说六十年不过只是人身的三分之一罢了!”
劫不知道对于一名忍者来说活到一百顿岁是很常见的,因为他们的身体强度要远远的高于普通人。对于普通人来说活到一百多岁很困难,不过对于忍者来说生命好像就是这般一样。林木进绣淡淡的道∶“我支持强取黑刃与暗刃,我只在乎服部师兄的生死,至于黑暗之刃到底是死是活与我就没有多大的关系了。不过两派的人都差不多,谁也说服不了谁。就这样双方互不相让。双方就这样争吵了一个多月也没有拿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而服部师兄却越来越虚弱,他的妻子服部秀美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承受着痛苦。可是她却没有一丝办法,她倍受煎熬。她痛恨长老会的不作为。看着越来越虚弱的服部半藏。秀美子决定用自己的方式来帮助服部师兄。”
劫有些明了,换了自己看着自己最爱的人独自承受痛苦自己也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帮她渡过苦难。林木进绣继续道∶“秀美子,在服部师兄睡着以后悄悄的潜入黑暗之殿偷取暗刃和黑刃。虽然她的实力不错可是和黑暗之殿的守卫者比起来还是差了很远。他们不知道秀美子是服部师兄的妻子,再加上黑暗之殿的守卫者都是些食古不化的老古董,只会按照教条做事。他们按照教条将所有的闯入者杀死。秀美子也不列外被他们杀了。秀美子是伟大的她是为了自己的爱被杀死的,她是没有遗憾的。只是她的离去却将无尽的痛苦强加到了服部师兄的身上。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一月三十一号这一天。服部师兄接到消息来到黑暗之殿的广场上,服部师兄看着地上秀美子的尸体仿佛浑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一般。他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也许他不相信那个陪伴了自己无数个日夜,那个曾经总是欢笑的人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师兄抱着秀美子的尸体如同受伤的野兽发出痛苦的嘶吼,广场上聚集了很多人。我们将服部师兄围在中央。透过他的嘶吼我能感受到的只有绝望。师兄没有哭泣,可是他的眼睛里依旧有东西流出,我仔细一看原来师兄眼睛里流出的不是泪而是血。也许在此刻师兄的心已经死了。师兄将秀美子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脸贴着秀美子的脸,从眼里流出来的血水滴落在秀美子惨白的脸上,是那样的妖艳。师兄不停的和秀美子说着他们之间那些快乐的回忆,就好像秀美子还活着一般。看到这一幕幕黑暗之殿的守卫者说∶‘这女子太刚硬了,如果她说出她是服部的妻子我们也不可能会杀她,可是她却只是说得不到黑刃与暗刃她宁可死’。其实我想对他们说∶人都死了,说这些有什么用。以师兄的性格参与这件事的所有人都得死,是所有人都得死。师兄颤抖这将秀美子的尸体抱了起来。轻轻的对她说∶我带你回家。师兄的声音真的很轻很轻就好像秀美子真的睡着了声音大一点都有可能将她吵醒一样。师兄抱着秀美子的尸体离开了,可是他的背影却是如此萧瑟,如此悲凉,如此寂寥。我知道均衡教派在也不会有平静的生活了师兄也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他的心在秀美子死去时就已经死了。”
劫听着林木进绣的话心里感慨万千,他不知道服部半藏这个平时看起来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就连自己叫他‘老东西’都一笑置之的人,对秀美子却爱的如此深入骨髓。劫迫切的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林木进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师兄将秀美子的遗体安葬了,我是唯一一个看着师兄埋葬秀美子的人。师兄连夜把秀美子的尸体带到了山下。用自己双手不停的挖着坑,我知道我不该去阻挡他。就让他发泄发泄吧!憋在心里也难受。可是他的双手满是鲜血还是不停的挖着,我上前去想要阻止他。他却如同着魔了一样。不管我怎样劝他怎么拉他,他却一直都挖着坑。整整六个时辰终于把坑挖好了。师兄抱着秀美子的尸体放声大哭,好似把一辈子的眼睛都流干了。我这一辈子从来也没有爱过谁我不能理解师兄对秀美子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爱。令他如此痛苦。师兄恋恋不舍的间秀美子放到坑里。坚定的道∶你放心的走吧!我很快就会来陪你了,不过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林木进绣停下来看着劫。
劫也没有爱过任何人,他也不知道也不明白所谓的爱为何会有如此大的魔力。能让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放弃生命,也能让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变得疯狂。难道这就是爱。如果真是这样劫宁可不要所谓的爱。因为它会让自己失去冷静的头脑,变得愚蠢。这也事情都不是自己能左右的。可是劫在想如果换成是自己会不会为了一个人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劫在想自己肯定不会,因为自己心中只有自己在也容不下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