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我们讲到劫回执法队了,这一回的故事就从执法队开始。暂且不提康忠初代,劫回到执法队了。
  执法队的人都以最为尊敬的礼节对他。虽然劫并不认识他们,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认识劫。
  劫是当代的黑暗之刃,也是执法队的精神信仰。黑暗之刃已经有一百多年没有存在过了,但是执法队当中依旧有人参加过黑暗之刃的选拔。
  要成为黑暗之刃是何其艰难众人都心知肚明。尽管劫很年轻,但是他却以自己的毅力和实力征服了众人。
  执法队是一个崇拜强者的地方,劫用自己的实力和行动证明了什么是强者。对于劫他们只有深深的信服。
  特别是劫杀掉了帐康休已和杨伟这样的人,执法队的人对他的敬佩就更加的深重了。不管在什么地方,想要获得别人的尊重。你就要有让别人畏惧的实力。实力永远代表着话语权。
  劫朝着月河的住所走去了,他想要看看自己的弟子,也就是那个和自己十分相视的孩子过得怎么样了。
  劫走在林间,看着执法队这些年轻人。似乎他和他们并不是一路人,或许他们真的不是一路人,因为劫太冷漠了。对于生命也太过漠视了。
  终于劫看着他的弟子和月河了。月河正在给他的弟子简介大陆的历史和忍者的流派。劫听见月河道∶“粱无胜前辈就是忍者的一座高峰,是我值得每一个人尊重的强者。”
  劫冷冷的道∶“所谓粱无胜不过就是一个笑话,你不必去仰视他,你要做的事情就是俯视他将他他踏在你前进的脚下。”
  月河讲解得很入神并不知道劫到了。在执法队里他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因为没有人能够杀到执法队来。
  当然这是排除服部半藏这样的绝世凶人的,不过服部半藏当年也是从内部下的人。不管在坚固的城堡,内部总是脆弱的。
  月河抓起身旁的剑就准备让这口出狂言的人血溅当场。不过他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劫。整个教派内敢当众说这话的或许也只有他了吧。
  扬言要用粱无胜来做垫脚石的也只有他敢吧!月河将剑放下了道∶“你的事情办完了。”
  劫直接坐在那小孩也就是他的弟子身旁。淡淡的道∶“我叫你教他忍术,可不是让你教他去当教书先生的。”
  在劫看来忍术只是杀人技,除了杀人一无是处。而月河却在给他传授忍者的历史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令他很不解。
  小孩冷冷的盯着劫,就如同一头噬人的野兽一般。劫看着他的眼神笑了笑。月河问道∶“你收的弟子为什么如此仇视你。”
  劫淡淡的道∶“他仇视我这很正常,如果他不仇视我。才不正常。”
  月河更加不解了,看样子送这小孩回来的人并没有给月河说什么。月河问道∶“为什么?”
  劫笑了笑淡淡的道∶“这很简单,因为我杀了除了他妈妈之外,他的一家人。难道他不该仇恨我吗?”
  月河真搞不懂劫在想什么,你既然杀了他一家。还把他留下来干什么,月河不相信劫会不知道斩草除根这样简单的道理。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月河问道。
  小孩惊惧的望着月河,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还是一天到晚都教导自己的儒雅男子吗?为什么他说杀了自己时没有一丝感情波动。难道自己的死活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劫淡淡的道∶“我想让他活着,所以他还活着。”
  月河也知道劫的脾气也就不再多问什么了。”
  你应该要参加教派大比吧!我就在替你教导他一段时间。”
  劫本来就是这样想的可是看到月河教的东西劫决定还是自己来教导。忍术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杀人技,而不是用来表演的。
  “我自己会教导他的。”
  劫摸了摸小孩的头。不过小孩却倔强的躲开了,劫看着他就好像看着当年的自己。笑了笑。
  月河淡淡的道∶“随你便,不过我不知道你会教出怎么样的一个怪物出来。”
  劫淡淡的道∶“这你就不用管了。好了这里也没有你的什么事了,你走吧!”
  月河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的帮他教导了一个多月的弟子,他回来一句感谢的话不说,直接就要赶人。这是什么人嘛!
  “你就这样赶我走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还要叫我打你一顿,在把你丢出去。”
  随着和月河接触的加深劫和月河说话也越来越随意了。对月河的仇恨也渐渐的淡了,因为这一切不是月河能控制的,救北野村上只是出于朋友间的道义。
  北野村上杀自己一家是后来才发生的事情。月河并不知道北野村上会从暗影岛出来行凶。
  月河冷哼道∶“哼,山不转,水转。总有一天你小子也会有求我的时候。”
  “等有这一天在说吧!反正现在我不会求你。”
  月河走了。劫看着他的弟子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从今天起你就叫无衣。武藏无衣。”
  孩子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劫并不说话。武藏是劫的姓氏,不过他自己却从来也不用。他只是叫劫。无知者在劫难逃。
  无衣本就是劫的父母取给他的名字,不过在他八岁那年,亲眼看着自己的家人惨死。他给自己取名叫劫。一个八岁的孩子给自己取名叫劫,这是何等的心酸。
  劫记得自己给自己取名叫劫时,师傅的双眼也是充斥着泪水。不过并没有就出来,师傅是爱自己的,可是师傅为什么就是不认可自己在忍术上的成就。
  无衣冷冷的盯着劫也不说话。
  劫满意的笑了笑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学习忍术吗?”
  无衣咬牙切齿的道∶“为了报仇,为了杀了你。”
  劫笑了笑显然对于无衣的回答很满意。劫看着无衣道∶“我们学习忍术,只是为了变得更强,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罢了。就比如你想要杀我。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叫你杀,你也杀不了。你相信吗!”
  无衣显然并不相信劫的话。劫笑了笑,从袖里将黑刃取了出来,放到无衣的面前道∶“不信可以试试。”
  劫将自己的上衣脱掉,指着自己的心脏道∶“拿起剑来,朝着这里刺。”
  无衣看着劫那一身的伤疤已有几分恐惧,不过想到自己的亲人正是被他杀掉的。仇恨战胜了恐惧,无衣抓起剑来闭着眼睛朝着劫刺了过去。
  劫笑了笑这小子和他小时候一样,不过劫只用了两个手指头就夹住了黑刃。无衣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没有达到。想要杀劫简直就是没有睡醒。
  无衣感觉剑被阻挡了,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被劫夹住了。无衣大叫道∶“我要杀了你。”
  说着用力朝前刺了去。
  可是不论他怎么用力这剑就像是吃了春药一样,一动不动。劫淡淡的道∶“我说过就算是我站在这里不动你也不可能杀得了我。”
  此时无衣的心里好恨,恨自己无能。就算仇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也不能杀掉他。无衣的眼里满是泪水。不过他却努力的不让它流出来,无衣不想让劫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劫看着此时的无衣。他想到了自己在迷幻森林中见到北野村上时的场景。自己当时也是被无力感深深的充满。
  可是无衣的年纪小,他可以哭。但是自己却有泪只能朝心里流。眼泪是懦夫才会有得强者是不会流泪的。
  劫伏下身来替无衣擦去了脸上的泪水道∶“我相信给你时间,总有一天你会杀死我的。”
  我他妈醉了,这是我听过最奇葩的安慰人的话。
  不过劫的话还是很有效果的,无衣默默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弱弱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们。难道只是因为他们是强盗,是坏人吗?”
  劫将上衣穿上淡淡的道∶“杀人,不需要理由。只是因为我的实力要比他们更强,所以他们死了我却活着。”
  难道实力强杀人就可以不问对错吗?劫也不知道。看着无衣那双洁净却又固执的眼睛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有些事情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凭借着本能行事罢了。如果真的要问为什么,也只有敷衍了事。
  世事沧桑本就无对错可言,因为对错都是先对而言的。双方的立场不同,对于事情的判断标准也是不一样的。也就不能用好人或者是坏人来判断一个人。
  劫看着无衣道∶“其他的你都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强者才具有话语权。你也不用去信仰谁,要做自己命运的主宰。”
  顿了顿劫抬起头来看这天冷冷的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只有高手才能够活下来。”
  无衣看着突然变得冷酷起来的劫,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惊。可是无衣并不知道劫今天对他笑的次数已经快要赶上这几年劫笑过的次数了。
  劫看着无衣道∶“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劫朝前走去了,无衣紧紧的跟在他身后。就像是只跟屁虫。
  到底劫要带着无衣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