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和慎回到了执法队给他们安排的临时住所。劫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不管到那里他都能生活得很好。劫也不去收拾什么只是简单的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打火石。这就是他此行所带的所有东西,也是他从教派带过来的所有东西。慎则带了许多东西脸盆,毛巾,帐篷,被子等等就如同搬家一般。劫就静静的看着慎收拾东西,他想这是出去安家,还是要出去历练。带如此之多的东西既不方便也不轻松。但是师兄喜欢就让他带好了。又不要自己出力说不定到时候自己还要用到师兄带的这些东西。劫本想说一下师兄叫他不要带这么多东西,可是这样一想劫不想说了。现在劝师兄将来求他的时候多尴尬。
  劫等待慎收拾完毕。慎在屋子里进进出出劫却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终于慎将东西收拾完了。劫提议道∶“大师兄,时间还早。我们到亡灵之森里面去看看。说不定能交好运。”
  劫总是对新奇的事物充满了好奇,到了亡灵之森不四处去看看那他就不叫劫了。慎却不想去,毕竟刚到这地方。出去了找不到路还是轻的,如果误入险地自己二人恐怕连小命都要留在这里。慎不愿道∶“小师弟,明天就要出发了。出去看看还不如留在这里。调节好状态。再说了这全是墓地能交什么好运,不倒血霉就是万幸了。”
  劫早就猜到师兄是不会去的。从小到大每到一个新地方师兄都要熟悉环境后才会出去。劫毫不意外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你不出去我自己出去。”
  慎有些无奈小师弟,为什么就是不听劝,为什么又要如此执着明明知道有的事情就是错的为什么还要去做。明知道有的事情就算努力了也不会有结果可是他依旧义无反顾的去做。这也许就是自己和小师弟不一样的地方吧。慎说∶“你也不要出去,到时候你迷路了怎么办。”
  “你看这是什么。”
  劫举起手中月河交给他的玉石对慎说。慎知道劫是想迷路了就捏碎玉石这样执法队的人就会找到他。慎笑了笑∶“你现在就把它捏碎了,我看你到了迷幻森林怎么办。”
  这个问题劫早就想过了。他到执法队来就是为了强大的力量来的。三个月的考验期对于劫来说再简单不过了。他根本就不需要这块玉。他给自己定的目标是一定要完成这个目标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考验场上。这是强者的选择。身有些恼怒∶“难道你真的不明白,我父亲叫你到这里来是为什么吗?他不是想要你来送死,而是为了让你变得更加强大,将来承担均衡的重任。我注定要成为暮光之眼。教派里的很多事我无法参与。只有你才是教派的中流砥柱。你如此轻易的就放弃了这次机会,你对的起谁。”
  慎从来都不会在劫的面前说我的父亲怎样怎样,因为他知道劫是一个孤儿。在劫的面前提起父亲母亲无疑会勾起劫的伤心往事。可是慎现在却当着劫的面说我的父亲对你怎样。可以想像得出慎内心的愤怒。这是慎第一次向劫发火。劫沉默了,虽然他在外人看来是冷冰冰的没有感情也不在乎外人对他的看法。可是他内部却是十分脆弱的,从小到大他都没有人亲人关心。他十分的看重慎对自己的看法。因为慎不经意的一句话劫会感动莫明,也同样因为慎的一句话他会失落上好几天。难道自己真的和师兄说的一般薄情寡义。劫想不明白师兄为什么会这样说自己。劫也没有出去的心思了,脑中不断的重复着师兄对自己说的话。劫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慎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自己的话是不是说重了些。可是不这样的话劫很可能就把玉石捏碎,这可是在迷幻森林里救命的东西。劫想不到这些难道自己就想不到吗?其他事可以由着他,这件事情却依不得他。话说重点也没关系他会明白自己的苦衷的。慎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终于等到该出发的时候了。慎和劫一起向月河交代集合的地方赶去。兄弟之间是没有隔夜仇的。不管发生什么事第二天二人就和好如初。
  在这里略微等待,月河就像是黑暗中的幽灵。无声无息的出现无声无息的消失。月河用充满磁性的声音道∶“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吧。”
  说罢月河袖袍一挥三人凭空消失了。劫只感觉眼前一黑有无数种力量在不停的撕扯自己,就好像要被粉身碎骨一般。突然这种感觉消失了。劫觉得被无边黑暗充满的空间变得明亮起来了。仔细一看就只有自己和月河了。劫很愤怒的质问月河∶“你把我师兄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出去后劫很少和慎分开,看着此时自有自己在这里劫有些不适应。月河好像没有听见一般喃喃自语道∶“迷幻森林,强者的舞台。二十年了我终于又回来了。”
  说罢月河目光凝视远方眼睛里满是感慨淡淡的道∶“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路,能帮助你的只有自己。人的本质是孤独。直面孤独才能踏出自己的路。你师兄有自己的路,不可能与你同行。在这迷幻森林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够帮你,好自为之。”
  说罢月河消失了,轻轻的他来了,正如他轻轻的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个人。
  劫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烟雾缭绕的森林。这就是外界传的神秘无比的迷幻森林吗?劫觉得看起来于别的普同森林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多了些烟雾罢了。只有自己也好,可以和服部半藏学习影之奥义了。劫从衣兜里拿出影戒来。因为一直和师兄在一起,劫不敢将它带在手上。如果被师兄看出什么来总是不那么美妙。劫把戒指拿在手上,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他已经不惧影戒吸魂了。劫对这戒指道∶“里面的那个老东西,你还活着吗。活着就说句话。”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劫摸清楚了服部半藏的脾气。对他也就没什么敬畏之心了。服部半藏恶狠狠的说∶“小东西,老夫可没你那样丢人。不就是个空间移动吗!看看你都快把下巴掉地上了。真丢人。”
  劫尴尬的挠挠头,未知的东西给人的感觉除了吃惊还是吃惊。
  劫问道∶“我到了迷幻森林,你知道这个地方吗?我该怎么进去。”
  服部半藏懒洋洋的说∶“瓦罗兰大陆,我不知道的地方还真没几个。不过你到这里来是历练己身的老夫是不会帮你作弊的。等你把这里的情况搞清楚了,老夫就会教你影之奥义。”
  劫不屑一顾对服部半藏的话。他只是想问问关于迷幻森林的情况怎么就成了帮自己作弊。这老家伙真不是个东西。看来月河那畜牲说得没错只有靠自己了。戒指里的老东西除了活得比别人长,会吹牛外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劫进入了迷幻森林,烟雾缭绕视力很有限。劫想不明白执法队把自己弄到这里来到底是考验什么。除了看不清在这里于外面跟本就没有区别。难道是考验视力,这他妈也太无聊了。劫就这样无聊的向前走着,突然他发现前面好像有人影闪动。劫想会不会是师兄在前面。于是连忙追了上去。劫离人影越来越近他发现根本就不是师兄。这个人穿的是黑色衣服,师兄是从来都不穿黑色衣服的。但是在这里无边的森林中能找到一个人自己同行也是好的。劫叫道∶“前面的人可是要前往迷幻森林深处。你我同行可好。”
  些人转过身来看向劫的眼睛充满森然杀机。在他转过身来劫惊呆了。这张脸自己太熟悉了,就算他化成灰自己都记得。这张无数次把自己带入痛苦深渊的人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劫内心充满了森然。这人冷笑道∶“小子叫住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可准备好了。”
  劫陪着笑脸道∶“您是北野村上前辈吧,经常听我师傅提起你。希望您老看在家师的面上原谅小子的鲁莽。”
  北野村上好奇的问∶“你认识我,你师傅又是谁。”
  劫恭敬道∶“子不言父名,家师性月单名一个河字。大陆人称滴血苦若。”
  北野村上笑道∶“原来你是月河的弟子认识我也就不奇怪了。本座保你安全的到达迷幻森林中心。”
  劫紧握双拳指甲钉入了掌心他却浑然不知。自己日思夜想的仇人就在自己眼前自己却不能报仇,还要不停了陪笑脸活命。真是悲哀,这都是因为自己太弱小了。别人一根手指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北野村上看着劫问道∶“小子,你的手怎么了。”
  劫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被指甲刺破了不停的滴着血。劫兴奋道∶“没什么。我能看见前辈真是太高兴了,毕竟您是传说中的人物。我想试试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北野笑了笑这小子挺有趣的道∶“走吧!与本座同行是你最正确的选择。”
  北野村上向前去了。劫却在想自己打不过他,何不如用毒。可是自己身上又没有毒药真是不幸。
  劫硬着头皮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