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有些吃惊他也不知道慎为什么会放自己离开。可是在怎么吃惊总比关在这里不见天日要强得多。
劫从地上爬站了起来,看着慎冷冷的道∶“就算是这样我不会感谢你的。”
劫在大比那一天就用自己的行为说明了什么叫割袍断义,所以劫是不会感谢慎的。现在不会,将来不会,永远都不会。
慎无奈的笑了笑难道他放掉劫就是为了换来劫的感谢吗?不,慎是不会在乎劫是否感谢他。因为他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本能在办事。无它如此而已。
慎将黑刃递给了劫道∶“走吧!”
劫也不是什么婆婆妈妈的人,一把接过黑刃。熟悉的感觉从四肢百骸涌入脑海。劫知道人是永远靠不住了,自己能靠的就只有手里的这柄剑。因为只有它永远也会背叛自己。
慎又替给劫一个包裹道∶“你需要的东西都在里面。走吧!走了就不要回来。无衣在执法队等你。和他去道个别吧!”
慎想要把无衣留在均衡教派,因为只有在均衡教派内无衣才能有一个安定的生活。劫接过慎给的一切。依旧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好像慎这样做都是应该的一般。
劫看着慎道∶“无衣是我的弟子,我在那里他就会在哪里。我是不会丢下他的。”
劫的话已经挑明了,其实就一句话∶无衣我要带走。
慎摇了摇头道∶“这不可能。”
无衣很有修习忍术的天赋。这是林木进绣当着众人的面说的。慎自然不会看着无衣这样的好苗子从均衡教派内流失出去。
不过劫可没有和慎在商量,劫说过要带走无衣就会带走无衣。并不会因为谁而改变。无衣自己除外。如果无衣不想走想要留在这里劫也是不会有二话的。毕竟一切都要看无衣自己的选择。
慎知道劫做出的决定很难改变。劫还是他了解的那个劫,可是他们在也不可能和从前一样了。不过立场不一样做出的选择也就不一样。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为了家族荣耀就算是只有自己一个人那又怎么样。
慎淡淡的道∶“一切都看无衣自己的选择。”
劫也没有搭话,朝着出口走了过去。不过劫的内心并不像外表这样平静。此时劫的内心早就翻江倒海了。
慎要放自己走,可是他为什么会放自己走。难道是他良心发现了,不过劫也不去想这些了。只要记住慎对自己的无情这就足够了。也不需要去想什么。
有些伤痛是深入骨髓的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减少。反而会在时间的发酵下变得越来越重。劫对慎的仇恨就是这种。
慎看着劫走出去了,也跟着劫走了出去。不过劫并没有直接就这样走了出去。除非他不想离开。整个教派的长老弟子都知道劫被关进了地牢。就这样跑出去不是要告诉所有人,我已经成功越狱了你们快来抓我。
如果劫的伤全好了我想劫会搞出这样的事情。可是现在却是不行,因为他的伤还没有全好。只是能够下地走路罢了。明目张胆的走出去不可能。
劫简单的画了一些妆,虽然熟悉的人依旧可以一眼就看出是劫。可是总比明目张胆的出去要好得多。
再说了劫在整个均衡教派里又有多少熟悉的人。想要认出自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到时候真的有人认出劫来了,劫不介意送他到阎王爷哪里去喝下午茶。
劫一路有惊无险的来到了执法队。劫也没有去自己平时住的地方。这地方也是不安全。劫直接朝着无衣所在的地方赶去了。
慎一直都跟在劫的身后,不过却明智的和劫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慎明白劫此时并不想看见自己,他也不会去招惹劫。
此时无衣就在月河当初聊他大陆历史的地方。劫看到了正在原地等着自己的无衣,内心很激动。就算自己什么也没有可是自己还有无衣。
劫叫道∶“无衣。”
无衣转过头来看着劫,一下子就哭了。朝着劫跑了过去。无衣道∶“师傅他们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他们都是坏人,都是坏人。”
小孩子的世界里就只有好人和怪人的区别。对自己好的就是好人,对自己不好的就是坏人。在无衣的眼里要吧劫关起来的人就都是坏人。
这是慎也出现在劫的身后,无衣看着慎哭泣道∶“坏人,你又想打我师傅吗?”无衣亲眼看见了在擂台上慎对劫残酷无情的出手。慎自然就是坏人的代名词了。
劫也没有管这些单刀直入道∶“无衣你愿意和师傅走吗?”
无衣不明白这里呆着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走。无衣道∶“走,师傅我们去哪里,这里不是挺好的吗?”
劫笑着摸了摸无衣的头道∶“有人不让师傅呆在这里了,所以师傅要走。小无衣愿意跟师傅走吗?”
无衣虽然不知道是谁不要师傅呆在这里。可是劫在那里他就会在哪里!无衣看着劫道∶“师傅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无衣的眼睛里全是坚定之色。
劫笑了,不过却笑得悲凉。‘哈哈哈’最后陪着自己的就只有剑和无衣了,此时无衣在劫心中的地位和剑一样。甚至还要超过剑。
慎看着无衣道∶“无衣难道这里不好吗?你为什么还要走。”
无衣十分的讨厌慎,慎在他眼中就是坏人。无衣道∶“坏人我就要和师傅走,这里也不好,哼。”
慎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因为他和劫说过一切看无衣自己。慎是想反悔的,可是他想到这或许就是他们师兄弟之间最后的相处了。也就没有反悔了。
慎冷冷的道∶“走吧!永远都不要会来了。”
劫冷笑道∶“呵呵,这地方我一辈子都不想在来了。”
说完劫牵上无衣的手离开了,慎看着劫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管怎么样他们相处了八年的时间,整整八年的时间。可是现在这个和自己相处了八年的人就要离开了,永远也不会在回来了。
无衣向劫问道∶“师傅我们不用和林木爷爷告别吗?”
劫心里也想和林木进绣告别,如果不是这个老者自己学不会影之奥义。也不可能成为黑暗之刃,更加不可能活到现在。
可是劫不能去和他告别,林木进绣不管怎么说也是均衡教派的守护者。劫不想让他难办。自己和无衣还是安安静静的离开吧!
劫看着无衣道∶“无衣想和林木爷爷告别吗?”劫自己不去可是他不会阻止无衣去的。就让无衣代自己去吧!或许这次分别就是一辈子。
无衣点了点头道∶“嗯!”
在整个教派里出了劫就是林木进绣对无衣最好了。马上就要离开这里而且永远也不会回来。无衣又怎么能不向林木进绣道别。
劫笑了笑摸了摸无衣的头道∶“师傅在那个地方等你。”
无衣问道∶“师傅你不见林木爷爷吗?”
劫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无衣朝林木进绣住的地方跑去了,而劫则朝着他要告别的地方去了。
如果说整个均衡教派还有什么地方值得劫留念的话,也就只有这个地方了。这里埋葬了劫一生的快乐。这里也是劫梦开始的地方。
也就是当年劫父母的墓地。劫又来到了这个地方,可是下一次却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劫很想带着他们一起走,可是他做不到。死者就让他安息吧!
劫看着父母的墓心里空荡荡的,自己徘徊了八年又回到了原点。一无所有的原点,劫需要一个听众,而劫的父母无疑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劫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无衣回来了,不过无衣的眼睛是红的明显他哭过。劫本来是不许无衣哭的可是这个时候劫也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不管劫在怎么坚强他今年也只有十七岁。他还只是一个少年,可是劫知道自己必须要坚强。无衣还要在自己的庇护下成长,北野村上也需要自己去杀。
劫牵着无衣在父母的墓前跪下,此去便是永远。这是劫的想法,可是劫不知道在十六年后自己还会回来。并成为了这里的主人。
劫捧了一把父母坟头上的泥土用布包了起来,放在胸前。无衣和劫就离开了。不过走之前劫还要安排一个很重要的人离开,只有这个人离开了劫才可以安心带走无衣。
劫和无衣离开了均衡教派,劫站在山头俯视着整个均衡教派和教派前连绵不绝的洛克萨斯军营。劫笑了笑得很猖狂。
“哈哈哈,此去天涯远,何处不为家。”
劫和无衣离开了,离开了这个劫生活了八年的地方。在临此地时已经是物是人非了。劫和无衣朝着执法队家属所在地走去了。
劫所说的很重要的人便是无衣的母亲。只有安排好无衣的母亲,劫才能放心离开。无衣的母亲靠着劫的关系在执法队的家属区生活着。
可是现在劫不是以前的劫了,无衣的母亲也不能在执法队的家属区生活了。劫必须安排好她以后的生活。这样劫才能带走无衣。
虽然劫只有十七岁,可是处事的能力一定也不比成年人差。这就是苦难的好处,你总是比别人懂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