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地上回想着李倩玲的话语,而林雨蒙走了进来,她进来就问发生了什么,我脸色那么的不好。
林雨蒙的模样很是担心,我看了她一眼,轻声的回答,没有什么,也许是这几天累着了而已。
林雨蒙继续问,她看李倩玲来了,是不是李家又想找什么麻烦。
我回答道,没有,她只是看看而已,毕竟这也算是李家的丧事。
林雨蒙舔舔嘴唇轻哦了声,然后说,你累的话,剩下的活我做吧。
她说着就卷起了袖子,不过我马上阻拦了下来,这样的粗活怎么能让女人干呢,舀几瓢水都让女人干了,那要我这个男人干什么。
我说着干了起来,而林雨蒙非常的感动,她扑上来就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我总算是跟对了人,我第一次选错了,第二次还没有瞎了眼睛,你对我是真的好。”
“当然是真的啊,还能是假的吗,我徐小伟不是那样的人。”我说道。
“上天待我不薄,让我遇到了你,如果没有遇到你我现在恐怕也是一个死人了。”林雨蒙说着抱住了我的身子,哽咽了起来。
“这说的什么话,我会永远对你好的,你以后会有过不完的好日子。”我说道。
林雨蒙欣喜的点头,脑袋紧紧的贴在我的胸口。
她很是陶醉,我在她后背拍了拍:“好了,棺材李还有些尸水,要不然天亮了,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林雨蒙不舍的从我的怀里离开,而走到棺材跟前就去舀水。
我一口气解决了所有的尸水,而就在这个时候李二毛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在刚才他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的沉静,怎么就忽然间改变了模样。
看到那抹微笑我猛的打了一个哆嗦,然后,赶紧的去盖棺盖。
死人含笑,这可不是一件吉利的事情!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只要再过几个时辰,这场丧事也就彻底的结束,现在可是我的最后关头。
也不知道怎么搞得,两天前这副棺材的棺盖很轻易的就可以盖上,而现在却盖了半天总是难以盖好。
一般见过棺材的人都知道,棺木与棺盖之间有契合的槽子,这个槽子可以使棺盖盖的更紧,而现在的情况是,翻过来,覆过去的盖就是把棺盖对不到槽子里面。
这下可把我急的满头是汗,而突然间耳边传来了嘿嘿的笑声。
这个笑声虽然只有两声,却让我心里发毛。
这个声音我非常的熟悉,他竟然是二毛的声音!
听到这样的笑声,在加上刚才亲眼目睹的微笑,我的心脏不住的乱跳。
二毛已经死了怎么会发出声音,莫不是我耳朵出了问题么!
不会,不会,怎么会,我找着各种借口稳定自己的情绪,接着慌里慌张的点燃了大把的纸钱。
死人含笑,这样的事情太过的诡异,我边烧纸钱边不停的嘱咐:“二毛啊,二毛,你好好的上路吧,以后我会多烧些纸钱给你,逢年过节也会去你的坟墓祭奠,你说你活着是个穷鬼,死了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这些纸钱你全都拿去,这些够你在那边尽情的挥霍了。”
随着我话音的落下,大把的纸灰飞上天空,而就在这时我发现棺材竟然已经盖好了!
方才棺盖明明斜在一边,眨眼间竟然盖的严丝合缝!
奇了,怪了,棺盖自己会盖好了,我睁大眼睛瞧了瞧,然后抹了一下头上的汗珠,拿了几个钉子钉子定住了棺材!
钉住棺材之后,我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并天亮之后早早的安葬了二毛。
安葬二毛的时候,李家的人也没有来,他们爱来不来,我根本不希望他们到来。
二毛入土了,我总算送了一口气,我一边将身上的孝衣脱下扔掉,一边在草丛中撒了一泡尿。
“奶奶的,老子生生的给这孙子当了一回孝子,真是晦气,晦气!”我边撒尿边不住的谩骂。
我正骂着,一个懒散的声音响了起来:尸含笑,野鬼跳,小子,你即将大祸临头了。”
么的,这谁啊,忽然出现想吓人啊,现在我心情正不好,这不是给我添堵么!
我抬眼一瞅,眼前站着的是村里的懒汉刘笑笑。
刘笑笑今年刚到四十,这个人呢非常的邋遢,平日里呢,除了下下棋,睡睡觉,啥也不做,因此村里人都叫他懒汉。
看见是他,我顿时没好气的骂了起来:“你是咒我,还是想讹我啊,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小心我揍你!”
刘笑笑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道:“难道你没见到死人带笑吗,如果见到那你可就有大麻烦了,而且听到笑声的话,这个麻烦将会更大!”
我本来以为这个家伙只是胡诌几句,可是竟然全部让他给说准了,听着他的话,我的脸色当即煞白煞白。
“你胡说啥呢,人死了还会笑吗,我还有事,走了,你赶快该干吗干吗去吧。”我的心里有些害怕,因此立马加快了步伐。
“唉,臭小子,竟然还不信,我等着你来找我。”刘笑笑在后面不住的哀声叹气。
我连跑带逃走回了家中,到家之后,我拉过被子就睡了起来。
昨天晚上我可是一夜没睡,这个时候可是累的很呢,而睡下之后,我的身体很冷很冷,没过多久,身上的汗水已经打湿了被子。
看我这个样子,林雨蒙吓了一跳,她问,你是不是病了,病了赶快去贾大夫那看看。
听了林雨蒙的话,我就去了村里的诊所,我去的时候,贾大夫正在给一个小孩打针,那个小孩疼得大哭。
“小伟啊,怎么又来了,是不是手里又有好货色,有的话,可要卖给我哦。”贾大夫见我进去笑着说道。
“得了吧,那两个玉佩,我有钱了也会买回来,你可给我留着,到时候不许赖账哦。”我说道。
“没问题,咦!我看你面色不对,是不是病了,我给你开点药。”贾大夫皱眉说道。
“是啊,好像感冒了,我感觉就像掉到了冰窖一般,身上却不住的出汗,你快给我看看吧。”我说道。
贾大夫拿着听诊器给我检查了一下道:“你的情况还比较严重,
而且烧的比较厉害,我还是给你打两针吧,这样来的快些。”
打针!想到刚才那个小孩那个惨样我的心里就有些发怵,于是连忙摇头。
“你现在都已经烧到四十度了,必须尽快把体温降下去,你不会害怕打针吧。”贾大夫笑着说道。
贾大夫一直是一个非常健谈的人,也很喜欢开玩笑,可是他今天的笑容却有些奇怪,这种笑容我仿佛很熟悉,很熟悉似的。
他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能够认怂,于是道:“不怕,我怎么会怕打针,我又不是小孩子,还会哭鼻子。”
“是吗,你说不定还不如那孩子,说不定会惨叫呢。”贾大夫又笑了一下。
他以前也经常笑,只是以前笑容让人很是轻松,而今天这笑容带着几分阴冷。
怎么回事,难道我是因为病了,所以胆小了,或者产生了错觉,为什么总觉得贾大夫怪怪的!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贾大夫又说话了:“趴下啊,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我再看了一眼贾大夫发觉他没有什么异常,然后趴在了床上。
我刚趴下,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而且一把匕首的影子竟然出现在了身侧。
匕首!贾大夫要杀我,靠,我是送死来了吗,看见身旁的影子,我猛地回头,而在回头以后,贾大夫正面带微笑的举着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