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阴森,冰凉,好大的一口棺材就在我的身后!
这几天我居然一只和这口棺材呆在一起,扫到棺材之后,我嘴里的肉块都掉到了地上。
人就是这个样子,在没发现的棺材的时候,我可以淡定的睡在这里,而在看到棺材之后,顿时腿肚子都抽筋了起来。
“你怎么了!”发现我脸色煞白,林雨蒙问了一句。
怎么了!黑漆漆,凉飕飕,这哪是什么山洞,这是一座坟墓,有棺材的地方不是坟墓又是哪里?
身边阴风不停的吹着,洞里棺材死气沉沉的凝望着我,在得知自己身处的地方是一个坟墓以后,我拉着林雨蒙就跑。
怪不得李树根,李树林大喊闹鬼,原来这竟是一座坟墓。
我此时的速度比李家人拿大棒子追赶的时候还快,而林雨蒙在后面不住的喊叫,抽风了,抽风了啊,我的脚要崴了。
林雨蒙对我好,我当然也要对她好了,见她跑不动,我立马就给抗在了肩上。
“哎呦,你个死鬼,好大的力气,不过我喜欢!”林雨蒙掩面而笑,而我却觉得后面凉飕飕的。
鬼,这娘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时候跟我提鬼,这是嫌我不够闹心么。
此时夜色一片漆黑,树木随风而摆,望着周围黑乎乎的树影,我抬手就往林雨蒙的翘臀上拍了一个巴掌:“闭嘴,想做我的女人就必须得听话。”
林雨蒙乖巧的枕在了我的肩上,我把她一路扛回了家中。
我的家只是两间破旧的瓦房,进门之后我们就是一番翻云覆雨。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缓解心里的压力,而也许因为过度的紧张,在炕上的时候,很是有些力不从心。
瞅着我满身的汗迹,林雨蒙道:“今天怎么不行啊,看来这几天被吓坏了!”
我喘了一口气道:“你是不是担心我和二毛一样,从此不行了啊!”
一提二毛,林雨蒙咬牙切齿了起来:“少给我提那个魂淡,如果他对我好,不往死里折磨我,我绝不会给他戴绿帽子,我是个人,其实只想找个对自己好的。”
我扭过头道:“那你找到了吗,对不起,是我让你伤心了。”
林雨蒙笑了笑:“你说找到了没哦,他不就在我边上躺着吗。”
林雨蒙说着又来,我将她制止了下来说,二毛的事情到底咋个解决,李家的人到底怎么说的。
林雨蒙笑了笑告诉我,李家的人说了,要你安葬二毛,并且披麻戴孝!
这狗日的,死了死了,还要老子披麻戴孝,听到这里我非常的气愤却又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是李家人的底线,这件事情如果我办不好甚至有丝毫的不满,那肯定是被要打断腿的。
对于这个魂淡,我本来呢是有些内疚,可是在看到林雨蒙满身伤痕的时候,那点愧疚就早已烟消云散。
林雨蒙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之所以和我在一起,一方面是带有报复的成分,一方面是想有个人来疼她而已。
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不图他能带来富贵,带来脸面,只求他给一丝丝的温暖,可是就这么一点,那个男人都做不到。
二毛将林雨蒙跟狗一样的折磨,跟玩意的一样的玩弄,在受到接连的凌,虐之后,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幸福豁了出去。
她一个女人都可以豁出去,我又有什么不可以。
就算二毛活着,我也要保护林雨蒙,保护这个屡受伤害的女人。
我这么做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爱我,她爱的义无反顾,我又有什么可怕。
如果林雨蒙和二毛感情好着,那我绝不会染指这个女人,但是二毛根本不拿这个女人当人,那我又有什么可顾忌。
爱一个人没有错,保护一个人没有错,保护一个爱自己的女人更没有错,如此一想我便更加的理直气壮。
我俩都没有错,错的是二毛,是他不拿这个女人当人,谁都有选择幸福的权利,林雨蒙只是想活的幸福一点而已。
本来呢,我是绝不会为这个魂淡举办丧事,但是看着林雨蒙水汪汪的眼睛,我同意了下来。
披麻戴孝就披麻戴孝,只要李家的那些人不来找事,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披麻戴孝的事情是只要我将面子装进裤裆就可以解决,但是丧事可就不那么容易。
丧事可是要花钱的,我一个孤儿,家里穷的叮当响,哪来的那么多的钱。
一想到钱我就莫名的烦躁,于是烦恼的皱紧了眉头。
看我那么的烦恼,林雨蒙拿出了一对玉佩:“给拿去,这个应该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
那对玉佩绿莹莹,水汪汪,一看就是好东西,攥着玉佩我的心里非常的感动。
我将林雨蒙搂在怀里如珍似宝的疼惜了整整一晚。
为了二毛的丧事我第二天就将那对玉佩当给了村里的贾大夫。
贾大夫在村头开了一个诊所,村里数着他有钱,我从他那当了三千块钱,拿着这三千块钱就给二毛举办了丧事。
我为他买了一口上好的棺材,并且买了顶好的白布,纸人纸马等等等等。
既然要办,那就办好一点,这样可以给李家人增加脸面,也省的他们到时候来找我和林雨蒙的麻烦。
在我穿上孝衣的时候,林雨蒙也套了一件孝服,村里人说我们像极了一对金童玉女。
听着村里人的话,我心里非常的高兴,只是奇怪李家人竟然一个没来!
按说他们一定会到,可是我在人群里扫了又扫,愣是没有发现李家半个人影。
没来也好,这肯定是害怕掏钱躲起来了,李家不来,我倒更加的舒心,没有人盯着,对我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
他们不来,我也不用对二毛三跪九叩,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整我。
二毛的丧事举办了两天,在农村,除了寿终正寝的人,剩下横死,枉死的人在第三天必须下葬,这是老辈传下来的规矩。
三天,我恨不得一天就把他给葬了,看着落下的日头,我长长的出了口气。
明天,明天只要葬了二毛,我和可以摆脱了这件事情,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林雨蒙在一起了。
想着这件事情,我恭敬的给二毛上了一柱香。
他是不是个东西,但是对于死人,我还是保持着起码的尊重。
因为李家的人没有来,所以灵堂里只有我和林雨蒙两人,偌大的灵堂也就显的空当,阴冷。
在我上香的时候,吹来了一股冷风,这股冷风使得林雨蒙打了一个哆嗦,看她瑟瑟发抖,我就将她揽在了怀里。
不知怎的,我刚将林雨蒙抱住,灵堂顶上的灯泡兹拉一声给灭了下来。
灯泡灭了,林雨蒙更加的害怕,我用脸蛋蹭了蹭她的脸颊:“不要害怕,万事有我呢。”
我抱着林雨蒙检查了一下保险,并将跳掉的保险推了上去。
电灯亮了,林雨蒙也不害怕了,而这个时候,一阵嘀嗒嘀嗒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这个声音很有规律,如同木锤敲击着我的心脏。
林雨蒙脸色煞白,在灵堂扫了一圈然后道:“这是什么声音,难道还有第三个人?”
突然传出的声音我也听在了耳中,于是道:“怎么会,你不要那么的紧张,我瞅瞅看看。”
灵堂上烛火乱跳,我仔细的在周围扫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声音从哪传出,于是对林雨蒙道:“也许我们听错了,也许只是风声。”
林雨蒙哦了一声,对于风声的解释比较接受。
看林雨蒙面色好转,我长长吐了一口气,但是突然间,嘀嗒嘀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并且桌上的烛火猛涨了一尺多高。
忽然涨高的烛火使得我打了一个激灵,我下意识朝李二毛的棺材望了望,这一望,顿时看见前方的棺材嘀嗒嘀嗒流着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