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话间向我扔来一张符纸,符纸变大,然后在我面前出现了与刚才类似的树林,见此,女人笑说:“看你这么年轻,大概和我一样都是黄级修士。”
修士、鬼物、妖怪,境界由低到高都是是黄级、玄级、地级、天级,而黄级却是境界中最低一级,赖大师生前是玄级,刘红梅是地级,至于于王莉莉的二叔则是玄级武者。
很明显,女人大概看我年纪尚小,故而猜测我与她的境界相似。
顿了顿,那女人又说:“不过你我虽然同为黄级,但我是黄级后期,你……嗯……最多也就是中期!”
闻言,我就晓得自己面前这女人跟自己师父学,也不过只学了个半桶水,莫非她不知施展三位真火,至少也得天级?
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我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被赖大师的死冲昏了头脑,须知赖大师生前境界乃是玄级后期,已是半只脚踏入地级的存在,便凭我面前这样的跳梁小丑,怎么可能将他害死?
再说,懂得控制极阴之气的修士最少也得是地级,如此一来,这女人的嫌疑倒是可以排除。
叹了口气,我手中捏了一个雷决,说:“破!”
树林只不过是女人匆匆忙忙布下的幻境,其内部原理只不过是依靠那张能够欺骗普通人的符纸,但……我可不是普通人。
树林被破,女人还来不及逃走,我便出现在她的面前,冷笑说:“跑啊!你倒是继续跑啊!”
女人像见了鬼一样,一脸惊恐的看向我,并且边说,边往后退去,说:“你……你不是黄级,你……”
我没有接话,而是一把将女人的手抓住,轻声说:“别吵,有东西!”
女人脸色一变,倒也暂时安静下来。
“沙!沙沙!”
声音倒是普通,好像是风吹树叶,但诡异的是,我们周围,根本没有大树,又谈何来的树叶?
女人脸色浮现出惊恐,轻声问我:“是鬼?”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阴气,应该不是。”
就在我与女人猜测这黑暗中隐藏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时,那东西却是迫不及待向我们发起了进攻。
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那东西速度很快,犹如闪电。
女人反应不及,只觉一道黑影从眼前划过,随即便感觉小腹一凉,再回首,那小腹之处已是多了一道爪痕。
“喂!我流血了。”女人尽管比我大,但一见自己小腹流血,立马犹如孩子似得慌了,抓紧我的手臂,问我:“怎么办啊!”
我看了一眼,发现伤痕不是很深,就说:“先忍忍,等会送你去医院。”
“先忍忍?”女人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立马冲我大叫说:“你说的倒是轻巧,痛的又不是你。”
我说:“那东西还没走,先等等。”
果不其然,我的声音才落,那东西又冲我身边的女人袭来。
“啊!”一声惨叫,却是女人白嫩的手臂已经变得鲜血淋淋。
女人一脸惊恐的坐在地上,带有哭腔问我:“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皱了皱眉,说:“还不知道。”
黑暗处有一道身影,身影嘴里发出一声冷笑,只见他抱起地上一个长的像蝙蝠一样的怪物,说:“呵呵!宝贝,辛苦你了。那女人可以确认是黄级修士,至于那男的……你上次与他交过手,算是半斤八两。”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那怪物还没有出现,女人则是因为流血过多,此时小脸一片苍白。
我说:“那怪物应该走了,能走吗?”
闻言,女人摇了摇头,说:“你背我!”
我一听顿时就愣了,忙说:“你再说一遍。”
女人声音提高了一些,大声说:“我说让你背我。”
“你这要求有些过分了啊!”说罢,我一把将她扶起,说:“不过扶你一把还是没有什么问题。”
“小气。”女人白了我一眼,便没有了后话。
路上聊天中,我知道女人名叫王晓燕,是王莉莉的小妹,师从赖大师,原本是在厦门瞎子协会中修行,但听闻赖大师的死讯,连夜赶了回来。
我问王晓燕,为什么要出十万块把这块地买下了,王晓燕告诉我,这块地不吉利,风水也不好,同时蕴藏诸多邪气。
至于为什么只出十万块,那是因为……王晓燕全部家当只有十万!
我想了想,忽然就笑了,我说为什么王莉莉不让保安把来人赶出去,原来来人是她自己家的小妹,这样一来,也就是怪不得了。
王晓燕说:“那老瞎子最看重的就是王莉莉,但王莉莉偏偏不喜欢神神鬼鬼的东西,她自己都不知道,小时候要不是那老瞎子帮她把魂喊回来,现在就成了傻子。”
我没有答话,也不敢答话,尽管我时常称呼王莉莉为莉姐,但说到底她真正的身份是我的老板,作为员工的我,背后议论自己的老板明显不对。
回到办公地,我先把王晓燕放在我的帐篷,然后拿出手机给王莉莉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说清楚了缘由。
大概几十分钟后,我已经看见了王莉莉火急火燎的身影,帐篷外她问了我一些话,当得知王晓燕没有什么大问题时,整个人这才松了口气。
王莉莉说:“这丫头仗着跟赖大师学了几年就以为出师了,吃点苦头也好。”
说是这么说,但王莉莉还是连夜开车把王晓燕送去了医院。
王晓燕走后,我躺在自己的帐篷里休息,刘红梅走了进来,紧挨我坐下,沉默了半响,忽然说:“这地方越来越古怪了。”
我嘴了“嗯”了一声,也说:“是啊!袭击王晓燕的东西,我连它模样都没看到。”
“比你还厉害?”闻言,刘红梅也不由有些担心起来。
我坐起来摇了摇头,说:“那倒不至于,就是速度快了些,再加上天黑,根本发现不了。”
天一亮,我去施工地方查看,却发现这儿的周围竟然被人布置了一个法阵,随着法阵的周围走去,我发现地上有着丝丝血迹,一个用鲜血为祭的法阵,对方究竟想做什么?
还有,赖大师的死是否和对方有关?
原本以为只是僵尸和妖怪,谁曾想居然又多出来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位道行较深的修士。
我把老孙找来,吩咐他找些人把这法阵周围的血迹整理干净,随后更让他找来一辆挖掘机把布置法阵的地方一块块挖掉。
老孙觉得有些多此一举,因为他发现这儿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后来还是我联系王莉莉,王莉莉从电话里与老孙说,老孙才勉强情愿。
老孙走后,刘红梅悄悄与我说:“白痴,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有些古怪?”
我摇了摇头,回她:“没看出来。”
刘红梅说:“你这猪脑子怎么可能看的出来。”
我便问刘红梅老孙奇怪在那,刘红梅思考了一会,说::“就是瞎子遇见极阴之气那晚,我发现那人身上也有一点。”
我想了会,说:“当时赖大师、莉姐还有老孙都在,沾染一点很正常。”
闻言,刘红梅却是摇了摇头,说:“刚开始我也是跟你想的一样,可后来……我发现事实并非如此。那天晚上在场的人里除了王莉莉他们三个,还有一些人,事情发生以后我挨个去查看,结果除了那人之外,其他人,甚至王莉莉,他们身上都不曾沾染到极阴之气。”
我一愣,随即很快回过神来,问:“你是说老孙……可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刘红梅凝视了我一会,最终嘴里重重的叹了口气,说:“你有没有听过‘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