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泽松开了我的头发,看见他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张闪闪的卡,卡片直接砸过来砸中了我的脸,他冷冷,说:“夏凉,我能买你一辈子使劲的折腾你,你信吗?”
我弯腰,把那薄薄的卡片捻在我的手里,像是捻着我被他踩得粉碎的自尊,我掀了一个苍凉的笑弧回应他,慢悠悠,说:“我信啊,云总最不缺的就是钱。”
我把卡片抓着手心中,轻佻道:“云总,您再有需要,随时打我电话,对您,我二十四小时在线服务。”
云沐泽就这么站着,即便没有再开口说话,我也能感受得到来自他身上的怒火,正烧得旺盛。
我脚步刚刚一动,云沐泽忽的身后把我拽了回来,禁锢在他的手臂上,“怎么?收了钱就想走?”
云沐泽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掐着我腰上的手用力明显,真要把我拦腰折断,有这么几秒的时间,我真的怀疑他会对我做杀人抛尸的事情。
我丝毫不示弱,问:“提了裤子不走,难道是云总意犹未尽,还想再睡一次?云总这么照顾我生意,我当然乐意。”
云沐泽紧紧的绷着腮帮子,一字一句的问我:“夏凉,你当真那么贱?贱到随随便便一个男人给钱就能上?!”
我坦坦荡荡,却打趣:“哟,瞧云总您说的,您可不是随随便便的男人,不过云总,钱是个好东西,我在男人面前脱光衣服搞点钱花花,总没错吧,比去偷去抢不强百倍?!”
“贱人!”
云沐泽施加在我身上的力气撤开,拽着我的手腕硬生生的就把我甩在了床上,反弹的力量强劲,震了我的大脑。
云沐泽黑沉黑沉的眸,绝然又冷情,他的阴鸷足够将整个空间彻底冻封。
不过,云沐泽还是没有直接掐死我抛尸,我把他的行为理解为:直接弄死我太不划算了,毕竟我是他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他要留着我慢慢的折磨,折磨得我生不如死。
我的生活还真的过得很糟糕,袁紫涵白天折磨我,云沐泽晚上折磨我,他们两个人也算是双贱合璧了,用尽各种方式碾碎我对生的希望。
但有时候,其实生活也不是那么糟糕的,我爸爸经过连月来的治疗,今天可以出院了。
许是我为家里拿回了不少钱吧,张晴破天荒的给了我一个笑脸。
我的弟弟准备和他的女朋友结婚了,张晴厚着脸皮跟她的娘家借了一些钱,给我弟弟凑齐了买房子的首付,说这是她作为母亲最大的能力了。
的确也是她最大的能力了,没嫁给我爸爸之前靠着父母生活,嫁给我爸爸之后靠着我家生活,现在准备靠着儿子生活了。
为此,我还开她玩笑,说:“你日子可过得潇洒,一辈子不用愁。”
张晴翻了我一记白眼再没有对我说什么。
我为我爸爸去办理出院手续,正排着队,不知怎的,我的胃里忽然直泛恶心,我狂奔到洗手间对着水槽不停的吐,不停的吐,差点没把胃给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