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后,梁慕池每天为我调养身体,但我的精神状态还是非常差,身体的各项指标也不正常。
  期间,顾亦初也就过来看过我一次,是来确定我还有没有喘气,如果没喘气,或许他就直接把我给埋了。
  一日,梁慕池为我开了中药的药方,那黑乎乎的汤药刺鼻又苦涩,简直难以下咽,但我还是忍着喝了下去。
  梁慕池看我喝完,他转身欲走,我努力的张了张嘴,叫住了他,千言万语堵在嘴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后只蹦出了两个字,“谢谢。”
  梁慕池对我笑笑,他说:“不客气,我是医生,为生命负责,是我的天职。”
  休养了整整一个多月,我的气色终于开始好转,我能下床到处走走逛逛,随手抓了一个监看我的保镖,说:“准备车,我要出去。”
  保镖迟疑了半刻。
  我淡漠,问:“你要不要请示下你们的顾总?”
  保镖去安排车了,出去的时候我带了叶家的两个女佣,我去逛大型商场,买了一大堆的补品,而衣服则是从M开始,一直买到XXXXL,挂的全是顾亦初的账。
  回去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八点,顾亦初在家,他看见家里佣人大包小包提进来的东西,他微微皱了皱眉,问我:“你买那么多婴儿用品做什么?”
  我凉凉回答:“去看秦妈,听说她最近添了小孙子,我顺便给小孩子带点东西,反正你也不差钱。”
  顾亦初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隔天,我把买来的东西装了满满的一车,全部拉到了秦妈的家里。
  我在叶家不待见,也就只有一个秦妈可以依靠。
  我在秦妈的房间陪着她聊天,她问我和顾亦初的情况,我如实回答说离了。
  其实到底算不算离我也不太清楚,离婚协议书上是签了,但至今没看到离婚证,反正顾亦初不爱我,这段婚姻名存实亡,证不证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我窝在秦妈的怀里,低低啜泣,难得有一个静谧时光。
  秦妈家里本也不富裕,自被医院送回了老家之后就再没去过医院,只在放化疗的那几日去进行各项身体坚持。
  医院方面给回的答复是至今还没有找到配对的骨髓,手术还得继续往下拖。
  当天下午大约三点的时候,顾亦初派了车来接我回叶家,我坐上了回城的车。
  脚步刚刚踏进家门口,我就听到了从游泳池方向传来的嬉笑打闹声,我脚步顿了顿,还是沿着游泳池走去。
  叶安清坐着轮椅在游泳池边上看着顾亦初在水中如游鱼的来回穿梭,她在岸边上为他加油打气,我看着这一幕,我自己都忍不住要心生羡慕之意。
  顾亦初与叶安清,真的很般配,用金童玉女来形容他们两个人一点也不为过。
  叶安清发现了我的身影,朝着我招了招手,“姐姐,你回来了,你快过来,快点快点...”
  叶安清还是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只有我知道她那副清纯可人的表皮下到底有着怎样肮脏龌龊的内在。